徐玉躺在床上,但是沒有什么睡意,聽著時不時洗手間的動靜。
有些無語,感覺丟人都大發(fā)了。
也真正覺得這個潘菱不是善茬。
“還沒來家里幾次呢,明顯就是暴脾氣,以后,嘿嘿,估計沒有以后。”徐玉忽然轉(zhuǎn)念一想,內(nèi)心歡喜著。
這老媽不用怎么出馬,隨意“表現(xiàn)”一翻,就會讓相親者“掉頭就跑”。
現(xiàn)在這樣子,“敢情不是一般人,還能來家里幾次,跟弟糾纏幾年,不錯,不錯了,不能小看,不過,看這樣子,已經(jīng)第二夜過夜,眼應該快了吧!”
徐玉自我在那揣測著,當然也有幸災樂禍著,因為她對這人本來不咋感冒,現(xiàn)在再這些事,呵呵,只是有點怕萬一別的啥,潘菱呆久了或者……
徐玉在這胡思亂想著。
“砰砰,砰砰”聲,一下子打亂了徐玉的思路。
“哼,砰砰,快點,搞什么?。 敝灰娕肆庠谀乔瞄T,還伴了幾次的踹門,而弟徐磊很快過來勸和,“媽,你快點撒,都要一小時了?!?p> “好了,快好了,馬上好了,我才剛進來?!壁w曉慧急忙應著。
“沖水??!”潘菱翻著白眼說著。
“是啊,媽,沖水?!钡苄炖谡f著。
“額,知道,知道。”媽趙曉慧急忙回應著。
但幾分鐘了,雖聽見兩三次囑咐的沖水聲,但是趙曉慧,依舊沒出來。
“砰砰砰,砰砰砰”又是敲門又是踹門的,潘菱明顯不耐煩,或者等不及了。
“門搞壞了,好了媽自便出來,媽盡量快點?!毙煊駴]好氣說著。
“已經(jīng)半天了,我急著上。”潘菱也有些火。
徐玉扯扯臉皮,深呼吸下,強壓著內(nèi)心的火,淡淡說道:“下面有廁所,實在急,可以去下面上?!?p> “現(xiàn)在晚上啊,還得跑下去再回來,多麻煩”“砰砰”潘菱又敲踹著門。
“媽,你快點撒,還要多久。”徐磊低著聲“要不,要不就下去算了?!鞭D(zhuǎn)頭對著潘菱溫柔說著。
潘菱沒好氣白了眼。
“我馬上?!壁w曉慧急忙說著。
“門搞壞了,你在家都是這樣嗎?下去點個電燈就是了”翻來覆去的徐添明睜眼呵斥了下潘菱,“你個造糞點快點,總是說了不聽,正吃像做賊的,之后又不熱飯菜,懶得跟你說,說還不如在地上擦兩下(意思多費唇舌。)”
潘菱見狀,有些委屈,“明明是她……”
“算了,算了,媽,我們?nèi)ハ旅??!毙炖谕屏藘上屡肆狻叭ハ旅??!?p> “黑,反正我不去?!迸肆廨^著勁了,站那像被點穴的練功的人,使勁兩腿馬步分開,就是不動。
“有這說話勁,都下去幾個來回了,真的急,還在這扯事!”徐玉有點嘲諷意味說著。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怕黑,怎么敢情覺得我撒謊,故意嘍你是覺得我找事是吧?”潘菱一下子有點潑婦的模樣朝主臥睡著的徐玉的床走著。
“算了,算了?!毙炖诶肆?。
“她這話什么意思啊,怎么說的?”潘菱有點找公證人的意味。
“沒什么意思,反正啊,我也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當然,你要對號入座,我也隨意?!毙煊褡砥饋恚柫讼录?,意思你要這么想,我也沒法。
“好了好了,別人聽著笑話,多大點事,那鬼好了沒,好了就出來?!毙焯砻饔悬c氣惱“讓別人聽著怎么想,至于嗎?”
“不是,至于不至于,她說的啥意思,什么下去都幾來回,我,我只是怕黑,怕黑?!?p> “我點燈,陪你下去,守在外面,就這樣,就這樣”徐磊也有些煩了。
“媽,你也是,唉,都什么事,這也能吵起來?!毙炖谟行o奈扶額,拉著潘菱往大門那走。
“不是……我……別拉……話還沒說清楚呢!你……別拉?!鞭D(zhuǎn)眼潘菱被半拉半推著,走了好幾步了。
“說馬上的……”潘菱好在嘴里嘟囔“都馬了多少次了?”
“好了,好了。”轉(zhuǎn)眼,趙曉慧急忙開著洗手間的門著。
但門外是刺眼的光亮。
因為趙曉慧一直沒開燈,沒有開燈起夜的習慣。
眼下,門外,副臥敞亮,透著明顯的光折射進來。
眼下趙曉慧的樣子很是像放大鏡下的她,一目了然,沒有裹挾黑夜外衣的不清晰的鬼魅了。
都瞪大眼睛,不,應該說主要潘菱的眼睛大得可以。
只見趙曉慧pi骨后面還夾著紙巾飄散著,凌亂著“微動”,而半拉的褲子在那還沒完全提上去。
更有濃郁明顯的“原味”不加掩飾地在洗手間門打開瞬間,鋪面而來。
猶如大家鼻尖都被那“原味”輕撫,不,應說使勁摩擦。
洗手間半開的門也沒能拯救這次的“原味”侵襲著房間里的每個人的身體細胞,乃至大腦都刷新洗禮了一番。
真是聞著要落淚,聽著要動人的一場世界觀的洗禮。
在場的人都震撼得目瞪口呆,猶如一場難遇的奇觀。
徐玉雖見怪不怪,只是此時,也太尼瑪丟人了吧,丟人丟大發(fā)了。
“還不趕快穿上,這臭人,你是活生生要將我氣死的吧!”徐添明的話像“嗡”的一聲炸開了剛剛那一秒安靜的畫面,猶如丟下了一重雷炸彈的轟炸,這愣神的人這下好像大腦短路般,一下子接上了,大腦開始正常軌道運轉(zhuǎn)。
而趙曉慧的愣下則是,自己被突然的光亮,以及光速刺得眼睛有點睜不開,一手就顧著擋眼,應該說條件反射的擋眼,用手指擋著光亮的直接刺激眼部,而另手半拉著斜掛在大腿上的褲子。
聽到這忽然的暴怒聲音,趙曉慧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好像大腦一片空白一樣,愣在那兩三秒,才反應過來,但隨即看到的原本躺在藤椅上的徐添明,此時撲騰下站起,惡狠狠著的眼神,仿佛要吃了趙曉慧一樣,看著那好像隔空馬上要打到自己的拳頭。
一手提拉下褲子,還沒完全提起,另手卻有點慌亂想落(lao)跑,因為“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趙曉慧的本能或者說長時間的條件反射,一時讓她不知道咋辦,是跑廁所,還是副臥?
趙曉慧大腦只剩下這個抉擇,決定著她的皮肉“生死”的關(guān)鍵,至于褲子,提拉兩下放下了,因為趙曉慧覺得自己不是做著三個選項選擇一個,而是皮肉的疼痛更重要。
所以………
很快大量汗冒著,那一秒,趙曉慧急得不行,大腦要癱瘓,只剩下這“左”洗手間,還是“右”副臥,她得在這零點幾幾秒中快速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