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溫椋踩著滑板,拎著盒飯跟秦楚走出飯館。秦楚把門一關(guān),在門上掛上牌子,牌子上面寫著——
【老板帶著老板娘跳舞去了,勿擾?!?p> 秦楚順手從飯館門口的盆栽里面抽了一根狗尾巴草,把草根咬在嘴里,雙手環(huán)在胸前,悠哉地走著。
溫椋拎著盒飯跟在后面,她仰頭注視著秦楚的后腦勺,覺得秦楚后腦勺上都寫著開心兩個字。
溫椋問秦楚:“你今天心情很好?”
秦楚哼了聲。
溫椋了然道:“你見到墨墨了?!?p> 聞言,秦楚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溫椋:“墨墨鳥你了?”
秦楚嘖了一聲,“說話不帶鳥,文明你我他?!?p> 溫椋沉默了下,非常確定地說:“她真的鳥你了?!?p> 秦楚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溫椋一眼。溫椋跟著停下來,站在滑板上問秦楚:“這么看我做什么?”
秦楚說:“我真擔(dān)心,直到你變成一個老姑娘為止,恐怕你都找不到對象?!睋u搖頭,秦楚嘆道:“不容易啊,看這樣子,我得從你五歲,把你養(yǎng)到95歲。”
溫椋撇了撇嘴巴。小丫頭12歲,天生膚黑,撇嘴巴的時候,給人一種極不服氣的感覺。她說:“你多慮了,你活不到112歲的?!?p> 扎心了!
秦楚:“你這孩子!”
溫椋一腳蹬在石板地面上,吆喝一聲:“走了!”她拎著食盒就跑了。
秦楚跟在后面,看著溫椋的背影,眼光里竟然帶了點慈愛之意。溫椋從五歲開始就被他帶在身邊,那一年他才22歲。
小孩子出生在非洲北方,她的父親是一名政治家,母親是一名非常受人尊敬的博士。溫椋因為親眼目睹父母死在眼前,心里受到了很大的創(chuàng)傷,曾自閉長達兩年。直到7歲那年,她才逐漸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
小丫頭現(xiàn)在能這樣開朗,與這片小巷的居民打成一片,是真的不容易。
秦楚胡思亂想間,他已經(jīng)追上了溫椋。溫椋站在理發(fā)屋門前,大喊一聲:“張大軍,你的飯到了?!?p> 屋內(nèi),傳出張大軍罵罵咧咧的聲音:“什么張大軍,要叫tony老師!”張大軍憋紅了臉,生怕漂亮小姐姐知道了他的真名。
大軍,本名張軍,小名大軍,英文名tony,是這條小巷最酷的崽。大軍的穿搭和發(fā)型,永遠都走在小巷時尚的最尖端。
三十天內(nèi),頭發(fā)能換十個色。
今天,大軍則染了一頭淺紫色的頭發(fā),配上那張白皙清雋的臉蛋,也算是個美男子。溫椋從滑板上跳下來,她一手抱著滑板,一手提著飯盒走進理發(fā)屋。
一進屋,溫椋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做頭發(fā)的漂亮小姐姐。
溫椋腳步一頓。
她突然轉(zhuǎn)身,慌亂地跑出理發(fā)屋。溫椋將飯盒塞到秦楚懷里,她趕緊把亂糟糟的長發(fā)扎成了一個小揪揪,又去鞠了一捧水,把嘴巴邊上的油漬洗干凈,這才滿意。
秦楚目瞪口呆,看見溫椋一邊抹臉一邊走過來,秦楚忙問:“你做什么?”
溫椋:“要見我女神了,緊張。”
秦楚:“你女神不是陶...”秦楚意識到什么,忽然閉上嘴巴。他愕然地抬頭,目光望進理發(fā)屋里面。
帝歌
早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