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由吟游詩人變節(jié)之殤墮落出來的職業(yè)。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吃飽喝足就四處亂竄的二哈,讓艾倫有點頭疼,自己收養(yǎng)的簡直是個‘大豬蹄子’。
習(xí)慣性看著每天的報紙,當(dāng)艾倫看向最矚目的那一排標(biāo)題時,嘴角勾起,望向窗外即將升起的陽日。
現(xiàn)在教庭可沒有時間來管他們這些惹是生非的異類了。
近日,平時多管閑事的光明教庭遭遇了大麻煩,聽聞是內(nèi)部信仰的巨大變革。
并且,已經(jīng)初步頻繁與隔壁圣堂發(fā)起了沖突。
夾縫生存的黑暗污愚們似乎嗅到了
美味餐點的靈魂。
有利可圖,混口湯喝。
……
放眼俯視,敦煌大大小小的街區(qū),燈火輝煌,流光溢彩,卻無法親身體會每一分每一秒的變格。
一個男人把黑色帽沿壓的低沉,雙手撐滿風(fēng)衣的口袋,鼓脹的肌肉把衣服擠壓的格外【飽滿】。
他像是毫無目標(biāo)的跨步漫游著,不過在路過一家不起眼的小賣部時;
老板鄙夷的看著這一身從黑影而來的男人,皺皺巴巴的掏出十幾枚臟兮兮的銅幣。
直到這個男人露出白皙異常臉龐的一剎那,他仿佛身體被靜止,恍惚中莫名其妙的遞上一包煙,楞楞的目睹著這怎么也回想不起來的男人。
漆黑正裝打扮的男人抽了抽打結(jié)的領(lǐng)帶,一點火花無聲燃?xì)?,寂靜的夜空中有序的開始響起吸氣吐息聲。
就在這時,輕微的哼唧傳來,男人仿佛被吸引,他右側(cè)的街頭處,夜半中多出了一個妙麗的身影。
高蹺的舞鞋踐踏在平坦的道路上,似乎走累了,女人披著貂皮大衣,靠在路燈之柱下,微弱間隱約能看到女人臉上精致濃郁的妝容。
恰巧的相隔之間,黑領(lǐng)男人的瞳孔仿佛印刻在透露出的那抹白皙脖頸上。
沒一會兒,女人哼唧著不知名的歌調(diào)朝著未知之處離去,唯衣裙下飄逸的花香在徘徊。
男人二指夾著殘喘的青煙從煙卷流逝殆盡,直到最后一抹煙頭化為灰燼。
男人平靜的面容在微笑中張開了嘴角。
淺綠色的虹膜瞬息被猩紅侵染,上下兩排潔白的齒唇兩側(cè),四顆張馳的尖齒如同犬齒般尖銳延伸。
他的身影突然在暗影中消匿,直到出現(xiàn)另一頭的彼方。
女人皺著細(xì)柳般的葉眉,這么晚了,她討厭還要繼續(xù)工作的日子。
不等他拒絕這模樣蒼白紳士的男人時,一剎那她瞳孔收縮,深陷的眼窩中透著迷茫,就像一顆急需甜水澆灌的干枯樹苗。
不在拘謹(jǐn)。
男人抬起女人的下巴,輕抬起那處脖頸,終于找到源泉,刺破不存在的阻礙,貪婪的吸收著。
女人在男人的懷抱里乖巧的跟只貓咪,迷蒙的眼睫毛顫抖的無法描述,仿佛無比享受這一刻。
第二天。
一大早,清掃工人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女子的尸體。
被發(fā)現(xiàn)時全身蒼白卻異常美麗,她的嘴角始終掛著甜美滿足的微笑。
……
烈陽高照,耀眼的白日斑耀照射進(jìn)蘭亭公寓內(nèi)。
呼哈!
對于這具剛練習(xí)站樁不久的身體,肉體上來說就是折磨的開端。
比幾天前多堅持幾分鐘的他,全身肌肉已經(jīng)瘋狂抖動,豆大的汗珠從下巴流淌到腋窩,每一塊肌肉和骨骼都在無聲顫抖著,腫脹的酸澀拼命支撐到最后。
哈!
艾倫呼出一口白氣,松弛下來的肌肉讓疼痛逐漸緩解。
修行就是要持之以恒。
劇烈的運動使他胃口大增,每當(dāng)這個時候,家里的臨時存貨掃蕩一空,所以這種時候‘忘憂之地’這種量足管飽的地方才能讓他盡量釋放。
大碗寬面咣當(dāng)放下,艾倫打個飽嗝向老約爾告別。
走出酒館,目光透過窗戶,窗外的景象他已經(jīng)爛熟于心。
這條香氣撲鼻的后街巷子里,成堆的流浪兒等待著殘羹剩飯的施舍。
一盆盆骯臟的混濁飯菜被當(dāng)做美味般哄搶一空,舔的比狗都要干凈。
這就是世道。
不過這與他無關(guān)
飯后是艾倫較為舒心的漫步。
形形式式的人出現(xiàn)在艾倫的視線內(nèi),視線之外既是兩不相關(guān)。仿佛演員也會有落幕的時候。
光線逐步被吞噬,附近開始冷清起來,不知不覺間一個異樣的招牌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曼殊沙華’—
艾倫愣住了。
他走過這條街頭到巷尾的每一家店鋪,從未看到乃至聽說有過這家店。
一棟仿佛被隔離世外,和周邊的房屋顯得十分格格不入的一家店鋪。
招牌腐朽,模糊且能識讀,門面由不知名的材質(zhì)建設(shè),看樣子存在的歲月已經(jīng)不短。
片刻后,艾倫不動聲色的拉開門扉,像是步入一個新的空間。
沒人注意到他的經(jīng)過,仿佛從不存在過。
叮鈴。
跨入其中,艾倫感覺不再是自己。
耀眼的白芒刺穿了他的雙眸,只有一股淡淡的紛香充斥整個空間。
無法言喻的香氣,撲入鼻息,就像七色彩虹,有果香、花香、原味香等等不一而足。
整個精神一片空靈,令人心曠神怡。
未知才讓人恐懼,何況連看都看不到。
艾倫下意識屏蔽鼻息,而這時。
“幸運的客人。歡迎光臨‘曼殊沙華’?!闭?dāng)艾倫難以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個硬朗的聲音響起。
隨著話音而落,白茫茫消匿不見,它們?nèi)缤窍x手般飛速攀爬而去。
正常偏暗色調(diào)的燭光亮起,給予艾倫第一時間觀察的準(zhǔn)備。
戒備之下,毛骨悚然的感覺已經(jīng)讓艾倫歷歷在目。
被更強大的存在低跗在耳畔,就像果奔的羔羊,什么也沒穿。
他痛恨這種感覺。
相對于艾倫表面平靜下的波瀾,這里的主人似乎許久沒有遇到客人般,并沒有第一時間出現(xiàn)。
艾倫繼續(xù)保持著警戒,并打量著這里的一切。
環(huán)顧四周,這里充滿古毆風(fēng)格,用著上等的老舊油燈,延角的周邊被蒼白的蠟燭鋪滿。
搖曳的燭光絲毫不差的光輝著每一件精致的藝術(shù)品。
古色繽紛的香氣原來是從一只蝙蝠模樣的銅像里竄出,碩大的貓頭鷹銅鐘掛在懸廊,奇妙的是正中央的下面有副奇異恍惚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