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p> 蕭泠徹見此狀,直接抱著她,一躍而起,奔上二樓,幸虧走出了地下室,不然連逃的地方都沒有。
這家酒樓目前已經(jīng)是亂成了一團,然而,酒樓的壯漢們在牡丹的帶領之下并沒有放棄圍堵他們倆。
“快給我抓住他?!蹦档饧睌牡恼f道。
上了二樓,蕭泠徹拉著陌清妤隨便找了個房間,他記得這后面應該有一條湖的,打開了窗戶一看,果然,酒樓的后身有條不大不小的湖。
“你要干嘛?”
“你會水吧?!?p> “會?!?p> “跳下去,快?!?p> 陌清妤先是一愣,隨后外面一點點在逼近的聲音,是牡丹帶著人正在搜尋屋子,陌清妤才緩過神來,和蕭泠徹一同跳到了湖里....
湖水很涼,凍得陌清妤有些刺骨,兩人游到了里酒樓有一定距離的岸邊,上了岸。
這是,這里是哪里,周圍漆黑,遠處少有的人家也是燈意闌珊,兩人坐在岸邊,渾身濕透。
“你沒事吧?”
蕭泠徹一邊擰著衣服上的水,一邊問道。
“沒事,就是太驚險了?!蹦扒彐サ浆F(xiàn)在還心有余悸,他一個人竟可以躲過那么多人...
“也是我疏忽了,沒想到牡丹會醒?!?p> “最主要是我們找到了線索,這樣就夠了?!?p> 陌清妤不說蕭泠徹還真忘了,也不知道那張撕下來的紙,濕了沒有。
蕭泠徹拿出了藏在懷中的紙,打開一看,紙張還是干的,上面的字跡還很清晰。
“謝天謝地,還好沒濕。”
陌清妤說道。
“你看這幾個人的名字,和順序?!?p> “前面兩個去掉,中間就是,王二,段寧,井超....這是他們被殺的順序?!蹦扒彐ゼ毤毜姆治鲋?,蕭泠徹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的答案。
“對,而且,下一個受害者,是龐大龍。”蕭泠徹冷靜的補充道。
“那第一個受害者就是酈云風?”
“沒錯,我猜測,仵作就是兇手,假冒酈云風,在義莊觀察著案件的進展?!?p> “那劃花尸體的臉,只是為了隱藏酈云風的身份,好讓他完美隱藏?”
陌清妤的思路好像是被打開了一樣,異常的清晰。
蕭泠徹溫潤的眼眸彎彎,抿著嘴角一笑,看著她,說道:“人家掉水里是腦子進水,你這掉進水里是腦子放水了,變得這么聰明。”
“我一直都聰明,你難不成愿意承認自己娶了個笨女人吧!”陌清妤糾正道。
蕭泠徹俊美的臉上布滿了不屑的神情,他起身,再不遠處不知在撿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陌清妤不解的問道。
“今日咱們恐怕不能回去了,只能在這湊乎一夜,全身都濕了,要烤烤火才好?!?p> “那我?guī)湍?。?p> “不用了,你去那邊不遠的人家,借個火就好?!?p> “好。”
蕭泠徹將木棍子堆到了一起,剛巧陌清妤也借來了火,蕭泠徹將火堆點燃后,瞬間感覺暖和了不少。
兩人坐在火堆旁,全身濕透的衣服也一點一點的被烘干。
“你先睡吧,我守著你。”
蕭泠徹看陌清妤有些困了,便對她說道。
“我不困?!?p> “那你就跟我一起看著這火堆吧!”
“沒想到你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齊王殿下,竟還會這些?!?p> 陌清妤確實沒有想到,現(xiàn)在她對于他,迫切的想要了解。
“你指的什么?”
“會武功,會野外生火??!”
“難不成你以為我不食人間煙火嗎?”
蕭泠徹反問道。
“是啊,我以為你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蹦扒彐ネ嶂^,看著他。
蕭泠徹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對她說道:“世人皆以為我如此?!?p> “那你為何要展現(xiàn)這樣的自己?!?p> “因為喜歡這樣的人生罷了?!?p> 蕭泠徹沒有看身旁的陌清妤,眼神落寞的盯著火堆,目不轉(zhuǎn)睛。
“可我不這么認為。”
“那你不妨說說。”這好像是蕭泠徹第一次與她這樣交心。
“因為你的對手很強,你的身后很薄弱,而你想要的東西很遙遠,對嗎?”陌清妤清麗婉約的明目盯著他,說道。
“你到底要說什么?”
蕭泠徹的沒有一絲慌亂,只是看著她,不只是為何,他變得愿意相信她。
陌清妤湊到了蕭泠徹的耳邊,花瓣一般的唇吐露出兩個字:
“奪嫡?!?p> 蕭泠徹聽了,眼底的冰冷瞬間涌上,又瞬間消失,擺出一副悠閑的樣子坐在那里,笑著說道:“王妃這話說一次便好,以后被別人聽見了,你夫君我可就遭殃了?!?p> 陌清妤心想:他這不否定也不肯定的態(tài)度,難不成是承認了?
借著這個好機會,自己要將心中想問的事都問個遍...
“我還有個問題,可以問嗎?”
“說來聽聽?!?p> “你身上的毒,是怎么染上的?”
“你問這干嘛?”
蕭泠徹對她還是有些防備的。
“我想治好你的毒而已?!?p> 蕭泠徹沉默了半刻,壓低了鳳眸,嘆了聲氣,緩緩道來:
“是我母妃種下的,我母妃是萱妃,以前是沉香谷的谷主,進宮了之后,生了我。”
“她很美麗,也很得寵,可是皇后誣陷她,與侍衛(wèi)有染,父皇也不相信她,絕望之際,她臨自盡之前,喂了我毒藥,一是怕我深宮之中遭人毒害,二是為了報復我父皇,從那以后,我百毒不侵,雖是保命,但卻永遠要承受這份苦痛折磨...”
蕭泠徹說得很平靜仿佛在講一個故事,但陌清妤這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離這個男人這么***時的他,時而溫潤如玉,時而輕浮不羈,可她都覺得他只是王爺,而不是那個蕭泠徹...
“那就沒有解藥嗎?”陌清妤反問。
“寫在蝶香卷里了?!?p> “那蝶香卷呢?”
“傳言在太子的手中,具體我也不知道?!?p> “我會醫(yī)好你的?!蹦扒彐バ攀牡┑┑恼f道。
蕭泠徹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還有個問題。”
“你問題怎么這么多?”
蕭泠徹假裝不耐煩的看著她,難不成這丫頭是要一次性挖了自己的老底兒?
“你說你娘是沉香谷的谷主,那她和姜苓心是什么關系?”
“姜苓心是我娘師兄的女兒而已,沒什么關系。”
蕭泠徹平靜的回答道,他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出眾,只是這一身女裝有些不盡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