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箭雨淚灑神醫(yī)山莊 彬彬被披靡所傷害
江懷情重傷在寂寞劍客劍下,命懸一線,好在萬箭雨、任風蕭、魔公子、柔情劍客、萬世雄幾人一路上為他輸內(nèi)力續(xù)命,才趕回神醫(yī)山莊。
萬箭雨、任風蕭、魔公子、柔情劍客、萬世雄幾人在亭中等候許久,冷心兒才帶著幾個婢女款款走來。
“夫人!懷情怎么樣了?”任風蕭關切地問。
冷心兒滿臉傷痛,深吁一口怨氣:“命是保住了。”
“那懷情何時才能醒過來?”魔公子急切地問。
“幾天之后吧!”冷心兒哀嘆一聲,坐在石凳之上,滿臉憂傷地問:“你們實話告訴我,荷花水湖上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為何懷情與寂寞劍客會以命相搏?”
“事情是這樣的,懷情……”
“等等……”冷心兒打斷柔情劍客話語,淡然地看向大家:“你們一路辛苦,都去歇息吧!讓萬箭雨把荷花水湖所發(fā)生之事,告知我便可?!?p> “那夫人我們告退了。”
任風蕭、柔情劍客、魔公子、萬世雄幾人隨婢女走下去。
萬箭雨望了一眼任風蕭、柔情劍客、魔公子、萬世雄幾人的背影,目光憂傷地看向冷心兒,輕聲道:“夫人……”
“你告訴我,軒轅君子是否真的死在懷情刀下?”
荷花水湖一戰(zhàn),陰魂鬼城的少主人軒轅君子死在江懷情的江山英雄刀之下,江懷情重傷在寂寞劍客的劍下,武林各派傷亡都因巨蟒,這在幾天的時間里,已經(jīng)傳遍整個武林,冷心兒怎會不知?現(xiàn)在問萬箭雨,只不過是求證。
“軒轅君子確實死在哥哥刀下?!比f箭雨像是犯下什么錯,緊張地道。
冷心兒一閉上眼,倒吸一口涼氣,表情痛苦地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太魯莽了,怎么做事之前,就不先想想后果呢?”
“夫人!軒轅君子句句輕蔑神醫(yī)山莊與哥哥,哥哥步步退讓,他卻咄咄相逼,最后竟然讓哥哥給他下跪賠罪,哥哥才不再手下留情,失手殺了他。”
“你竟然還敢為懷情狡辯,明明是他一時憤怒而揮刀殺人,你以為我不知嗎?”冷心兒生氣地訓斥。
“夫人!我知道軒轅君子是軒轅九妹的兒子,可懷情也是你兒子??!你應該向著自己的兒子才對啊!”
“萬箭雨!你懂人情世故嗎?九妹與我如同親姐妹,她的兒子來到江湖,我理應照顧他的兒子才對,可我的兒子卻殺了她的兒子,你讓我如何向自己姐妹交代?”冷心兒怒視幾眼萬箭雨,輕吁一口悶氣:“還好……還好懷情從今往后不會再用江山英雄刀了,只要不會武功,就不會死在江湖中?!?p> “夫人!你……你何意?。扛绺鐬槭裁床粫媒接⑿鄣读??為何不使用武功?”萬箭雨越說越糊涂,猜測:“難道就因為哥哥殺了軒轅君子,你就要讓他封刀,退出江湖嗎?這對他不公平?!?p> 冷心兒越聽萬箭雨的話,心里越憋氣,瞥了萬箭雨一眼,苦悶:“為何上蒼要對懷情如此殘忍?竟然在他身邊沒有一個聰明之人?!?p> “夫人!我是不喜歡動腦子,而正因為我不會動腦子,才不會背叛哥哥,我聽聞,你要收上官彬彬為徒是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她乘著我們在荷花水湖上決戰(zhàn),竟然逃走了,下一次讓我見到她,我定打斷她雙腿,讓她再也無法逃走。”
萬箭雨越說越氣憤,還好上官彬彬不會出現(xiàn),要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說不一定真的會打斷上官彬彬的雙腿來解恨。
冷心兒瞥了一眼萬箭雨,悶聲悶氣指責:“我剛說過,你們做事太過魯莽,不計后果,你現(xiàn)在怎么把矛頭指向上官彬彬了?難道是她教唆你們與軒轅君子決一死戰(zhàn)?才使你們今日落到個慘敗,險些喪命荷花水湖嗎?”
萬箭雨聽到冷心兒的再次教訓,與冷心兒對視幾眼,傷心地淚水奪眶而出,瞬間猶如雨下,滿臉淚水。
冷心兒咽下一口氣,心煩地道:“好了!好了!下去吧!”
“我們知錯了……”萬箭雨猛地跪下,愧疚地道:“我們應該相信彬彬的話,相信了彬彬的話,上百名刀客不會葬身在荷花水湖,哥哥也不會敗在寂寞劍客劍下?!?p> “何意?”冷心兒急忙起身,將萬箭雨攙扶起來,為萬箭雨拭淚,認真地問:“彬彬對你們說什么了?”
“在我們要進入草叢時,彬彬看到蟒蛇在草叢里的印記,說有一條蟒蛇,讓我們繞行,我們就繞行了,結果真的躲過一劫,之后,彬彬對我們說,婁夢魂不會給我們神醫(yī)山莊的面子,不會把寂寞劍客交給我們,不僅如此,她還會用寂寞劍客來對付我們,結果寂寞劍客真的從婁夢魂船上飛下來,與哥哥決一死戰(zhàn)?!?p> “在這幾天里,我疑惑不解,寂寞劍客身受重傷,功力怎會恢復的如此之快?原來是婁夢魂在為他治傷?!?p> “時至今日,我是真的佩服彬彬,她就像算命先生,一猜就中?!?p> “去,去把上官彬彬給我抓回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定要把她給我抓回來,要是她敢逃走,就……”本來冷心兒是想讓萬箭雨傷害上官彬彬,可是轉念一想,萬箭雨行事魯莽,要是失手鑄成難以挽回的后果,就追悔莫及了,所以,壓低聲音:“無論如何,也不要傷害上官彬彬?!?p> “我不會傷害彬彬的?!?p> “去吧!”冷心兒看著上官彬彬的背影,臉色變得陰森:“我本來想帶著兒子離開江湖,可沒想到,寂寞劍客竟然想取我與懷情的性命,我豈能坐以待斃?!?p> 荷花水湖之戰(zhàn)后,經(jīng)七日之久,婁夢魂才帶著寂寞劍客回到夢魂樓,回到婁夢魂立刻大擺宴席,盛情招待寂寞劍客,寂寞劍客只吃了幾口,就離席回屋了。
“真是掃興??!”婁夢魂阻止不了寂寞劍客離席,甚是不悅。
“我也沒有心情與你暢飲,回屋歇著了?!睔w海呼嘯也要離席。
“姐……”婁夢魂慌忙攔住歸海呼嘯,表情苦悶地道:“我……我不就是在荷花水湖上多游玩了幾日嗎?你們怎么都生氣了?”
“你在荷花水湖上游玩了七日,龍鳴劍就把那么大條船送給你了,你讓姐姐如何高興,你讓東方沉浮如何高興?”
“在船上這七日,我對龍鳴劍避而不見,最后只陪龍鳴劍賞過一次荷花?!?p> “你覺得很值是嗎?”
歸海呼嘯一句話,讓婁夢魂無言以對,隨后,凌厲地看了幾眼婁夢魂,轉身而去。
婁夢魂心中怒火難以壓制,揮動雙臂,將桌上菜肴、美酒都掃在地上,罵道:“你們沒本事賺銀子,還自視清高,問我值多少錢?我告訴你們,有銀子就清高,所以,我很值錢,我很清高?!?p> “姑娘!你息怒??!”小玉珠慌忙走到婁夢魂面前,勸解一句,接著道:“寂寞劍客剛入江湖,對江湖諸多之事不甚了解,情有可原??!”
“那大姐為何與我生氣?她入江湖已有幾年之久了?!?p> “這……”小玉珠想了想,苦悶地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小玉珠!你老實交代,龍鳴劍給你多少好處?”
“沒……沒多少?”小玉珠收了龍鳴劍好處,立即緊張起來。
“多少?你不說實話,我明日就把你趕出夢魂樓?!?p> “我說,我說……”小玉珠被逼無奈,哭喪著臉:“幾百兩?!?p> “什么?幾百兩?怎……怎會如此之多???”婁夢魂震驚不已,想了一下,一手指指著小玉珠,生氣地質問:“你是不是背叛夢魂樓?出賣我了?”
“姑娘!絕對沒有??!如果,我背叛婁夢魂,把你的一切都告訴龍鳴劍,那他給我的,就不是幾百兩,而是幾萬、幾十萬兩了?!毙∮裰槠惹械亟忉尅?p> 聽到小玉珠的話,婁夢魂目瞪口呆,震驚不已,難以置信地道:“真的……真的有那么多,幾十萬?”
“姑娘!龍鳴劍有的是銀子,要是他愿意,可把整個荷花水湖買下來?!?p> “那……那如此說來,他送給我一條船,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此話一出口,婁夢魂瞪大雙眸,滿臉地驚愕之色。
“姑娘!龍鳴劍不僅銀子多,其實,隱藏在江湖上的勢力也大,如果,能把拉攏到我們夢魂樓來,那我們夢魂樓在江湖上的勢力,可就大了?!毙∮裰閴旱吐曇?,一句句地勸解婁夢魂,想讓婁夢魂與龍鳴劍結盟。
“龍鳴劍倒是在我面前幾次提到過,要與夢魂樓結盟,不過,都被我婉拒了,因為,他銀子太多了,我擔心他會吞并了夢魂樓?!眾鋲艋暾Z氣低沉,滿臉憂色地道。
“可沒有龍鳴劍的勢力,我們何時才能在江湖上成事?如果有一天,神醫(yī)山莊與霸主山莊要對付我們,我們?nèi)绾巫员D???p> 小玉珠的話讓婁夢魂感到危機,因為,荷花水湖之戰(zhàn),看起來與自己毫不關系,其實,與自己的關系很大,自己早早就發(fā)現(xiàn)了江懷情與軒轅君子在決戰(zhàn),卻袖手旁觀、隔岸觀火,坐守漁翁之力,這才使軒轅君子死在江懷情刀下,江懷情敗在寂寞劍客劍下。
婁夢魂倒吸一口冷氣,裝腔作勢地道:“荷花水湖之戰(zhàn),與夢魂樓沒有任何關系,夢魂樓沒有參與,從頭到尾,我不曾說過一句話。”
“是??!江懷情敗在寂寞劍客劍下,各門派遭到蟒蛇攻擊,都與我們沒有瓜葛,我們現(xiàn)在不必忌憚他們?!?p> “在他們都沒有忌憚我們的時候,我們要擴大自己的勢力?!眾鋲艋晟畛恋氐?。
在寂寞劍客試劍江湖之時,江湖各派傷亡極大,如今荷花水湖之戰(zhàn),各派被蟒蛇襲擊,也損失不少,所以,江湖應該平靜一段日子,各派休養(yǎng)生息,而在這時,正是婁夢魂招兵買馬、擴大自己勢力的最佳時機。
寂寞劍客獨自回到屋里,望著窗外的明月,滿臉不悅之色,心想:“為什么?為什么我總覺得被夢魂利用了。”
不知為何?寂寞劍客總覺得婁夢魂的話不可信,是在欺騙自己,是要利用自己,而婁夢魂卻并沒有利用自己,更沒有要求自己為她做任何事情。
“咚……咚”傳來敲門聲。
“進來……”寂寞劍客頭也不回地道。
“吱……”地一聲,走進來一個端著參湯的仆人,仆人稍稍抬頭,看了一眼寂寞劍客,端著參湯走到寂寞劍客身側。
“公子!主人讓我送參湯給你,你趁熱喝了吧!”
“端走……”寂寞劍客沒有去看仆人,冰冷地說出兩個字。
“公子!要是你真的不肯將參湯喝了,那我只好代勞了?!贝嗽捯怀隹?,仆人端起手里的參湯,一口喝了下去:“好……好香??!”
寂寞劍客震驚不已,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披靡,驚愕地喊:“披靡?”
“師兄!我奉師姐之命,前來搭救你?!迸疑裆崎e,帶著一絲得意地道。
“你是怎么……”
“在你還沒有進入夢魂樓時,我就已經(jīng)混進夢魂樓了,至于我是如何混進來的,等你出去之后,親自去問師姐。”
披靡混進夢魂樓,是在孔雀膽相助之下,所以,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何手段,那就是給夢魂樓里的仆人下毒,披靡頂替仆人。
“天亮之后,我送你離開?!奔拍瘎鸵姷脚覜]有驚喜,也沒有多么高興,聽到披靡的解釋之后,冷淡地一句話,是要送披靡離開。
“什么?你送我走?”披靡甚是驚愕,與寂寞劍客對視一眼,問道:“師兄!你什么意思呀?意思是你不走是嗎?”
“我要留在夢魂樓?!?p> “什么?你竟然要留在夢魂樓?”披靡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呵斥。
“你不要這么大聲?!?p> “我就這么大聲,你在我與師姐心里,那是江湖俠客,是武林英雄,沒想到,你竟然會拜倒在婁夢魂的石榴裙下,真讓我們心寒?!?p> 怪不得披靡如此生氣,如此憤怒,原來以為寂寞劍客已經(jīng)拜倒在婁夢魂的裙下,作了婁夢魂裙下鬼,任婁夢魂驅使。
“你不要口無遮攔,不要隨意猜測,我不是那樣的人?!?p> “那你就跟我走。”
“走的人是你……”寂寞劍客從胸襟里掏出幾張銀票,放到披靡手里:“我已經(jīng)得到消息,彬彬與鶴頂紅在一起,你帶著彬彬遠離江湖?!?p> “我要入江湖,我要……”
“江湖有多么兇險,人心有多么險惡,到現(xiàn)在我還不清楚?!奔拍瘎偷刮豢诶錃?,意味深長地道:“江湖如海,不知有多深?!?p> “師兄!我情愿入江湖,不畏懼生死?!?p> “拿著銀子帶著彬彬離開江湖,過逍遙自在的日子,才是最好的選擇?!?p> “我不走,不離開江湖?!迸一厣碜叩阶狼?,坐下來。
“披靡!你為何想入江湖?”
“我不想平平庸庸地過一生,我想有一番作為?!?p> “可是,你知道嗎?江湖……”寂寞劍客一愣,仔細聽聽,眼前一亮:“夢魂帶著很多高手來了,你被發(fā)現(xiàn)了?!?p> “怎么辦?”
“不行!不能讓夢魂與披靡相認,不然,披靡就沒得選擇了?!奔拍瘎蜕铄涞啬暸?,心里想道。
“師兄……”
“快走……”
寂寞劍客打開窗戶,帶著披靡跳出窗戶,從走廊里溜走。
果不其然,婁夢魂帶著很多名高手而來,輕輕敲門:“師哥!你睡了嗎?我有事找你,你給我開開門?!?p> 小玉珠貼到屋門上,仔細地聽聽,聽不到屋里的動靜,一掌將門擊開,闖進屋里,目光犀利地向屋里尋視,發(fā)現(xiàn)窗戶開著,寂寞劍客從窗戶離開了。
“果然有人來找我?guī)煾缌??!?p> “姑娘!我立即把人找出來?!?p> 小玉珠帶著十幾名高手,急匆匆地追去,而此時,寂寞劍客易容成仆人的模樣,與披靡闖出夢魂樓的高墻大院。
聽到院里的呼喊聲,婁夢魂眼前一亮,慌忙回身出屋,向院里張望,大聲喊:“發(fā)生何事了?發(fā)生何事了?”
“姑娘!有倆個仆人闖出去了?!?p> “什么?仆人?”婁夢魂想了一下,猜測應該是寂寞劍客,氣不打一處來:“立刻給我追回來,絕不能讓他們逃走?!?p> “領命……”
幾個護院高手匆匆追出去。
“姑娘……”小玉珠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迫切地道:“寂寞劍客應該被人帶走了?!?p> “誰能帶走他?他是被拐跑的?!?p> “會是誰呢?”
“還能有誰,定是飛鵲山莊的鶴頂紅?!?p> “鶴頂紅?”小玉珠想了一下,滿臉疑惑地道:“寂寞劍客與鶴頂紅是何關系?與姑娘是何關系?怎會被鶴頂紅拐跑呢?”
“師哥與我是親近,可鶴頂紅能說會道,能騙得了我?guī)煾??!?p> “姑娘!你盡管放心,我定把寂寞劍客追回來?!毙∮裰榛厣磔p快如飛地而去。
寂寞劍客與披靡大步流星地走在已經(jīng)沉靜地街巷里,兩側的房屋鱗次櫛比,極其密集,房屋與房屋之間幾乎沒有間隙,沒有一縷月光能夠穿過,黑壓壓的讓人心生恐懼。
“師兄!等等……”
披靡喊住寂寞劍客,向后方張望幾眼,將手指放在嘴里,吹響清脆的哨聲。
“你做什么?”寂寞劍客恐慌地喊。
“師兄!你看……”披靡伸手指向前方。
寂寞劍客向前方望去,眼前一亮,看到孔雀膽帶著十幾名黑衣劍客快如流星地跑來,驚愕地喊:“孔雀膽?”
“寂寞劍客……”
孔雀膽還沒有來到寂寞劍客面前,就急切地呼喊,當站到寂寞劍客面前,滿臉地喜悅,看了幾眼披靡,撲在寂寞劍客懷里。
“孔雀膽!你做什么?”寂寞劍客震驚而帶著羞澀地問。
“想你了……”孔雀膽深情款款地道。
“師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離開吧!”
“對!我送你們離開?!?p> 寂寞劍客正要送孔雀膽與披靡離去,前方“嗖……嗖”地飛來亂箭,飛在幾個黑衣劍客身上,幾個黑衣劍客痛叫一聲,倒在地上。
“什么情況?”孔雀膽驚惶失色地問。
“定是驚擾到埋伏在這條街上弓箭手了?!?p> “師兄……”披靡看到前方飛來亂箭,瞪大眼,恐慌地呼喊。
亂箭飛來,剩下的黑衣劍客擋在孔雀膽、披靡、寂寞劍客三人面前揮劍,沒擋多久,就被亂箭刺穿身體,倒地身亡。
“婁夢魂!你出來,我與你談談?!?p> 情急之下,孔雀膽只能與婁夢魂談判,可沒想到,事情更糟,兩側的房屋上出現(xiàn)黑衣弓箭手,如魚鱗般之密。
“婁夢魂……”
“別喊了,夢魂還沒趕來?!?p> 寂寞劍客知道婁夢魂還未趕來,不可能與孔雀膽談判。
“那怎么辦?難道我們要死在亂箭之下嗎?”
“跟緊我,我送你們出去?!?p> “???”
“走……”
寂寞劍客呼喊一聲,帶著披靡、孔雀膽沖向前方,房屋上的所有黑衣弓箭手射出飛箭,頃刻之間,箭如雨下,飛向披靡、孔雀膽、寂寞劍客,寂寞劍客拔出長劍,一道劍光劃破街巷里的沉靜,快如電地揮動起來,將飛來的亂箭掃飛出去。
亂箭如雨,劍光如電,寂寞劍客帶著披靡、孔雀膽穿梭在亂箭里的劍光里,不一會兒,已經(jīng)走出很遠。
“啊……”
一支飛箭穿過劍光,飛向孔雀膽,孔雀膽驚呼一聲,躲避不開,而寂寞劍客猛快回身,手里長劍刺去,擋住飛箭。
“師兄!這樣下去可不行??!要將弓箭手打傷才能走出去?!迸夷軌蛟谶@般危機的情況之下,想到如何逃出街巷,也算是夠冷靜。
寂寞劍客犀利地掃視兩側房屋上的弓箭手一眼,一揮劍,將飛來的亂箭掃出去,亂箭掃在兩側十幾名弓箭手身上,十幾名弓箭手從房屋上滾下來。
孔雀膽看到十幾名弓箭手從房屋上滾下來,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揮動起來,將滾下來的弓箭手纏繞住,扔到房屋上,攻擊房屋上的弓箭手。
就在寂寞劍客與孔雀膽反擊房屋上弓箭手時,小玉珠帶領著十幾名高手趕來,看到街巷里亂成一片,忙大聲呼喊:“住手……”
聽到領命,房屋上弓箭手都住手,寂寞劍客回顧后方,看到小玉珠趕來,松了一口氣,將手里的長劍收入劍鞘。
小玉珠大步流星地走到寂寞劍客面前,憤怒地凝視寂寞劍客,氣憤地道:“寂寞劍客!死在你劍下的是夢魂樓的人,是你的人?!?p> “一時情急……”
“一時情急?你不離開……”
“婁夢魂來了?!笨兹改懣吹綒w海呼嘯陪著婁夢魂而來,打斷小玉珠的話語。
婁夢魂看到孔雀膽,神色淡然,緩步走到孔雀膽面前,與孔雀膽對視幾眼,微微一笑,淡然地問:“你是飛鵲山莊的孔雀膽吧?”
“婁夢魂!你來得太及時了,要是我死在此地,我姐定會與夢魂樓勢不兩立?!笨兹改懞苌鷼獾氐?。
“我不想與飛鵲山莊勢不兩立,所以,趕來相救你,不過……”婁夢魂泛起笑容,面帶冷笑地問:“你派人潛入我婁夢魂,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我是來找寂寞劍客的?!笨兹改懤碇睔鈮训鼗卮?。
“你來找他有何事?”婁夢魂瞟了一眼寂寞劍客,陰冷地道:“他與你可沒什么關系,最多只能算是認識?!?p> “他與你也沒有關系。”
“不……不!這你可就說錯了,他是我?guī)煾??!?p> “師哥?”
披靡與孔雀膽面面相覷,震驚不已,不知該說什么。
寂寞劍客倒吸一口冷氣,一本正經(jīng)地道:“沒錯!夢魂是我?guī)熋?,在七天之前,我收到師父的書信,他告訴我,在江湖上,我只有一個師妹?!?p> “什……什么意思?我……我不是……”披靡大驚失色地問。
“你不是……”此話一出口,寂寞劍客表情更加冷淡,一手不輕不重地拍在披靡肩上,冷淡地道:“所以,你不屬于江湖,帶著彬彬離開江湖吧!”
披靡看了寂寞劍客眼神幾眼,垂下頭,有些沮喪地道:“我知道,你們都有背景,都有本領,而我沒有背景,也沒有本領,要想在江湖上出人頭地、有所作為,很難,不過,有本領、有背景,也不一定就能在江湖上不翻船?!?p> “很有見地??!你是何人???”婁夢魂覺得披靡所言有理,目光發(fā)亮地問。
“等我在江湖上有了名氣,你自然會知道我是誰。”
披靡?guī)е唤z恨意地看了一眼寂寞劍客,回身走去。
“披靡!你等我……”孔雀膽要追著披靡而去。
“等等!”婁夢魂喊住孔雀膽,輕聲:“我知道,鶴頂紅還在荷花水湖,如果她想見我,可來夢魂樓,我定盛情招待?!?p> “我姐才不會來見你呢?”孔雀膽回身氣沖沖地跑去。
婁夢魂看著孔雀膽與披靡離開,對寂寞劍客微微一笑:“師哥!我們回去吧!”
“我要見鶴頂紅?!?p> “放心!鶴頂紅會來見我們的?!?p> 婁夢魂預料鶴頂紅會來夢魂樓與自己、寂寞劍客相見,是因猜測鶴頂紅一定會想法設法將寂寞劍客拉攏到飛鵲山莊。
孔雀膽帶著披靡回到客棧,與鶴頂紅相見,鶴頂紅聽到寂寞劍客竟是婁夢魂師哥之后,難以置信,實屬想不到,不過,沒多久就冷靜下來,但是,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吱……”屋門打開,魔獄心走進來,關切地問:“孔雀膽!你回來了?”
“魔獄心!你坐下,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孔雀膽讓魔獄心坐下,語氣低沉地道:“你大哥不會回來了?!?p> “為什么?”魔獄心隨口問。
“因為他是婁夢魂的師哥?!迸覛鈶嵉馗嬷?。
“???”魔獄心猛地起身,滿臉地驚愕之色:“這……這怎么會呢?”
“江湖上的事情,瞬息可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柄Q頂紅倒吸一口冷氣,有些傷懷地道:“如果你要追隨寂寞劍客,可去夢魂樓找他?!?p> “鳥姐!我可沒想過要背叛飛鵲山莊?!?p> “你還沒加入我們飛鵲山莊?!?p> “這……”魔獄心感到一絲絲尷尬,緩了一口氣,低吟:“我是沒加入飛鵲山莊,可那不是因為大哥嗎?如果大哥加入飛鵲山莊,我不就也一起加入飛鵲山莊了嗎?”
“寂寞劍客不會加入我們飛鵲山莊了,你要加入我們飛鵲山莊嗎?”
“這……”魔獄心一時無言以對,想了想,語氣緩慢地道:“鳥姐!我覺得,我大哥與婁夢魂之間的關系,不一定是真的?!?p> “真假不重要,他已經(jīng)加入夢魂樓了?!?p> “我覺得,我有必要向大哥問清楚?!蹦Иz心頓了一下,轉移話題。
“魔獄心!你問不問寂寞劍客,與我飛鵲山莊并無任何關系,我現(xiàn)在要的是你的選擇,你是選擇夢魂樓?還是我飛鵲山莊?”
“我……”魔獄心陷入進退兩難之地,無法給鶴頂紅答案。
“他不會加入夢魂樓,也不會加入飛鵲山莊?!泵酚昃崎T而入,滿臉肅然,目光犀利地掃視鶴頂紅與孔雀膽一眼,走進屋里,來到鶴頂紅面前,向鶴頂紅行禮:“雨君謝過金姑娘的救命之恩?!?p> “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柄Q頂紅為梅雨君解毒,確實是舉手就可辦到。
“雨君!你何時醒來的?”魔獄心輕聲問。
“我是裝睡,為了讓你守在我的榻前?!?p> “你也太……”
“你不能加入飛鵲山莊,也不能去找寂寞劍客?!泵酚昃驍嗄Иz心的話,滿臉肅然之色,態(tài)度強硬。
“那我去何處?”
“你跟我走,我?guī)闳ヒ娔赣H?!?p> “那我沒命了?!?p> 魔獄心初入江湖,為了在江湖上有些名氣,便不顧一切殘害各門派之士,所以,怎么能去見梅雨君的母親呢?她的母親可是維護武林的霸主。
“有我在,我母親不會傷害你?!?p> “就算你母親不會傷害我,也不會將我留在霸主山莊?!?p> “如果我母親執(zhí)意不肯將你留在霸主山莊,那我與你一起離開霸主山莊?!?p> 梅雨君能說出此話,看來,心意已決,定要與魔獄心在一起,只不過,帶魔獄心回去見母親,自己也是在賭。
“千萬不要……”此話一出口,魔獄心有些擔心梅雨君生氣,便裝腔作勢:“我不能帶著你流浪江湖?!?p> “再苦我也不怕?!?p> “我怕,我不能看到你吃苦?!蹦Иz心倒吸一口冷氣,滿懷憂傷地道:“我魔獄心獨自來到江湖闖蕩,自己有多少本領,自己最清楚,我捫心自問,沒有本領保護你,也沒有能力給你穩(wěn)定的家園。”
“魔獄心!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但是,我告訴你,你遇上我梅雨君,你沒得選擇,只能跟我走?!泵酚昃龔妱莸貕褐?,要帶魔獄心一起。
“你……”
“魔獄心!我看這樣吧!你還是先跟梅雨君走吧!要是霸主山莊不留你,你帶著梅雨君來飛鵲山莊找我,再加入我飛鵲山莊,也為時不晚?!?p> 鶴頂紅竟然向著梅雨君,讓魔獄心跟隨梅雨君去霸主山莊,魔獄心立刻就明白了,鶴頂紅并不想將自己留在飛鵲山莊。
魔獄心震驚地看了幾眼鶴頂紅,壓制著心中怒火,泛起一絲笑容:“也罷!說什么?我也不能辜負雨君對我的一片癡情,該隨雨君走一遭?!?p> “跟我來……”梅雨君反應疾快,一手拉住魔獄心的手,走出屋。
孔雀膽淺淺一笑,搖搖頭:“想逃出癡情女人的手心,這輩子是不可能了?!?p> “師姐!我回屋歇息了?!迸覞M臉地不悅之色,站起身。
“等等……”鶴頂紅喊住披靡,目光犀利地盯在披靡身上:“孔雀膽剛剛說,寂寞劍客要讓帶著彬彬離開江湖是嗎?”
“我不會……”
“你離開江湖吧!”鶴頂紅還沒等披靡說出口,便讓披靡離開江湖。
“什么?”孔雀膽站起身,滿臉驚愕地看向鶴頂紅,難以置信地問:“姐!你在說什么呀?你居然讓披靡離開我們?!?p> “與彬彬離開江湖,生兒育女,并非壞事??!”
“可他想留在江湖,想在江湖干出一番事業(yè)?!?p> “干出事業(yè),談何容易,江湖有多兇險,人心有多險惡,你不是不知,披靡不會武功,就算學會武功,能怎么樣?能超過東方沉浮嗎?”鶴頂紅站起身,滿臉肅然地道:“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們了,寂寞劍客有可能就是翩翩君子與金沙兒之子,他生在沙漠之城,自幼就拜東方稱霸為師,所以說,他有本領試劍江湖,有背景在江湖占據(jù)一席之地,披靡有什么???練成一套武功,需要多久??!練成武功,在江湖闖出禍事來,誰來救他,我們飛鵲山莊嗎?誰是飛鵲山莊真正的主人,你到現(xiàn)在還想不到嗎?”
“可披靡……”
“披靡?guī)е虮螂x開江湖,過平靜的日子,才是他最好的選擇?!柄Q頂紅目光犀利地看了看披靡,提步走出屋。
孔雀膽神情失落,滿臉難看,看了看披靡,輕吁一口怨氣:“披靡!你先別急,我會想辦法讓你留下的?!?p> “師姐!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要留在飛鵲山莊?”披靡傷感地問。
“這還用問嗎?在江湖上,你只認識我與寂寞劍客?!?p> “是……”披靡倒吸一口冷氣,傷感地道:“在江湖上,我只認識你與寂寞劍客相識,可我披靡有骨氣,要闖蕩江湖,并非離不開你與寂寞劍客,江湖之大,定有我的容身之處,定有我的用武之地?!?p> “那你為何執(zhí)意要留在飛雀山莊?”孔雀膽疑惑而生氣地問。
“因為你在飛鵲山莊,從見到師姐那日,我就愛上了師姐,愿為師姐赴湯蹈火,闖龍?zhí)痘⒀?,不然,我哪有膽量闖進夢魂樓?!?p> 披靡句句出自真心,發(fā)自肺腑,全部屬實,要是沒有對孔雀膽愛,憑他一個不會武功之人,怎么敢闖入夢魂樓?
孔雀膽目光遲滯地盯著披靡,好一會兒,語氣陰冷地道:“本來我想把留在飛鵲山莊,可現(xiàn)在,你可以離開飛鵲山莊了?!?p> “師姐!你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p> “有愛你的人?!?p> 孔雀膽已經(jīng)得知披靡與上官彬彬的關系,當然,就是不知道他與上官彬彬的關系,自己也不會答應披靡。
“我與彬彬只是兄妹關系?!?p> “難道你沒對彬彬說過,要娶她為妻嗎?”孔雀膽大聲斥責。
“在沒遇到你之前,我以為,自己會與彬彬成親,可當我遇到你之后,我就知道,我并不愛彬彬,這么多年來,我只不過是把她當作妹妹看待?!?p> “哥哥……”上官彬彬出現(xiàn)在屋門之外,梨花帶雨地看向披靡,傷心地道:“哥哥!你怎么可以變心???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p> “彬彬!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與梅雨君一起來的,因你們商量大事,我就沒敢打擾你們?!?p> “既然你全部聽到了,那我就……”
“你不要說,我知道……”上官彬彬緩步走到披靡面前,忍著傷痛:“哥哥!你之所以喜歡孔雀膽,是想找靠山,闖蕩江湖對嗎?你不需用這種手段,妹妹我陪你一起闖蕩江湖,有妹妹在,十年之后,你可立足在江湖?!?p> “彬彬!我是真的愛上了孔雀膽。”
“可你沒有資格愛她,你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怎么配得上她?”
“那就等我配得上她時,再下聘禮,迎娶她?!迸掖舐暼氯?,很生氣。
“你怎么忍心這樣對我?”
上官彬彬聲淚俱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傷心。
“彬彬!我作你哥哥,也能照顧你一生一世?!?p> “我不要你作我的哥哥?!?p> 上官彬彬雙手推開披靡,回身跑出屋,屋外傳來傷心地哭泣聲。
“珍惜你的女人,我不會是你的女人?!笨兹改憦呐疑磉呑哌^,走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