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蘇將軍受傷
焦?fàn)斠粫r語塞,不知要從何說起。
“回王爺,五弟突然失蹤,雖不知何由,但草民相信全寨上下與眼下發(fā)生的事無關(guān),還望王爺明察。”話雖說出口,但明顯沒任何底氣,卑微的垂下腰,任由王爺發(fā)落。
“哦!本王倒是有興趣知道五當(dāng)家是個怎樣的人,說來聽聽。”
“我老三知道。老五剛來那會兒文縐縐的,說是讀過幾年書,愿給大哥籌劃籌劃。我們這兒都是粗人,好不容易來個有腦子的就給留下了。”
“回王爺,老五說是江北來的難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來山上就為找條活路混口飯吃。我看在他本分的份上就答應(yīng)了,來山上已經(jīng)半年。每次有商隊經(jīng)過的時候,老五安排打劫路線和接應(yīng)路線,比我們之前蠻干強多了?!?p> “四哥,看來是個軍師啊,云兒就奇怪了,這么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怎么就憑空消失了呢?”
“這……”這焦?fàn)數(shù)念^垂得更低了。
“稟報王爺,蘇將軍已送回營帳,滄大夫正在醫(yī)治?!?p> “傷勢如何?”
“尚未清楚,只知腿部受傷?!?p> 聽完底下士兵來報,王爺抬腿就走。
營帳內(nèi)床榻邊一位白衣男子正在醫(yī)治,烏發(fā)束著白色絲帶,氣質(zhì)淡然,皮膚白皙,側(cè)臉輪廓柔和,施針迅速手法老練。半盞茶功夫開始收針,整理藥箱。
“滄月,情況如何?”
“回王爺,傷勢無大礙,傷了經(jīng)脈失血過多,現(xiàn)已止血,等蘇將軍醒了喝下補血氣的湯藥,靜養(yǎng)幾個月就可以行動自如了。只是這傷口……”滄月朝王爺使了使眼色。
“其余人都退下吧,不打擾蘇將軍休息了?!比硕甲吆螅涣粝铝送鯛斉c滄月。
“蘇將軍的傷口比較奇特,是圓形的刺穿傷?!?p> “烏蘇國的鉤蛇刀?”王爺深邃的瞳孔收了收,嘴巴抿成一條線。
“沒錯,聽聞烏蘇國有一種蛇叫鉤蛇,與普通蛇類不同,尾部分叉如同兩個鉤子一般,捕食時于水中用尾巴鉤岸上動物食之。鉤蛇刀就是用其尾部分叉的鉤子制成?!?p> “看來這寨子里的人得好好排查一番,蘇將軍醒了派人通知我?!?p> “是!”
“來人,將與蘇將軍同行的一行人帶來主帳問話?!?p> 查詢完已是傍晚時分,太陽開始落山,山里的氣溫開始急劇下降。當(dāng)初受到蜂群攻擊的那幾十號人雖未送命,但都重傷,就命蘇將軍護送他們回來醫(yī)治。寨子剛換防,被賊人鉆了空子換上我軍的衣服,混在前去接應(yīng)蘇將軍的隊伍里。逃跑時被蘇將軍逮了個正著,在我軍幾十號人的圍攻下逃脫還重傷十余人,隱藏的夠深。
“四哥,發(fā)什么愣呢,蘇將軍的傷不是已無大礙了嗎!”七王爺此時已經(jīng)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風(fēng)來預(yù)防山里的寒氣。
“云兒如今十六有余了吧,九歲就跟著我走南闖北受了不少苦,這次回京我們就多待些時日吧!”
“是不是我娘親又派人來念叨四哥了,不用理她,五哥不是在京都。”
“參見四王爺、七王爺,蘇將軍醒了?!?p> “走……”
“什么,讓人給跑了!”營帳外老遠(yuǎn)就能聽見蘇將軍的大嗓門,“滄老弟,你說那是什么刀來著,蛇尾巴骨還能傷人,我腿上這幾個窟窿就那玩意給傷的?!?p> “蘇將軍恢復(fù)的不錯呀!”
“王爺,七王爺?!睖嬖峦说揭贿叄o王爺讓開位置。
“王爺……”蘇將軍半坐著,手臂撐著想再起來一點,不小心牽動了腿部的傷。
王爺走到蘇將軍身旁拍了拍其肩膀,示意躺下。
“蘇將軍可有見著那賊人的長相?!逼咄鯛敿泵ι锨霸儐?,若是讓他知道何人傷的將軍定生吞了他。
“當(dāng)時只見那人離隊單獨一人,便上去詢問,又見著面生,想再詳細(xì)詢問就見他直接亮刀子了。期間我有打傷他背部,背上有紋身,圖案沒看清楚?!闭f完蘇將軍撓了撓頭,感覺自己沒幫上什么忙。
“對了,剛剛聽滄老弟說了下那鉤蛇刀,我細(xì)想了一下,那人招式太快雖沒看清兵器,但我肯定是白色的,對,白骨一樣的顏色。”
“四哥,你們說的是烏蘇國的鉤蛇刀嗎?這里混進(jìn)了烏蘇國的人?!?p> “還在排查,目前嫌疑最大的是五當(dāng)家,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明日回京。蘇將軍先留在此處養(yǎng)傷,待好轉(zhuǎn)再回京?!?p> “謝王爺?!?p> “我已交代蘇將軍副官煎藥步驟,每日的劑量已分開打包,準(zhǔn)備了半個月的量?!?p> 王爺聽完點頭離開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