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幫白離敷完腳,邢臨淵的氣已經(jīng)消了大半,就是一口氣還順不下去。
邢臨淵將冰袋扔到垃圾桶,冷著臉站了起來,準備往樓上走去。
白離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猛然站了起來從后面抱住他的腰,臉靠在他的背上。
她抱得并不緊,邢臨淵稍微用力就可以格開她,但不知他是被這突然的“襲擊”給嚇到了還是怎么的,他怔了下,然后直直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白離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以為他還在生氣,而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哄他了,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
邢臨淵身體一頓,很突兀地轉(zhuǎn)過身來。
白離沒料到他會突然轉(zhuǎn)過身后,本來一只腳就只是點在地上沒怎么用力,被他猛地一轉(zhuǎn),人驟然失去平衡,搖晃了下人就往后倒去。
邢臨淵眼疾手快地攬住了她,腳下邁了一步以穩(wěn)住身體,沒想到踩到了地上的水杯,人也失去平衡,往她身上壓了上去。
白離直直地往后倒去,好在后面是柔軟的沙發(fā),落在沙發(fā)上時她還慶幸了下,下一刻她就慶幸不起來——邢臨淵雖然已經(jīng)已極快的速度用一只手肘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但他另一只手還攬在她腰上來不及撤回,兩個人的身體無可避免地疊到了一起。
白離只覺得胸口一悶,鼻子磕到了邢臨淵的下巴,立時就酸痛了起來,眼淚被刺激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邢臨淵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撞傷了她,趕緊抽出攬在她腰后的手,撐起身體,語氣有些著急:“撞到哪里了?”
白離不好指自己的胸口,只好揉了揉鼻子,聲音有點嗡嗡的:“撞到鼻子了……沒事,就是有點酸,一會就好了。”
邢臨淵看了一眼她的鼻子,只是有點紅,沒流血。
“你……起來,”白離輕輕推了推他的胸口,“好重……”
邢臨淵氣結(jié),只好撐起身體站了起來,轉(zhuǎn)頭就走,走了幾步又驟然回頭,看白離掙扎地站了起來,一腳輕一腳重地跟了上來。
邢臨淵頓了下,突然走了回來,一把將白離扛在肩上,大步邁向樓梯。
白離只覺一頓天旋地轉(zhuǎn),下一刻上半身已倒掛在邢臨淵肩上,驟然的失衡讓她心驚,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
邢臨淵緊了緊箍著她雙腿的手臂,另一只手用力拍了下她的臀:“想摔下去就再動一下看看!”
白離吃痛,人也回過神來,僵著身體不敢再亂動。
人直接被扛到臥室,扔到床上去。
邢臨淵扔下白離之后就不管她,氣哼哼地拿了睡袍就往浴室走去。
白離忽然覺得有點好笑,邢臨淵氣得像只葫蘆瓜。
邢臨淵洗完澡,直接出了臥室,隨后隔壁書房的門傳來開門聲。
白離單腳跳著去洗澡,忙活了一個晚上,身上出了些汗,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洗澡的時候她把受傷的腳放在浴缸上,洗了個很不靈便的澡,洗完澡出來,臥室里還是沒有邢臨淵的身影。
苦肉計都用上了,看來還是不管用。
白離拿出手機,發(fā)了個微信給秦羽,問她怎么樣了。
她記得晚上穆云成的臉色也不好看,不知道秦羽會不會被責(zé)罵。
沒想到秦羽很快就回復(fù)了,說她沒事,就是被罵了一頓。
發(fā)完這條信息,秦羽立刻把剛才拍到的視頻發(fā)給了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