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躁的女管家
“呼~”郝猛突然睜開眼睛,額頭上密布著細(xì)密的汗珠,他似乎做了一個噩夢,可是睜眼的瞬間忘得一干二凈,剩下的只有心有余悸。
他環(huán)視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在衛(wèi)生間里,從馬桶上站起來,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鏡子,腦海陷入死寂。
這......他有些難以置信,鏡子中的人像,竟然是個大約六歲的孩子,良久他才回過神,自己難道回到過去了?
鏡子中的孩子跟他六七歲時長得雖然很像,但是還是有些差別,而且他六歲的時候住不起有這種衛(wèi)生間的房子吧。
鎏金的梳妝臺,上面堆放著各種各樣的女士化妝品,一旁兩米左右的浴池更是奢華無比,不僅有著光滑的表面,還多了一根管子,專門用來注牛奶的。
浴池內(nèi)還有幾件女人的濕漉漉的羽絨服,郝猛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侵襲而來,似乎他曾經(jīng)經(jīng)常在這間浴室里洗浴,可是他又沒有具體的印象。
突然,外面突兀的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子,上個廁所那么慢,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么?”
郝猛完全沒想到外面有別人,雖然聲音很遠(yuǎn),但還是把郝猛嚇了一跳,腳一滑,他就向后栽去。
不巧的是,這一下他“啪”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后背敲在浴缸的注水扭上,冰涼的水縱橫在浴缸中,一臉呆滯的郝猛看著鏡子回不過神,他似乎是癱瘓了,任憑他心里怎樣掙扎也于事無補(bǔ),直到?jīng)鰪匦撵榈囊后w漫過浴缸直直的打在他腦袋上,他才能“??!”的叫起來。
與此同時,“空!”一種碾壓空氣的聲音響起。
郝猛兩只眼死死的盯著鏡子,只見自己嬰兒般的脖頸似乎被巨力扭動,“卡巴卡巴”的聲音響起來,他的脖子開始變形,無法呼吸。
全身各處的血液順著脊椎骨向腦干奔騰,他張開嘴,只有慘叫,卻是無聲的。
淋浴的水代替了他的慘叫嘩啦啦的抽打地板,眼球開始發(fā)紫,細(xì)密如蟲的血管爬滿眼白。
這種崩潰的痛,一直持續(xù)到他感覺自己腦袋以下不再存在液體的時候。
一聲冷淡的聲音在他腦海蕩滌:The Devil Experience System(絕命體驗(yàn)系統(tǒng))開啟,絕命體驗(yàn)師體質(zhì)改造完成,請表達(dá)你的訴求。
聽到郝猛的叫聲,陳舒雅緩緩睜開了瞳孔,面無表情的坐了起來,木然的脫下了自己衣服。
起身下床從衣柜中拿出來黑色的女士西服,冷漠的給自己打了個領(lǐng)結(jié),穿好整齊的管家服,涂上暗紅色的口紅,整個人看起來嚴(yán)肅而又干練。
曾經(jīng)的她不喜歡黑色這種嚴(yán)肅顏色,她喜歡的是粉色,白色,那種可愛,爛漫,純真,就像個無憂無慮生活在童話中的小公主,但這幾年,她聽見純真就想吐,真他媽的惡心。
隔著衣柜和墻陳舒雅的瞳孔變得愈發(fā)深邃,似乎可以透過一切看到郝猛狼狽的樣子,蹬上拖鞋,她有些復(fù)雜的說道:“終于還是想起來了。”
郝猛一時間有些恍惚,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換了衣服,又如何被從浴室抱出來的。
期間,陳舒雅自顧自開始說話:“小子,我雖然是你的管家,但是你給我記住,我只負(fù)責(zé)保證你不死,其他的,你最好別惹我生氣,不然等待你的只有......生不如死?!?p> 冷冷的盯了眼郝猛,她把他抱在懷里,仔細(xì)的給他梳頭。
此刻的郝猛就像個嬰兒呆呆的趴在陳舒雅的懷里。眼神呆滯,可他心里卻是泛起了滔天巨浪,本來以為他回到了過去,可是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似乎他的猜想恰恰相反,他來到了將來!
背后這個自稱是他管家的人是誰?
是他的妻子,陳舒雅?。?!
他現(xiàn)在記憶非常的亂,各種記憶斷斷續(xù)續(xù),他不像是一個失憶的人,各種沒有時間點(diǎn)各種沒有順序的記憶在他腦海里堆疊,他就像個被生生亂拼出來的人!
部分破損記憶中,他知道背后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他不僅有他們結(jié)婚的記憶,還有他們上床的記憶,可是現(xiàn)在這個女人和他記憶中的有著些許不同,表面上看皮膚都很好,可是眼前這個女人明顯更加成熟。
尤其是穿著管家服,更是透著一股生人勿進(jìn)的感覺。
郝猛猛然抬起頭,小腦袋“啪”的砸在陳舒雅的下巴上。
“喔~”陳舒雅吃痛的叫了聲,接著反手把郝猛舉過頭頂,兩人面對面,陳舒雅眼神不善:“你知道,我不舒服了就會打你,而且不在乎你的父母?!?p> 郝猛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的媳婦么,這話怎么會從她口中說出來,記憶中的她既可以在廚房呼呼做飯,也可以在床上嗷嗷做貓,現(xiàn)在就是一個女蝎子啊,看郝猛一臉難以置信陳舒雅皺皺眉:“可不要再想著逃跑了,下次就不是零下六度讓你在小區(qū)里面光屁股跑那么簡單了?!?p> 郝猛嘴角抽抽,這個女人跟他記憶中的女人有著天壤之別的性格。
“我是雇主,你怎么能虐待我?!焙旅筒唤獾膯柕馈?p> 陳舒雅扭頭從桌上拿了個紅蘋果,“咔”的一大塊咬了下去,幾滴蘋果汁落在了她白色的領(lǐng)帶上,她粗魯拿郝猛的袖子給自己擦干凈。
“你要是跑了,你媽還能給我錢?”陳舒雅嚼著蘋果像看白癡一樣看郝猛。
她用食指使勁的抹了下自己因?yàn)榘疽棺兩畹难鄞?,有些低沉的說道:“或者換句話說,離開我,你活不下去?!?p> 郝猛感覺到了,陳舒雅似乎把自己吃得死死的,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在一切都不明朗的情況下,他唯有裝傻。
縱使心中百般不樂意,他還是迅速找到問題關(guān)鍵有些羞恥問道:“那我粑粑麻麻呢?”
“什么?”陳舒雅先是一愣,接著有些怪異的笑起來,盯得郝猛毛骨悚然:“小子,沒想到你發(fā)了個燒,腦子都燒壞了,你媽出國了,你爸不死了好幾年了么。”
“郝猛?”郝猛小眼珠死死盯著陳舒雅。這特么根本不對啊,他死了?還特么多了個老婆?不對,是老婆換了個人!
“郝猛是你爸,你叫郝萌。”陳舒雅說得一本正經(jīng),可是郝猛總感覺她的臉部肌肉在抖動。
“至于你媽,額...我們是閨蜜,她把你寄托在我這養(yǎng)了,月薪十萬?!标愂嫜诺哪樕行?fù)雜,似乎在強(qiáng)顏歡笑,又似乎在咬牙切齒。
“話說我爸死你怎么這么開心??。?!”郝猛幽怨的看著陳舒雅道。
“什么?”陳舒雅似乎沒聽到,頓了頓又道:“到時間了,跟我過來?!?p> 也沒等郝猛自己下來,她就粗暴的提著郝猛的衣服把他提起來,向著臥室走去。
前脖頸被衣服勒得生疼,郝猛咬著嘴唇,看著陳舒雅的側(cè)臉不再說話。
扭頭看了眼郝猛,她按開了電視,巨大的屏幕開始出現(xiàn)一陣雪花,根本沒有人像,就像沒有信號一樣,沒多久,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過來。
“萌,吃早飯了么?”
郝猛扭頭看了眼陳舒雅,發(fā)現(xiàn)她表情冷漠,看到郝猛回頭眉頭皺了皺,面無表情扭開自己的頭。
“額.......吃了?!焙旅碗m然不知道屏幕那邊的人是誰,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老實(shí)點(diǎn),對他沒好處。
“恩。”對面沉默良久。
“如果需要什么告訴陳小姐,我.......我還有事,你...照顧好自己,記住別跑遠(yuǎn)。”話音剛落,屏幕就被陳舒雅粗暴的按關(guān)了。
“小子,如果不是你發(fā)燒這個點(diǎn)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早飯做好了,今天看你身體不好情有可原,先洗干凈手。”陳舒雅猛推了郝猛一踉蹌,憑借身高居高臨下的說道。
郝猛一臉懵逼,這難道不是網(wǎng)上說的虐童事件?,六歲做飯,今天生病還得做!
“看什么,我欠那么多錢你媽給得根本不夠,我還得在外面兼職掙錢呢,再有你別忘了你媽為啥給你找管家,你媽根本不想要你,看見你就煩,出于對你那個畜生老爸情面吧,她又不得不養(yǎng)你,我們關(guān)系好,她就逼我養(yǎng)著你,你給我做幾頓飯,洗幾次衣服,搓幾次澡,把玩幾次,熊幾次,揍幾次怎么了!”陳舒雅理直氣壯,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巾像是在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郝猛皺了皺眉,任誰被隨意罵畜生都不會樂意。
“那你憑什么拿錢,我還不如自己單過呢!”郝猛聲音也冷下來道。。
“你單過?不出三天,你就會被剁成肉泥?!标愂嫜爬湫Φ馈?p> “嘶~”陳舒雅吸了口涼氣,她沒穿拖鞋,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聽見郝猛的慘叫這么急就出來了,回去穿鞋。臨末她還扭頭喊了聲:“快一點(diǎn)...”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怔在原地幾秒,有些懷念的說道:“就吃咖喱面吧?!?p> 郝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有些懷疑人生,這個身體,能做飯?
而且他感覺陳舒雅故意在貶低郝猛那個老婆,如果她這么討厭自己,為什么早上還要跟自己通話。
很明顯電話那頭的女人對自己很關(guān)心。
別跑遠(yuǎn)這句話似乎有深意。
嘖,郝猛咂咂嘴,可她為什么不露面呢?
還有就是剛才腦海中的聲音,絕命體驗(yàn)師?是什么東西?搖搖頭他有些心悸的摸了摸自己脖子,暗想肯定是幻覺,把心事壓了下去。
搖了搖頭他從沙發(fā)上跳下來,看了眼臥室,陳舒雅似乎太累了,眼睛閉上長長的睫毛不時抖動,郝猛無奈的走進(jìn)廚房,相比于其他地方,廚房變化最大,當(dāng)然他本身就對廚房沒什么印象,他真沒進(jìn)過幾次廚房。但是...眼前這幾個小板凳,小梯子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