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萬人喊打的渣男
司徒平說著,便把話題引向了一旁的冷三爺。
聽到這話,冷樟連忙接過話題,說道:“今日我冷樟冒昧到訪,著實(shí)非我所愿。不過,事關(guān)小女下半輩子的幸福,我也不得不拉下這張老臉上門。”
“哦?冷三你今天有什么事兒啊?!?p> 吳老太爺明知故問,也不知道是生病氣色不好,還是被氣的臉色鐵青。
冷樟被這輕蔑的稱呼,眼皮一抽,眼底閃過了一抹怒意。
哼,我冷家馬上就要飛黃騰達(dá)了,你吳家不巴結(jié)我就算了,老東西你還敢給我臉色看?
呵呵,到時候有你吳家苦頭吃!
想著今日的正事兒,他大手一揮,冷纖纖領(lǐng)著一眾下人抬著一些大紅彩禮走進(jìn)了大殿。
“這里是當(dāng)日吳家給我冷家的聘禮,現(xiàn)全數(shù)在此...”
冷樟接著說道:“本來我與文遠(yuǎn)兄早就對膝下兒兒女的婚事有約定,哪怕是當(dāng)初文遠(yuǎn)兄夫婦不幸罹難,我冷樟也沒有悔婚之意,還特意替他們舉辦了訂婚宴?!?p> 說著,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可是沒想到我這小侄這般不成器,非但不珍惜小女,還流連青樓賭檔,敗光了萬貫家財。小女對他情深義重,不忍悔婚。前些日子他重傷在床,小女以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之身照顧了數(shù)日,這才幸的保全了他一命。我也想給他浪子回頭的機(jī)會,可不曾想...”
冷樟語氣越說越激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小子死不悔改,聽說昨日他還在四海賭檔豪賭了一番,輸贏上萬金...”
吳庸面無表情地看著冷樟表演。
他不是第一次領(lǐng)教這老匹夫的演技,自然沒有流露出太大的意外。
這一番話嘛,把他冷家說的仁至義盡,狼心狗肺的自然都是吳庸。
如果說冷纖纖沒有蓄意謀殺,謀財害命,冷樟這般說,倒也沒什么錯。
可現(xiàn)在他避重就輕地說了這么多,無非是想給他冷家博個好名聲,好讓他那乖女兒能找個好人家再嫁。
好一場“孝女遇人不淑,渣男死性不改”的大戲。
......
被人上門退婚,對于這些豪門大戶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甚至是一個不詳?shù)念A(yù)兆。
歷來被人退婚之戶,不知是否巧合,無不日后都衰敗了下來。
若是婚約被解除,吳家那些合作商會怎么樣想?
會不會認(rèn)為吳家要衰敗了,轉(zhuǎn)而改投別家?它青州吳家日后要怎么立足?
聽到這番話,一旁的吳氏宗親們開始了竊竊私語。
“哎,雖然退婚讓我吳家顏面大丟,可換做是我,也斷然不會把自己女兒推入火坑。”
“吳庸那小子還真能啊,賭錢敗光家產(chǎn)不說了,現(xiàn)在賭錢還輸贏上萬金,真是越來越能耐了啊?!?p> “昨日四海賭坊那事兒我也聽說,聽說這小子押個幾千金臉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呵呵,這種賭鬼,不說長房的萬貫家財,哪怕本家的家業(yè)也不夠他折騰的。”
......
聽完這一切,吳老太爺依舊裝傻充愣,面無表情地問道:“那么,冷三你今天來是什么意思?”
冷樟直接說道:“此子作為太令人心寒,我冷樟哪怕撕下這張老臉,今日也大言不慚地開口,還請吳老爺子看在兩家往日的情面上,把這婚約退了?!?p> 吳老太爺一生經(jīng)歷過太多大風(fēng)大浪,聽到這話,他反而笑了笑。
“我說冷三啊...男人嘛,逛逛青樓也算尋常,你我都是生意上也不免有些應(yīng)酬,喝點(diǎn)花酒也不算個大事兒。何況庸兒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血?dú)夥絼?,對花場向往也說得過去...待得他和纖纖成婚了,有了歸宿,日后自然就不會沉迷了?!?p> 少年沉迷女色,結(jié)婚后自然收心,老太爺這也是抹下老臉偷換了概念。
吳庸不得不贊嘆老太爺果然是老江湖。
“至于賭坊一事,老朽敢保證今日之后他再也不會去。否則,老朽會親自打斷他的腿!”
顯然,吳老太爺還是想維系這分婚契。
冷樟聽到這話,似乎早有遇見,也鐵了心要退婚,他笑了笑沒說話。
事情卻仿佛有預(yù)演般,再生變故。
“老爺,不好了...”
而且就在這時候,突然外面的下人倉皇來報,門外來了一大堆青樓女子。
那些青樓女子也不顧人推搡,鶯鶯燕燕地就擠了進(jìn)來。
吳家家丁想要阻攔,面對的又是一群嬌柔女子。打又打不得,摸又摸不得,竟然被她們一路順暢地闖入了議事大廳。
吳庸看著那一張張似曾相識的面孔,不由眼角猛抽。
臥槽,冷家父女這一手,高明啊!
果然,前身做的孽,報應(yīng)要來了。
“小女子寧淮河畔宜春樓小紅,特來向吳公子討要三百兩花酒錢...”
“小女子春風(fēng)樓春梅,向吳庸公子討兩百兩合夜錢...”
“小女子玉花閣秋香...吳公子,你不是說要休了家里黃臉婆,來娶我么?妾身還特意把多年積攢的首飾典當(dāng)了給你用度。你這負(fù)心郎,可真狠心?!?p> ......
那一眾青樓女子,粉面桃花,花枝妖艷,隔得老遠(yuǎn)都能聞到一股子濃郁的花粉味。
這鶯鶯燕燕一大群,瞬間把大廳中的氣氛搞得烏煙瘴氣。
“臥槽...前身這么猛的么,這是成了多少青樓姑娘的入幕之賓?”吳庸看著那一張張?zhí)一?,吞了吞口水?p> 這讓他前世二十多年的處男情何以堪?
關(guān)鍵是...他隱約記得好像是欠了一點(diǎn)風(fēng)流債,
可自己都忘了,原來差了這么多姑娘的錢?
渣男!
果然是騙財騙色的絕世渣男!
吳庸聽著那些姑娘們訴苦,心中暗罵了一聲“前身不是個東西”!
他么的,要是真讓我花叢中飄過,這黑鍋背了就背了。
尼瑪,竟做些拉屎不擦屁股的事兒,讓老子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
“成何體統(tǒng)!還不把她們?nèi)稼s出去!”
老太爺氣得連連咳嗽,之前那番和稀泥的話顯然也再站不住腳。
可明知道這是冷樟耍的小把戲,他們吳家硬著臉皮卻不得不接著。
這些青樓女子鬧這么一出,本來也算不得什么上臺面的手段,單純就是為了膈應(yīng)吳家。
“欠賭不欠嫖”這可是江湖規(guī)矩,逛青樓還可以說是生理需求,可這欠嫖資,就絕對是品性不端了。
冷樟滿臉笑意,也不阻撓吳家人把這些青樓女子趕出去。
今兒這么一鬧,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他吳家不退婚也必須得逼得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