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了長庚與琯珣,梁植那個小混蛋,就找上門來了!
“喂,江櫟喬,成親為什么不請我?”梁植向著江櫟喬喊到。
江櫟喬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他,仲啟卻把梁植請到了府內(nèi)。
仲啟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江櫟喬,又怎會不知她與他之間的關系呢。
仲啟一進入府中,便跟梁植道了歉。
梁植看的一臉懵,還是用很霸道的樣子與仲啟說話,“別這么開心,我可是來跟你搶媳婦的?!?p> 仲啟一把摟過江櫟喬,“她現(xiàn)在是我的,你們之間的交情,我是知道的,而且,我相信,你不會這么做的,畢竟,她現(xiàn)在很幸福?!?p> 江櫟喬楞楞的看著仲啟,沒想到,他竟然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梁植的氣勢瞬間降了下來。
“我當然知道,不過,還是得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也許,夫人她不會嫁給我?!?p> “扶風,我......”
江櫟喬原本打算把這件事情瞞一輩子的,沒想到他卻全都知道了,那只是她當時用來激段弋的激將法,當時她想讓段弋娶她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公主,梁植進府了。”翠兒湊近竺余珠的身旁說道。
“他,這是開始真正的行動了?”竺余珠喝了杯茶后,起身,要去聽一聽他們的談話,誰成想,一出門,便遇到了畫卿與欒安。
畫卿和欒安有說有笑的走到竺余珠的跟前,欒安笑嘻嘻的說道,“竺余珠姐姐,您這是去干什么?”
“屋子里悶得慌,出來透透氣?!?p> 畫卿面帶微笑的挽起了竺余珠的胳膊,說:“正好,我們要去看話本,您就陪我們一起去吧?!?p> 竺余珠無奈,只能與他們一同前去。
畫卿雖然對竺余珠面帶微笑,態(tài)度極好,心里可是極其的厭惡。
一同前行時,經(jīng)常把竺余珠擠在縫隙中。
東甘看到他們這樣,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長落從東甘的身后端著茶點走去了大廳,東甘見到了,趕忙前去幫忙。
“其實,你的秉性并不是這樣的?!敝賳⒆岄L落給梁植倒了杯茶,又看了看一旁的江櫟喬,“這一點,江櫟喬在清楚不過了?!?p> 江櫟喬點了點頭,是啊,梁植的本性,根本不是那樣的。
梁植表面是個紈绔公子哥,天不怕地不怕,其實,他的內(nèi)心是個很膽小的人。
在外人眼里,梁植和他的父親一樣,壞事做盡,但只有江櫟喬知道,梁植真的很善良。
梁植的父親,出了名的好色,經(jīng)常在民間強搶民女,那些可都是還未出閣的女孩子啊。
他的父親,每搶完一個女孩子,女孩子的家人,便都被殺死了,那些官府,也都是見錢眼開之人,根本就不管這些事情,只是任由梁府作祟,也不清楚,這梁老爺,到底給了官府多少銀兩,畢竟,窮人,在這里,是沒有說話的分量的。
小時候,梁植在梁府受盡了屈辱,為了讓自己強大起來,他便開始為他的父親辦事,他學會了察言觀色,他知道父親,最喜歡的是什么。
漸漸地,他從,梁老爺最不受重視的兒子,變成了最受仲啟的兒子。
梁植的父親,最喜歡的,便是美女,可那些良家婦女是無辜的啊。以前,給父親買妾侍這件事都是他的大哥和二哥去辦的,說是買,其實,就是明搶啊。
有好多姑娘,在進了梁府沒多久后,便上吊自殺了。
有好幾次,梁植都把大哥和二哥帶回來的女子,偷偷的放了,但放了他們以后,才發(fā)現(xiàn),那些女子的家人都被殺死了,她們成了真正無家可歸之人。
梁植偷偷的在村莊買了一個宅子,給了那些姑娘一些銀兩,讓他們安心在這宅子里住下來。
至于梁府的那些女人,全都是梁植從萬花樓買回來的女人,每一次梁植去的時候,梁植都不會逼迫那些姑娘,只是問他們,誰愿意跟他走,去侍奉他的父親,這件事情,就連那老鴇子都不知道。
梁植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那個幫父親挑選女人的活攔在了自己的身上。
梁植每次都給老鴇子一大筆錢,從妓院中贖出幾個姑娘。
那些姑娘在家中呆不了多久,便會被他的父親處理掉。
梁植脖中救下那些被處理的姑娘,讓她們假裝成尸體,躺一天,隨后,他會給她們自由,但有個前提,永遠不要回到天府京都。
姑娘們答應的很爽快,她們早已步入了風塵,能早日解脫,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可那老鴇子卻不是很高興,雖然,錢給的不少,但她萬花樓的姑娘是走的越來越多。
人們對梁府的印象越來越差,梁植的人品也是越來越差,逐漸成了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罪人。
梁植做這些事情,江櫟喬是清楚的,但梁老爺畢竟是梁植的父親,他還沒有那個能力,親手把自己的父親送進監(jiān)牢。
“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盡管來找我?guī)兔Α!敝賳α褐舱f道。
梁植站了起來,給仲啟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這是干什么?”仲啟趕忙伸出手把梁植扶了起來。
“我以為,這世上只有江櫟喬是最懂我的人。你們,真的很般配。”
梁植本來是來找江櫟喬算賬的,可現(xiàn)在,他卻與仲啟稱兄道弟了起來。
仲啟邀請梁植與他一同喝酒,梁植很爽快的答應了。
梁植的酒量很小,沒喝幾杯便醉了,梁植拿起酒壺,醉醺醺的走到仲啟的身旁,拿酒壺手搭在仲啟的肩上,另一只拿酒杯的手指著江櫟喬,說,“兄弟,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江櫟喬最喜歡的是櫻花,根本不是曼珠沙華?!?p> 仲啟低下頭偷偷的笑了一會兒,江櫟喬卻拿起筷子,對著梁植的頭扔了過去。
別提,還真打中了。梁植揉了揉頭,“還是那么刁蠻。”
“不過,你在怎么刁蠻,都會有我們寵著你的。”梁植拍了拍自己和仲啟的胸脯。
梁植喝多了,看來今晚去回不去了。仲啟吩咐長落,在給東甘收拾出一個房間。
畫卿,欒安,竺余珠她們也看完話本回來。
梁植的手搭在仲啟的肩上,江櫟喬扶著他,帶他去尋房間。
竺余珠也正要回房,就見到了喝的醉醺醺的梁植。
梁植模模糊糊的,認出了竺余珠,立馬跪了下來,“求求你,別殺我?!?p> 仲啟與江櫟喬都看楞了。
這世上除了江櫟喬可以把梁植嚇成這個樣子,誰都不行。
“你對他做什么了?”江櫟喬質(zhì)問竺余珠。
“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啊?!斌糜嘀檠b的一臉無辜的樣子。
梁植不管在什么時候,他都是不會認錯人的。即使是喝醉了,既然見到竺余珠讓梁植那么有恐懼感,他一定是對梁植做了什么。
江櫟喬打入府的第一天,就知道,竺余珠喜歡仲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