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有秋虎鎮(zhèn),伏虎三百,令人聞風(fēng)喪膽。
西有白魚鎮(zhèn),魚入千萬家,家家平安樂。
白魚鎮(zhèn)并不發(fā)達(dá),它和其他的小鎮(zhèn)并沒有多大差別。唯一的差別就是鎮(zhèn)上有些魚腥味。
而且白魚鎮(zhèn)上的百姓都姓白。
相傳唐朝太宗年間便有了白魚鎮(zhèn),歲歲得平安,年年落白魚。說得就是白魚鎮(zhèn)從來沒有天災(zāi)人禍,也沒有強(qiáng)盜擄掠。
白魚鎮(zhèn),雖不發(fā)達(dá),但卻五臟俱全。
鎮(zhèn)上不僅有酒館賭館武館,甚至還有家妓院。
一個月前,白家武館的白老爺突然暴斃,然后便又來個白老爺。
這個白老爺不僅掌握了白家武館,甚至連白老爺?shù)钠拮有℃舱莆樟恕R驗槿硕鄤荼?,所以白魚鎮(zhèn)的人們都叫白老爺為白大爺。
白家酒館,雖不大,但也至少有兩層樓,白家酒館就在白河的邊上,坐在二樓的窗邊,喝著白魚鎮(zhèn)的青稞酒,看著白河里的葉葉扁舟,那是好不愜意。
論實力,于是白家酒館的白老爺就成了白二爺。
白家賭館的老爺當(dāng)然也叫白老爺,只不過這個白老爺六十歲,他是繼承了老白老爺?shù)募耶a(chǎn)而成了白老爺。
白魚鎮(zhèn)并不十分發(fā)達(dá),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會賭。
所以白家賭館的白老爺就成了白三爺。
白家妓院的老板雖然姓白,但是并不叫白老爺,而叫白四娘。
白四娘的妓院就坐落在大街正中央,它的對面就是白家酒館。白家妓院的招牌非常醒目,連白家妓院的妓女也是白魚鎮(zhèn)上那些無家可歸或是走投無路才落到白家妓院的。
總之,白魚鎮(zhèn)的人們都姓白。
爺爺姓白,奶奶姓白,丈夫姓白,妻子小妾姓白,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姓白。舅舅舅媽外孫全姓白。
此時的白四娘正坐在門口的搖椅上,她用那只肥厚的右手正把一粒瓜子扔進(jìn)嘴里。
她時不時抬頭看看天上的陽光。
“夜晚快點來吧”她道。
因為只有夜晚她的生意才好。
她時不時地皺眉,她仿佛有道不完的心事。
這時,她聽見了馬蹄聲。
一架包著黑布的馬車緩緩而來。
“好奇怪的馬車”白四娘站起身看著馬車。
“老鴇,請問可有房間?”駕車的男子問道。
白四娘一愣,然后看著臉色蒼白的男人。
“怎么?難道白魚鎮(zhèn)沒有男人嗎?你這么盯著我看,像我這么斯文的人,也會害羞的”男人道。
“哦,抱歉,最近鎮(zhèn)上經(jīng)常有陌生人出入,習(xí)慣了”白四娘道。
“陌生人多,不知熱心腸的人多不多?”男人道。
“你不會真的要我住進(jìn)妓院吧?”林夢婉道。
“如果一個人心正,住哪里都是一樣”男人道。
“我就是熱心腸,住一晚三兩銀子,都是上好的房間,上好的酒肉,上好的姑娘”白四娘喜道。
男人扔出一錠銀子道:“暫住一夜”。
“別說一晚,就算三晚這銀子也是夠了”白四娘笑道。
白大爺也喜歡喝酒,他每天必去白二爺?shù)木起^喝酒,而且必須是二樓最好的位置。
但是今天他特別奇怪,他并沒有坐在南邊的窗戶邊看著白河美麗的風(fēng)景。
而是坐在北邊的窗戶邊看著白家妓院。
他喜歡喝酒,喝最烈的酒,白家酒館就有最烈的燒刀子,無論春夏秋冬,還是嚴(yán)寒酷暑,他就愛喝燒刀子。
“喝最烈的酒,才是最真的男人”一個三十歲的男子坐到他對面道。
白大爺看也不看道:“白老三,都準(zhǔn)備好了嗎?”。
“白大爺?shù)姆愿溃M有辦不成之理?”白老三飲完杯中的酒道。
“那還等什么?”白大爺?shù)馈?p> 白三爺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遞給白大爺?shù)溃骸斑B夜運(yùn)來,路上累死了三匹千里良駒”。
“你是在向我邀功嗎?”白大爺?shù)馈?p> “豈敢,贖在下斗膽,不知此物有何用意?”白三爺?shù)馈?p> 白大爺收好錦盒道:“不該問的不要問,該你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
“原來白大爺還有對我隱瞞的事”白三爺呵呵笑道。
“一針千萬里,送入閻王家”白大爺?shù)馈?p> “難道此物能對付蜀南王家的奪命針?”白三爺?shù)馈?p> “若是別人問我,他現(xiàn)在已是白河里大鯉魚的美餐了,做人最重要的是適可而止,看在安老爺?shù)拿孀由?,我已?jīng)回答你夠多的了”白三爺?shù)節(jié)M酒道。
“呵呵,聽說白大爺藏一手絕技藝,那到時候我白三爺就一睹為快,告辭”白三爺說完便向樓下走去。
“螻蟻一樣的人物,也想見識我的手段”白大爺?shù)馈?p> 這時,一名大漢匆匆上樓,他見到白大爺連忙單膝跪地道:“老爺,搜了全鎮(zhèn),也......也沒有找到大小姐”。
“廢物,一群飯桶”白老爺站起身怒道。
“小的該死”大漢居然混身顫抖起來。
“白大爺為何今日不同往日,白魚鎮(zhèn)誰都知道白大爺修身養(yǎng)性,氣度非凡。為何今日卻如此憤怒?”一位年約六十的老者正好走到樓梯口道。
白大爺輕喘一口氣道:“還不快滾,若是找不到小姐,該怎么做你們自己知道”。
“是”大漢慌慌張張向樓下走去。
“怎么?我的茶不好?還是我的酒不好?”老者道。
“茶好酒好,只不過我的心情不好”白大爺?shù)馈?p> “即是心情不好,那為何還要繼續(xù)喝下去呢?”老者道。
“白老二,你是在趕我走嗎?”白大爺看著老者道。
“生意做上門,豈有趕走顧客之理?要不我陪你喝兩杯如何?”白二爺?shù)馈?p> “恐怕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吧?”白老大道。
“替人解憂去愁,一向是我白老二的愛好,既然白老大有憂愁,何不讓我替你去除不快,重拾往日心情呢?”白老二道。
“你偷聽我們說話?”白大爺怒道。
“大小姐失蹤了,就算你現(xiàn)在不說,恐怕也瞞不了多久,畢竟白魚鎮(zhèn)只是彈丸之地,誰家丟了一根針一只雞,要不了多久全鎮(zhèn)的人都會知道。你說呢?”白三爺?shù)馈?p> “哼,我白老大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插手,我自會解決”白老大道。
“哦?真的是白大爺?shù)募沂聠??”白老二坐下看著白大爺?shù)馈?p> 白大爺一震,然后看著白二爺,看著這個年約六十滿臉皺紋氣定神閑的老頭子。
“你真的想管?”白大爺?shù)馈?p> “不一定”白二爺?shù)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