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就一臉哀愁的說道:“妾身不過就是想要宮里熱鬧些罷了吧?!弊焐弦贿呎f著,眼眶處似乎還有淚滴要流下。
“也罷,那就讓衛(wèi)御女去你那兒吧,衛(wèi)御女性子沉穩(wěn),又是個體貼人的?!被屎筝p飄飄回答道。
賢妃聽了后,氣得牙癢癢。這個衛(wèi)御女算是這批新人格外不受皇上待見的哪一類。讓這么個人進了軒和宮,什么用處都沒有。天天看見她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自己估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賢妃剛想要開口,皇后就又笑著說道:“賢妃妹妹想要人陪你說話解悶,本宮已是應(yīng)允了讓衛(wèi)御女去,這可是已經(jīng)讓別的妹妹們眼熱了呢?!彪m是依一種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但賢妃知道皇后已然是不會再讓步了。
賢妃咬咬牙把想要開口收的話咽進了肚子里,賢妃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自己眼下已是恩寵不再,只有大皇子還能為自己爭一口氣。只能臉上滿是感激的說道:“還是姐姐體貼妹妹?!?p> 皇后淺笑著點了點頭,看到賢妃強顏歡笑的吃癟模樣,心里滿是舒坦。
而此時坐在末尾處的衛(wèi)御女聽了談話,依舊是頭低低的,還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散了后,回了屋子后,衛(wèi)御女見離開搬動物件去軒和宮。但是衛(wèi)御女就只是一個御女的位分,身邊伺候的人也是極少的。而賢妃那邊也是沒有派一個人來幫著搬東西。
起床后的熙春跟蘇嗣音簡單說了一下這件事情,蘇嗣音眉尾微微上揚說道:“這賢妃如今還想要鬧什么幺蛾子?”語氣中滿是對賢妃的不喜。
“估摸是想要依靠新人來爭寵?!蔽醮旱搅艘槐杞o蘇嗣音說道。
此時已是盛夏,入宮已是有了兩年。
蘇嗣音也不喝茶,只是說道:“你帶些人去幫幫衛(wèi)御女吧,已經(jīng)這天氣這般熱,萬一中了暑氣就不好了。”
“諾”熙春聽后就先行下去了,帶了幾個手腳麻利的奴才出了華蕊閣。
“小主,這是心疼衛(wèi)御女?”墨韻姑姑將擦臉帕遞給蘇嗣音說道。
“衛(wèi)御女人還是不錯的,還給萬貫他們做了許多可愛的衣服。她在這兒的時候,我們倆還可以一起賞花聊天,如今去了軒和宮,怕是不能了。”蘇嗣音有些惋惜答道。
在這接近兩年的時間里,蘇嗣音經(jīng)常與衛(wèi)御女一起賞花,說話。衛(wèi)御女對家財、萬貫是極好的。常常為他們做些衣服,或是一些精巧的小玩具。也給蘇嗣音繡了許多樣式新奇的手帕之類,冬日的時候,還送了蘇嗣音一雙鞋。樣子雖然不甚出奇,但上腳卻是極為舒服的。
所以,蘇嗣音看著衛(wèi)御女一副瘦瘦弱弱的模樣,想著要多補補。只要容昊不在華蕊閣用膳時,就將衛(wèi)御女叫來。兩人一起用膳,蘇嗣音的胃口也會好很多。
夏日的天氣悶熱的就像是將人放在蒸屜里一般,蘇嗣音整日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而家財更是伸出大舌頭,呼呼的換氣。
容昊進來的時候,就剛好瞧見。蘇嗣音無精打采的倚在榻上,手里打著一把小扇子。家財躺在蘇嗣音冰盆的旁邊,蘇嗣音平日里最喜歡玩弄的萬貫,更是獨自呼呼酣睡。
“怎么了?這般無精打采?!比蓐淮蟛娇缌诉M來,見小桌上只有一個茶碗,打開后輕輕喝了一口,眉頭有些微微蹙著說道:“怎么將酸梅湯裝進茶碗里?”只是小小嘗了一口,似是不喜,就不在喝了。
這時候,熙春奉茶上來了,容昊一打開,墨綠色的茶碗上面飄著幾片薄荷葉子,喝了一口后,感覺人一下子就清爽了起來,仔細品味一番,發(fā)現(xiàn)這茶一定不只是用了薄荷葉子。因為入口不澀,自有一股甘甜。
蘇嗣音還是無聊的斜躺在那里,還是不說話。
“可是中了暑氣?”容昊有些擔心的問問,只是那淺褐色的眸子,一直在蘇嗣音身上打量。
蘇嗣音受不了那目光了,有些無氣的說道:“不過就是天氣太悶了,懶得說話?!?p> 容昊聽了笑道:“你這屋里整日里又冰塊供著,日子比朕還要愜意?!?p> “也是,御女位分也有嗎?”提到冰塊,蘇嗣音忽然來了精神問道,心里想到衛(wèi)御女,那個溫柔棉墊的蘇州女子。
“這個不清楚,約莫是有的。”容昊答道,作為一國之君,容昊需要記掛的事情太多了,而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御女又無冰塊供應(yīng),容昊是真的不清楚。
又看見蘇嗣音雙眸亮晶晶望著自己,容昊總是有一種錯覺,蘇嗣音總從養(yǎng)了家財后,就經(jīng)常向家財一般,用黑黝黝、亮晶晶的雙眸可憐兮兮的望著人。常常讓人忍不住擁進懷中,蹂躪一番。
容昊強忍住內(nèi)心的沖動,然后忽然問道:“你身邊不是有兩個貼身宮女嗎?為何朕每次來,就只是見到熙春一個?!?p> 聽了容昊的話后,蘇嗣音的臉上閃過一陣詫異,后來臉上又有了幾分憤怒。
一見蘇嗣音就這般直接將脾氣擺在臉上,容昊低笑了幾聲,聲音麻酥酥的,然后說道:“怎么吃醋了?”
蘇嗣音冷哼一聲說道:“你想得倒是挺美的,我只是擔心念夏。”
“不過就是擔心你治不住下面的人罷了,隨口一提?!比蓐恍χ忉尩?。
蘇嗣音聽了后,心里松了一口氣。剛才她還以為容昊看上了念夏,嚇了自己一跳。然后笑嘻嘻說道:“這還不是你自己長得太兇了,別人都怕你?!?p> 容昊的一邊眉毛挑起,有著幾分少年公子的浪蕩說道:“什么叫做長得太兇?你應(yīng)該換句好話說?!?p> 瞧見容昊難道這么計較,蘇嗣音來了興趣,好奇心強烈問道:“換句什么話說?”
“咳,咳”容昊還假裝清了一下子嗓門說道:“天子之威?!?p> 蘇嗣音看著容昊一副自得的模樣,一下子就笑出了聲,而且還是捧腹大笑。以前她還不知道容昊竟也會這般自戀,耍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