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又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曹鼎蛟半天才明白了孫大人的意思,曹鼎蛟原本以為大明男子天團全部是給他們山西配備的。
原來孫傳庭馬上就要回到陜西組建老秦軍,盧象升身為宣大總督暫時只能坐鎮(zhèn)山西,等待局勢進一步的發(fā)展。
因為宣府現(xiàn)在還在大順的手里,短時間大明還沒有打算和李自成死磕,至少先讓他們跟清兵撕逼撕上幾十個回合再說。
曹文詔以后就要坐鎮(zhèn)山西,成為山西大月總兵了,而新任命的山西總督乃是孫承宗,北伐大軍主帥。
洪承疇原本在經(jīng)營湖北,陜西這邊,巔峰時期曾經(jīng)擔(dān)任五省總督,現(xiàn)在這位得力干將也被調(diào)過了擔(dān)任山東總督,統(tǒng)籌三省。
因為他們的主要敵人來自北方遼東和北直隸的大順,所以才由孫承宗牽頭舉行了一場高層的會議,準備商量接下來的抗金抗順大會。
曹文詔,盧象升,孫傳庭,洪承疇都是踴躍發(fā)言,大家都建立了一個最大的認知,就是暫時還不適合進行北伐!
第一!建奴在這個時候確實是不可一世,失去了遼東的防線之后,明軍很難在正面戰(zhàn)場上取得優(yōu)勢。
第二!各大總督手底下的兵馬確實是不堪重用,遼東最精銳的兵馬被調(diào)過去鎮(zhèn)壓國運去了,他們手底下的人馬拉出去打闖賊流民貌似沒什么問題,可是對付金狗就都夠嗆了。
第三,明朝雖然丟掉了北方那個大坑,遼東的幾百萬軍費瞬間就下降了一半多,但是朝廷的財政依舊吃緊,官場因為高級官員的缺失更是動蕩,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占,空談北伐是沒有意義的。
孫承宗又把目光看向了曹鼎蛟,問道:
“鼎蛟,你從南方運來了這么多糧食,是打算練出多少兵馬啊,本官看著你的車隊一眼望不到盡頭,好像岸邊還有無數(shù)的糧船停靠,這……”
秋收剛過不久,江南的各大糧商手里面積壓了不少糧食,除非碰到個災(zāi)年什么的,他們手中的糧食才好賣。
現(xiàn)在時局雖然動亂,可是還沒有到崩潰的地步,曹鼎蛟很輕松花費了大批的銀子在江南買到了大量的糧食。
當然!銀子的大頭是崇禎皇帝斯自掏腰包出的,國庫雖然沒什么錢,但崇禎皇帝的錢袋子還有不少存貨呢。
孫傳庭也是來了興致,趕緊說道:
“鼎蛟賢侄,某在陜西練兵缺少兵糧,正好你手上有這么多糧食,老夫愿意用高出市價兩成的銀子從你那里購買糧食運到陜西,還望賢侄給老子一個面子啊?!?p> 老鬼!所有人心里面都忍不住暗罵了一句,這老家伙的心思還真的是活泛呢!
從江南把糧食運到北方中間花費了精力,物力的損失已經(jīng)超過一成了!再加上人工成本,高出市價兩成的銀子,根本就沒有什么賺頭了,基本相當于白送。
孫傳庭一開口,盧象升,孫承宗,洪承疇,這些大佬也是紛紛開口,這邊山東要練兵,那邊山西也要,這些個地方最重量級的大員居然還在會議桌上面吵了起來。
董非在旁邊看的是膽戰(zhàn)心驚,還是不停的給大佬們續(xù)杯續(xù)茶,這個時候,曹文詔也不好出面,只能當做沒有看見某人哀求的表情。
曹鼎蛟只好小聲說道:
“其實,各位叔伯弄錯了,這些糧食并不是小侄的糧食,而是那一位的?!?p> 說完,曹鼎蛟還用手指指了指天上,他的語氣也是非常的恭敬,眾人立刻是心知肚明。
“這糧食是用來??……”盧象升面露疑惑之色的說道。
曹鼎蛟一臉鄭重的朝著這些叔伯們行了一禮,然后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大家只可心領(lǐng)神會,不可言傳!還請諸位叔伯答應(yīng)在下,日后要是讓宵之輩得知,必定會紊亂天下!
還請各位叔伯心知肚明即可,這糧食運來自然是要賣的,只賣糧食,不賣軍事物資。”
“咝??!”
在座的參將,副將,還有這些地方大佬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陛下,居然也干起了這種商賈的勾當?這不是與民爭利嗎?
不對,陛下這是在偷偷的摸摸的和江南士紳爭利。
其實啊到了他們這些地方大員的級別平時根本就不在乎糧食這點銀子,都是手底下的人在搗騰。
他們收一個孝敬錢就好,本來平時也不怎么關(guān)注走私這一類的東西,對于走私也不是很重視。
曹鼎蛟想起了后世那些慷慨激昂的人生導(dǎo)師們,也學(xué)著他們的模樣說到:
“大明是陛下的大明,從今往后萬萬年,他們大明再也不允許別人去賺取那種非法收益,我們要做到?jīng)]有中間商賺差價,沒有走私人員在其中做梗,沒有江南士紳哄抬物價,我們只做最好的品牌。
以后沒有山西按察司批文的商貨一律不準北上,若是查處到了,還請各位總督自行解決,并收押所有的貨物,收歸國有,這是陛下的密令。”
曹鼎蛟一臉嚴肅的說道,沒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壟斷,壟斷才是這個世界上每個行業(yè)最賺錢的東西,既然你們這些商人偷偷的背著我們大明搞走私,那可不成。
我們允許你們賣,你們才可以賣!我們不允許你們賣,你們居然還敢偷偷的賣,那就全部抄家流放吧。
盧象升,孫承宗這些大佬還在消化曹鼎蛟所說的話,但曹鼎蛟又丟出了一個甜棗說道:
“并且,陛下還說了,咱們從中牟取的暴利,將會抽掉百分之四十做為北方四省的軍費,不足再由朝廷撥調(diào)。
諸位大人,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這些大人還在上著曹鼎蛟的經(jīng)濟課,還沒有消化好肚子里面的內(nèi)容。
曹文詔這個武將大佬不耐煩地說道:“快點說,快給我們講清楚?!?p> “原本咱們的軍費和各項開支只有300萬兩銀子,如果咱們靠著壟斷整個走私行業(yè)謀取了更高的利潤,那每年能夠獲得五百萬兩軍費開支,那咱們能夠多獲得多少福利與補給?!?p> 五百萬兩……那些個大人物都已經(jīng)直直的看著曹鼎蛟,朝廷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如此,曹鼎蛟居然開口要獲得五百萬兩的收益?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曹鼎蛟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狗腿子董非趕緊把他們早就做好的計劃書拿了出來,然后一式一份的分發(fā)到了各位大佬的手上。
最可惡的是,曹鼎蛟這家伙還弄了一些看圖說話的印刷紙,為的就是發(fā)還給低層的士兵。
讓底下的人也知道:每個月獲得的軍餉跟他們的業(yè)績掛鉤,那么士兵們對于走私之事能不上心嗎?
李白才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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