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鑰看了眼旁邊的李伯安,見他心平浪靜的坐著,感受不到外界的干擾。
內(nèi)心實屬是佩服,真是一個耳朵不好使的老人??!
唐清鑰嘆了一口氣,這嘮嗑的聲音大的出奇,又伴隨著吧嗒嘴的聲音,有點小難過。
算了,算了,就當(dāng)假裝聽不見吧!唐清鑰給自己洗腦中,伸手推了一下靠邊的車窗,讓車窗開的更大一些,最好讓風(fēng)卷走她們,卷到天上去。
我怎么這么可惡?
唐清鑰唏噓了一聲,趕緊的拋棄腦中的胡思亂想。
“哎,我說?。±像R家這回可是遭了秧,你說這活著的人咋就上吊了呢?”
瞬間神經(jīng)一震,這不是在說隔壁村老馬家的事嗎?
唐清鑰趕緊的往后靠了靠,身后這大媽突然提起了這件事,保準(zhǔn)是熱話題,肯定能得到不少的消息。
這不,頓時覺得這一群大老娘們坐一起嘮嗑也是挺有好處的,無話不聊,能勾起很多人的側(cè)耳傾聽。
“可不咋的,要我說,他們家沒好頭,一天就死一個人,昨天晚上好像也出事了。”只聽到一聲尖銳的女人聲。
唐清鑰側(cè)頭撇了一眼,眼角的余光出現(xiàn)一個系著頭巾的二十多歲婦女。
這包裹的嚴(yán)實,一身大棉襖披在身上,臉色還有些潮熱。
唐清鑰差點扶額,三八事果然是婦女們喜愛的東西,這剛剛坐月子的婦女也摻和一下。
這引起的話題比較稀奇,一車上的人都側(cè)目盯著這一群婦女看,悄悄的聽著幾個人說的話。
“咋又出事了,這一家難不成是著了不干凈的東西。”在坐月子婦女對面的一個花甲老人,抿著嘴唇,臉上的褶子可以當(dāng)大波浪,黑瘦黑瘦的。
不干凈的東西,惹起了周圍人一陣唏噓,這農(nóng)村也是很封建的,很多事都拿鬼神說。
別看一個個嘴上說不信,心里頭可不一定是不信的,很多事情是不能用科學(xué)解決的。
“你們可不知道呀?昨晚上那老馬家院子里狂風(fēng)大作,聲音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所在一開始提起這事兒的婦女旁邊一個老太太,這手上拿著兩個大包裹,估摸著是要去縣里有事。
她一說沒有人不信,都知道這老太太就住他們家隔壁,這晚上發(fā)生的事兒還能不知道一星半點。
“張老嫂子,你昨晚真聽見啦?”唐清鑰身后傳來一聲,一個個都張著耳朵聽,最近這馬家都成了家家戶戶飯后的話題了,最近相當(dāng)流行。
這種稀罕的事兒在農(nóng)村這邊也沒少出現(xiàn),稀奇的事兒多著呢,沒有人不好奇的
“咋著?我還能騙你們不成?”晃蕩兩下身子,緊了緊手中的包裹,上嘴唇一撇,有些不高興了。
“我可和你說,要說這馬家的事,我可知道一清二楚呀,畢竟咱也是鄰居,你們這湊一起亂說,沒有一個準(zhǔn)頭?!笨傆X得這事兒,讓自己沾了不少光。
這說起話來很強勢。
“哎呀!張老嫂子,我們咋就沒聽你說呢,還能不信了?”唏噓了一聲,稍微靠靠窗戶這邊,沖著張老太笑了笑。
“這老馬家給他們家傻兒子娶了兒媳婦,可沒少聽到他們家摔碗砸碟子聲。”張老太抿了抿干裂的唇,又繼續(xù)說道。
這事也不是傳一兩天了,很多人都知曉這件事情,但家丑不能外傳,沒準(zhǔn)兒是有人瞎造謠。
誰知聽著張老太說,竟然還真有這回事兒。
“你們說這新媳婦進了家門,緊接著就鬧,這還沒出半個月呢,就上吊了,這事懸的很?!币粋€中年婦女突然說了一聲,發(fā)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這話一說出口也沒有人反對,一個個心里跟明鏡似的,保準(zhǔn)這里有事,新媳婦兒憑啥就上吊了,還不是婆家出了啥事兒。
這事兒啊,保證還跟自個兒有關(guān)系。
唐清鑰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耳朵這長在了這群老大媽身上。
沒想到坐車還能聽到這事兒,自己也聽說過,這老馬家取了個新媳婦兒,這第一個上吊的不就是新媳婦嗎?緊接著就是一個老頭,也就是新媳婦兒的公公。
不過現(xiàn)在總算明白,原來是嫁給一個傻子,好端端的姑娘,怎么愿意嫁給傻子呢?
在新媳婦兒上吊之前從未聽說過馬家出現(xiàn)過任何類似的事情,難不成是?
唐清鑰頓時心精神一震。
似乎明白了什么?
昨晚上夜探老馬家,怨氣那么重,整個房子都被陰氣包圍,如果沒錯的話就是那新媳婦在搞事。
肯定是生前受了委屈,才上吊的。
這也是自己的想象,事情還沒有一個真正的結(jié)果,還不能妄加判斷。
唐清鑰繼續(xù)側(cè)著耳朵聽。
“你說這兩天就死了兩個人,這咋擺靈堂??!一個媳婦一個公公,擺一個靈堂還是擺倆?”突然有人問到這件事。
誰知這張老太直接“切”了一聲,臉色有些不對勁了,“他們家這是造孽,我去他們家吊紙錢你們猜我發(fā)現(xiàn)了啥?”滿臉都是驚訝的表情,看的眾人心怪癢癢。
這是發(fā)現(xiàn)啥了這種表情?
唐清鑰也仔細(xì)的聽著,對這件事情百分百上心。
“他們家有一個靈堂,只有一個棺材,那靈位是他們家老頭子的?!边@一說出口呀,直接引來了在座的每一個人唏噓。
這是咋回事兒?
不是倆人嗎?怎么就一副棺材。
一個個兒都你瞅我,我瞅你的,有人暗中嘀咕著什么,車上有點兒吵也聽不清。
唐清鑰眉頭緊皺,怎么就一個棺材,不是死了兩個人嗎?
“我可沒看那新媳婦,也不知是咋回事兒,一進了那門,總感覺陰風(fēng)陣陣,嚇人得很吶?!?p> 這話說的引起眾人一陣雞皮疙瘩,說的這么邪乎這么嚇人。
唐清鑰伸手扶住腦袋,胳膊頂在車窗上邊兒上,暗中思索著。
“小姑娘,喜歡聽這些事情?”突然,李伯安說話了,聲音很小,但足以讓旁邊的唐清鑰聽清楚。
坐上車后就一直觀察著唐清鑰,這個小姑娘不像是個凡人,肯定有不少本事。
“有點兒好奇罷了,”唐清鑰小聲的回了一句,這種事怎么能不上心呢?
今天晚上就去馬家收了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