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山之上瓊山派,瓊山派內(nèi)瓊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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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恩不言謝!這一杯,我敬你!”
豪華的餐廳內(nèi),沈清舉著手中的酒杯,一副梁山好漢的模樣,看的一旁的沈墨書差點(diǎn)沒把牙給咬碎了!
方才,就在半個小時前,他收到了紅豆骰子后便給沈清打過去了電話,然后,半個小時后,他就被沈清莫名其妙的給拉到了這間酒店里面。
美名曰:報恩。
同行的還有君斷龍,君無名,當(dāng)然,少不了君天籟這個吃貨,還有沈九炎這個美食鑒定專家。
沈墨書有些頭疼,用手扶著額,聽著頭頂上的觥籌交錯,覺得自己十分有必要買一本《女戒》放在沈清的枕頭下面,或者……明兒日了去拜拜祖墳。
“哪里哪里!小意思小意思!”君斷龍來者不拒,絲毫不介意自己剛剛吃過早餐,一仰脖子,將那杯白酒灌到了肚子里。
而沈清也豪氣滿天的喝了半杯子。
君無名便在一旁端上了白茶,目光溫柔,“來,喝點(diǎn)兒,小心醉了?!?p> 看的君斷龍羨慕嫉妒恨的直把眼神往沈墨書那邊飄。
沈墨書卻氣壓低沉的好似在鬧起床氣。
而沈九炎卻吃著全市最豪華的大餐,十分不滿意的評頭論足,道:“這個白醋放多了,這個鵝肝不太新鮮,這個牛肉砸的不夠力道……”
倒是一旁的君天籟來者不拒,吃的滿嘴流油。
沈墨書便伸出另一只手也扶住了額頭,徹底擋住了臉。
他覺得光是拜應(yīng)該沒什么用,一定要齋戒三天,然后焚香沐浴更衣,求祖師爺把這群不上道的癟犢子都帶走!
丟人!實(shí)在是太丟人了??!
有誰大早上七點(diǎn)鐘就跑到酒店里胡吃海喝的?!有誰會腦子抽風(fēng)直接點(diǎn)這一桌子不下三十道菜的?!有誰家姑娘會擼著袖子和大他四五歲的男人劃拳的?!
有誰?!有誰?!站出來!
“噌!”
沈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君斷龍深鞠一躬,高聲道:“大哥!既然您幫我修復(fù)了紅豆骰子,那么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狗腿子!你說讓我往東我就往東!你說讓我往西我就往西!”
“噗!”
沈墨書把剛剛喝進(jìn)去的白茶噴了出來。
氣的一張溫文爾雅的俊顏扭曲變了形,“沈!清!你!剛!才!說!什!么!呢?!”
狗腿子?!她是狗腿子那他是什么?狗腿子的大師兄——大狗子嗎?!
沈清:“……”
糟了,一時喝興奮了,忘記沈爸爸也在場了!怎么辦?!怎么辦?!
白衣少年滿臉的冷汗,端著酒杯的手也哆嗦了起來。
而君斷龍也同樣伸著胳膊,舉著酒杯,不知道是該收回來還是該繼續(xù)舉著手。
這個時候,君天籟突然開口,一邊繼續(xù)往嘴里扒著菜一邊問道:“對了!清清姐,二哥那陣跟我說你頭疼,讓我?guī)湍憧纯?,是怎么回事兒??p> 沈清一見君天籟開了口,不由得松了口氣。
太好了,得救了!
于是,趕忙坐回了原位,一本正經(jīng)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病情,并且戴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的一旁的君無名想笑卻又不敢笑。
沈墨書便捏了捏手中的茶杯,心下道:裝!你再裝!饕餮一巴掌都拍不死的禍害能被一個小小的頭疼拿下?!
君斷龍便趕忙趁著這個機(jī)會湊到了沈墨書旁邊,笑的沒了眼睛,屁股后面大尾巴搖出了殘影。
“墨墨啊……”
沈墨書:“滾!”
君斷龍:“嚶嚶嚶……”
沈九炎:“天籟啊……你大哥平時也這樣嗎?”
君天籟:“我不認(rèn)識他……”
那一年,君天籟和沈九炎覺得:君家堡的大哥可能……是個賤受……
五分鐘后,沈清終于梨花帶雨的講清楚了自己頭痛的原因。
君天籟便滿臉凝重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了看一旁的沈墨書,沒有說話。
沈墨書也同樣沉默無言。
他知道,那一定和那日祖師爺沈?qū)幍某霈F(xiàn)有關(guān)系!
自從那日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后,他就查了瓊山派的所有典籍,無一例外的是,所有典籍中壓根就沒有沈?qū)庍@個名字!
還有那天,祖師爺對著君無名叫喚著徒弟兩個字,他也特意去查了,依舊一無所獲。
最后,重點(diǎn)便是那個名字——花冷涯。
他動用了自己的力量,查了整個市乃至整個國家,名為花冷涯的就有上百個!清清的學(xué)校中就有一個!
而祖師爺口中的花冷涯到底會是哪個花冷涯?!總不能他一個個都去查吧!
這一個個問題像一團(tuán)團(tuán)化不開的濃霧縈繞在沈墨書心頭。
“這樣吧,清清姐,你隨我回君家堡,我給你做一個系統(tǒng)的檢查,要不聽你這三言兩語我也判斷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問題。你看如何?”君天籟一邊說一邊擦干凈了嘴角的油。
“好!”沈清攥緊了紅豆骰子,同樣站起身,眼神卻飄到了沈墨書那里。
沈墨書抬起頭,聲音淡淡,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有兩個字,“去吧?!?p> 沈清便好似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立刻跟著君天籟離去了,身后跟著君無名。
君斷龍卻坐在原位沒有動彈。
沈墨書看了過去,皺著眉頭問道:“你怎么不走?”
“我走了要怎么買單?”
“我來就可以了?!鄙蚰珪隽隋X包,打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那張黑卡不翼而飛。
“沈!清!”
酒店中回蕩著沈墨書的咆哮聲。
這已經(jīng)是沈清不知道第幾次又雙叒叕將我們瓊山派一向以紳士風(fēng)度聞名于世的沈墨書氣的禿了頭發(fā)……
與此同時,另一邊。
花冷涯找到了沈清在外的住處,并且一副大跌眼鏡的神情看著面前這棟搖搖欲墜的……的……茅草屋,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難道瓊山派已經(jīng)窮到了這種地步嗎?狗棚子都比這要好吧!
抓了抓頭發(fā),紫發(fā)美女嘆了口氣,決定要把那個看起來清風(fēng)霽月,其實(shí)抽風(fēng)殘?jiān)碌男〉篱L給拐到自己的屋檐下,實(shí)現(xiàn)他一早就計劃好的事情——同居!
于是乎,紫發(fā)美女微微一笑,掏出了手機(jī),對著那邊的百里絕說道:“饕餮,麻煩個事情,幫忙騰出一間房間來,記得買張干凈的大床,要大床!還有,幫我定制一條裙子,一會兒我把地址和設(shè)計圖發(fā)給你?!?p> 百里絕內(nèi)心:我堂堂四兇獸之首居然混成了你花冷涯的傭人,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