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今晚是黑化版齊志高小登科新婚夜,這種無關緊要的情節(jié)大家以前見不到,現(xiàn)在薛昊也見不到。
不過,齊志高倒是命人將薛昊的行裝全部都運回了他叔叔羅大人的府上。
說起羅大人,這老頭也算是牛逼。早些年,因為做了一件事,他與自己一個表哥的妻子走的比較近。后來,表嫂生下了齊志高。因此,羅大人對于齊志高這個【表侄】的感情,大家都懂只是不說破。齊志高的父親頭上盡管有點綠,但因為生活還過得去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年頭,沒權力的老實人有什么資格發(fā)飆?
老羅今天本來剛剛喝了一盅虎鞭湯,此刻血氣上涌正準備去找自己那年輕貌美的七夫人交流一下感情。他剛出廳門,只聽門外傳來一聲馬嘶。老羅到底是一座大城里的地方官,見多識廣哪能不認識大宛馬。他一聽見馬嘶聲,又見幾個府上幾個家丁牽著一匹高大的駿馬進了門。
縱然老羅認識大宛馬,可并不表示他親眼見到不會驚訝。這就好比世人能在網上里見到限量版跑車,真等到有一天跑車突然進了自家院子,普通人還真得暈過去。好在做官的老羅,心理素質稍好一點也免不了大驚失色忙攔下一個家丁喝問:“這馬是從何而來的?”
小家丁雖然經常受羅大人的氣,可卻從沒有見過羅大人如此緊張。瞧他那猙獰的眼神,似乎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死罪一樣。那家丁見狀也不管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他只管趕緊跪下將實情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羅大人是越聽越心驚,老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微微抽搐了起來。
“這個混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此馬乃是古時西域大宛國進貢的大宛名駒,今時今日此馬在我朝以近乎絕種。就算是這匹馬,也不是純種的大宛馬??墒牵茯T此馬的人,身份必定不凡。快說,騎馬的人現(xiàn)在在哪?”
隨從是越聽越害怕,心說剛剛少爺還把那人給關進了監(jiān)獄。尼瑪,調動衙門的人前來相助少爺還就是這隨從的主意。這下可好,要是老爺追究此事,少爺終究是老爺的私生子大不了挨幾個耳光罵幾句。可自己不過是個隨從,說白了跟狗差不多。操蛋,這下命只怕都要沒了。
“狗奴才,你還不說實話?”羅大人喝罵間直接對著隨從就是一腳。其他幾個隨從嚇的皆龜縮在了馬屁股后面,并慶幸自己幸好沒有走在前頭。
倒霉隨從肩頭吃了一腳是疼痛無比,他深怕再受皮肉之苦,趕緊把薛昊的行蹤說了出來。
羅大人一聽衙門大牢這四個字頓時對著隨從又是一腳,他踢完之后急忙吩咐其余的隨從,留一個趕緊把齊志高找回來。另外的幾個人,跟著他去大牢見一見騎馬的年輕人。
這下子,去找齊志高回府的倒霉差事,自然又落到了這牽馬隨從身上。他此刻真是欲哭無淚,大半夜去把應該正在和新娘交流感情的新郎官齊少爺找回來。呵呵,這任務簡直太人性化了,就跟深怕他不死一樣。
好吧,被少爺打死也總比被老爺折磨死要舒服得多。自己總不能離開羅家,那么做只會被抓回來然后受更嚴酷的折磨而已。倒霉隨從干脆不掙扎了,該干嘛繼續(xù)干嘛,愛咋咋地。
話說在牢里先以身試毒的薛昊,先把所有的菜全部都嘗過了一遍,包括酒也喝了幾口。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薛昊也沒見自己身體有什么不適,于是他讓彩蓮放心動筷。
彩蓮見薛昊試菜,心里也一直七上八下十分忐忑。好在有驚無險,她也就放心地吃起了晚餐。
然而就在二人享用美食之時,在昏暗的大牢里有一雙眼睛正在暗處盯著二人的一舉一動。那人正是大胡子衙役張猛,他親眼看著薛昊試菜直到現(xiàn)在居然沒反應,不由得郁悶起來。
“嗯?老子明明在飯菜里加了春意散,怎么這小子一點都沒反應?奶奶的,八成是被李郎中那個老不死的給騙了?!?p> 剛剛張猛聽從齊少爺下人傳達的口訊,要他在飯菜里加點媚藥玩弄一下薛昊這小子。他本來還沒機會下手,誰知道薛昊這貨居然給他金子。這下倒好,張猛干脆順水推舟買了飯菜并下了藥。此藥藥性非常強烈,但有弊端。此藥對女子無效,所以彩蓮吃了飯菜沒反應張猛并不意外。
可是,最讓張猛懵逼的就是薛昊這小子。他絕對不信薛昊能頂得住這媚藥,所以最后這鍋就只能讓街上開回春堂的李郎中來背。
張猛正在苦思補救的方法,心說要不再去別的藥店買點更厲害的媚藥,然后混在酒里忽悠牢里那小子喝兩杯??删驮谶@時,門外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手下。他報告張猛,說是羅大人來了。
論級別,羅大人相當于渭南城的市長。張猛之所以幫齊志高,歸根究底還是看在羅大人的面子。這年頭,巴結個官二代就等于巴結官二代的老子。
羅大人神情緊張,步伐快速,深怕那騎馬的人在牢里會有什么損傷。
“羅大人,今兒您怎么有空來咱們衙門大牢?”張猛一臉茫然問道,他必須得裝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至少,這貨比那個倒霉家丁要聰明許多,算是一個粗中有細的衙役。
羅大人見到張猛絲毫不客套,直接冷聲問道:“剛剛被你接收的一男一女現(xiàn)在何處?”
張猛一聽,心中頓時涼了半截。瞧羅大人的表情,似乎很在意那一男一女的狀況。他同時又是一陣竊喜,心說好險那媚藥沒起什么鳥用。否則的話,自己這官帽雖小估計也得掉。
“哦,那一男一女現(xiàn)正在牢內。羅大人,我在前面帶路,您請隨我來?!睆埫秃茏R趣地在前頭引路。
好險薛昊所待的牢房是VIP房,光線明亮且離大牢出口不遠。幾人沒走幾步路,就看見正在大吃大喝的薛昊。
然而羅大人尚未來得及說話,只見他手下其中一個隨從眼尖,居然在墻角發(fā)現(xiàn)一個小瓷瓶。這手賤的隨從二話沒說,立即自作主張把瓷瓶撿起并匯報羅大人:“老爺,這藥瓶似乎有什么玄機?!敝还蛛S從見到藥瓶上的三個字,立即明白這可能是一個拍馬屁的好機會。
所以說,上位的機會都是自己找的,蠢人是絕對等不到滴。
羅大人接過藥瓶,只看一眼頓時大怒:“狗奴才,你是否在飯菜里下了藥?”
薛昊本來正吃的起勁,突然看見牢門外站著一位身著官服的老者和兩個隨從以及一臉苦逼樣的老張。他起初還很納悶,可當他聽見自己飯菜里居然被下了藥,他第一反應是老子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