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走,人都沒了……”
這一刻,仿佛有一瞬的停格,安辰反應過來,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巴掌,“呸,什么沒了,是不見了,暫時找不到了而已,怎么說話的你,”
教訓了下自己,他又抬起頭,重新揀起氣勢,“我說你一這么大年紀的人了,好意思嗎?連個小孩都看不住?!?p> “臭小子,說誰呢你?她們不都好好地擱這……”司機大叔回過頭,眼中閃過什么,原本信誓旦旦的臉龐有頃刻的凝滯,他呆愣著,嘴角微微張開著,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車外的安辰瞧見,眨了眨眼,自然而然地以為他這是愧疚,怒火漸漸被澆滅了大半,
于是,心中開始有些禁不住地回想,剛剛說話語氣是不是有點,過重了,他怎么說也都是長輩,……
只可惜,下一秒,
對其人性美好的幻想終是破滅,
“不對呀,我車上的玻璃窗怎么又碎了?”不知為何,這滿是疼惜的話語經(jīng)他的口一說出來,就變了味般,讓人莫名有種想要揍他的沖動,
“這修起來又得花多少錢呀,”偏他還不知道般,接著道。雙目皆是惋惜,對金錢無故痛失的惋惜。
安辰:“……”,
艸,果然上一秒的都是錯覺,下一秒才最為真實,
“我不管,待會兒回去路上你們必須給我算清這筆錢,連帶著之前的一起,統(tǒng)統(tǒng)賠付給我,看看你們都干的什么好事!”他指著一地的玻璃碎渣,為自己壯氣疼惜道。
氣氛像是一下驟然降至冰點,清醒著的三人皆是沉默不語,
安辰扭頭轉身看向另一側的唐肆,眼底是顯而易見的疑惑,疑惑之下,似乎還深掩著些略微的……驚喜與贊嘆,
不會吧,兄弟,這車真是你們白嫖來的?!我艸,牛呀??!
唐肆瞥了他一眼,薄唇微抿,眸底沉了沉,修長的身形,筆挺地站著,他看向那人,“該付的,該賠的我們都會一樣一樣地算清給你,”
“算清什么錢?我是警察,我可以幫你們主持一下?!蓖坏?,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兩人回過頭同時望去,
就知道又是這妖孽!
安辰蹙著眉眼,撇過臉不再看他,轉身又把胳膊搭在一人身上,唐肆挑眉,眼底,意味再明顯不過,
這小伙子該不會是跟他們一伙的吧,聽他的意思,還是警察?!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處于明顯的劣勢一端嗎,這可不行!
司機大叔在心中默默計量著,士可辱不可殺,錢還一定得拿到,這可得想個法子,眼珠轉了轉,他開口問道:“你說你是警察,有證件照嗎?”
林秦挑眉,勾唇趣笑,
這年頭,難道還有人敢冒充警察,以至于廣大人民群眾在見到真的之后,反而對此產(chǎn)生了懷疑,唉~實在不該呀,
“怎么,你覺得我長得不像警察?”他反問。
“小伙子長這么帥,真像電視上演的那些人,關鍵是皮白膚嫩的,這怎么看,也不像是個持槍的漢子呀,”上下仔細看著審視了幾分,帶著幾分的試探,他故意這樣說道。
“不瞞你說,我看著也像,說不定啊,這位叔叔他就是個另類,”一道稚嫩清脆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安辰頓住,這不是——
回眸望去,那人在月光下現(xiàn)身,身上似乎還背著個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