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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上情緣逐夢佳人

第67章 我跟她還有機(jī)會嗎?

冰上情緣逐夢佳人 玫瑰豬頭 2065 2019-09-07 17:00:50

  謊言就好像一個雪球,越滾越大,越來越難收拾。

  文娟與張雍和坐集訓(xùn)隊后花園的石椅上。

  那天不愉快的事過了三天,這是他們第一次可以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

  文娟坐在那里。她的眼睛只是一直望前自己面前的那一塊地面。

  兩人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張雍和清了清喉嚨,開口打破了這壓抑的沉默。

  “我已經(jīng)跟我家人都說明白了。他們答應(yīng)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p>  文娟依然沉默。

  “文靜……”

  張雍和的心臟被什么剜了一下似的,痛了痛。自己到底對她做過了什么,以至于她現(xiàn)在如此茫然無措的表現(xiàn)。

  忍不住地他握住了她的手,希冀自己能撫平她猶如驚弓之鳥的惶恐。她愣了愣,被電擊一樣,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你放心。我不會把事情宣之于眾的?!彼嘈?,“要是這是你所希望的,我一定會配合你的所有行動。這件事……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了。”

  文娟站了起來,背對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說到就要做到!”

  然后,她邁開腳步,離開了。

  夕陽西斜,黃昏的落日籠罩住文娟的背影。她漸行漸遠(yuǎn),后背挺直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堅定。

  張雍和一直目送著她的離開。他停在原地,想追,卻又不敢向前,而她卻已走得越來越遠(yuǎn),慢慢地消失于他的眼前。

  這樣的距離,令他格外的慌亂。他與她之間橫亙著一道難于逾越的鴻溝。他想向前,她卻一味后退,最后彼此都站在懸崖邊。進(jìn),粉身碎骨,退,心有不甘。

  張雍和望著天邊,重重地一嘆,轉(zhuǎn)身朝著外面郁郁地離去。

  -

  高雄皺著眉頭,望著坐在面前的文娟。

  文娟眼瞼低垂下,慈祥著腳下的地板。

  “文娟,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高雄沉聲地問,“我以為你跟雍和之間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好了,不是嗎?”

  文娟搖了搖頭,“高主任,對不起,辜負(fù)了您的期望了。我……跟他無法再合作下去了?!?p>  “我不懂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之前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另生事端了。唉,文娟,你別怪我專制。但現(xiàn)在花滑隊正處于最困難的時期。特別是雙人滑。”

  “高主任,我明白的。但是燕瑜知新,周嵐金程他們已經(jīng)取得不少的進(jìn)步。我有信心能把這四小只教導(dǎo)好的?!?p>  “我當(dāng)然相信你有能力把他們教導(dǎo)好。但是你也要認(rèn)清眼前的實際情況。這四小只確實很有前途,但是眼前卻仍是不夠成熟,這一年的比賽,競技狀況是時有起伏,不夠穩(wěn)定。我們都知道,現(xiàn)在的他們還不能獨(dú)當(dāng)一面,扛起雙人滑這面大椅。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引路人,一個能給予他們信心的引路人。”

  文娟不覺無言。

  高雄繼續(xù)道:“現(xiàn)在我是無人可用!泳虞樊清的情況你也清楚的。他們的年紀(jì)雖然跟你和雍和差不多,但是他們在你跟雍和不在的這段時間,兩個人苦苦地支撐了這么多年,若把你們小時候的那些日子也計進(jìn)去,他們已經(jīng)不休不停地奮戰(zhàn)了二十多年了。若論運(yùn)動生命的長度,你跟雍和都不及他們夫妻啊。他們身上的傷,唉……心有余力而不足?!?p>  文娟抬頭,惆悵地望了望高雄,“我……”

  “我知道自己是偏心了。咱們當(dāng)運(yùn)動員的,哪個人身上沒有大大小小的舊傷新病的。你跟雍和兩個重新組隊參加比賽之前,我也是擔(dān)心的。但是看到你們兩個卻不負(fù)眾望地為我們明年的參賽所爭取到的名額,我馬上就信心大增了。文娟,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其實是可以的。沒練十年,只是短短的半年準(zhǔn)備時間,你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當(dāng)年的狀態(tài)。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還記得你剛回來見我的那天,你撲在我懷里哭的樣子。雖然花滑雙人隊是林老師做主帥,但你們四個卻是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負(fù)責(zé)輔導(dǎo)你們的日常訓(xùn)練的。你們四個有什么本事,我比別人,甚至比起你們的老師,我都要清楚?!?p>  “高主任……”

  高雄擺了擺手,“我跟我老伴沒兒沒女的,你們四個也算是我們半個兒子女兒了。這樣,文娟,我不逼你。但是也請你好好地再考慮考慮。過幾天才來告訴我你的決定。要是你還是堅持不再合作,我也不怪你。這段時間,我跟泳虞要好好地商量商量,為日后作一個打算?!?p>  文娟看著高雄充滿了期待與懇求的眼神,不得不妥協(xié)。畢竟高雄對于她來說,確實如他所言:她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了半個父親,最重要的是當(dāng)年被開除后,只有他一路照顧自己,直至她遠(yuǎn)走他鄉(xiāng)。

  文娟站了起來,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

  小食店里,張雍和與李泳虞坐在角落里喝著悶酒。

  “高主任剛才叫了我去。他說文娟已經(jīng)向他提出不再與你合作的申請?!?p>  張雍和喝了一口啤酒,抿了抿唇,“意料之中,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p>  “你也不好受吧?”

  “廢話!”張雍和沒好氣地白他一下,“換你,你能好受嗎?”

  李泳虞無奈一笑。

  “我尊重她的決定。要是她不肯再跟我合作,那也是我自作自受。我以為只要我裝作不知道,繼續(xù)配合下去,以后就能陪在她們身邊的。我告訴我爸,也只是想爭取多一些時間而已??墒俏伊喜坏轿医銋s聽到了。這下好了,就好像螞蟻搬家一樣,知道的人越來越多。我更想不到我姐……居然去找文娟,讓文娟帶孩子去驗DNA!”

  李泳虞倒抽一口涼氣,“這不是逼文娟去死嗎?”

  “所以,一切都是我們家在壞事。我想彌補(bǔ),”張雍和苦笑,煩悶地喝了一口,“可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p>  “你們啊……”搖了搖頭,李泳虞嘆道:“真是一對冤家!”

  “冤家也還能有交流,我恨不得她能狠狠地打我,罵我,可惜的是,她已經(jīng)徹底對我死心了!想修補(bǔ)的路,是越來越長啰,長到我已經(jīng)不敢再想像,我跟她還有機(jī)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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