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人類,恨不得把自己的戰(zhàn)力寫在臉上。
武力等級,對于智尸來說,是一件非常隱秘之事。
這十五年來,人類和智尸之間的戰(zhàn)斗銳減。
所以人類對智尸群體中到底擁有多少真正的高手,其實是無法精準估計的。
這其實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此時走過來的燎默,雖然在深城中,算得上大名鼎鼎。
但他的真實戰(zhàn)力,卻不得而知,沒有人能說出一個確定的等級。
一張枯木般的臉,雙目微凹,表情木然......
這就是燎默的相貌。
燎默并沒有和羅烈有任何寒暄,而是直接走入了帳篷。
詡玄連忙跟在后面。
羅烈也隨之走入帳篷。
但他也沒有說話,只淡淡地站在燎默不遠處。
整個過程,燎默非常沉默。
雖然它也盯著電腦屏幕中的視頻,但從它的臉上,瞧不出任何表情。
視頻結(jié)束后,原本在帳篷里的智尸們轉(zhuǎn)過身來,才發(fā)現(xiàn)燎默也在現(xiàn)場。
它們紛紛后退數(shù)步,不敢有任何動作。
直到詡玄揮了揮手,這些智尸才陸續(xù)走出帳篷。
帳篷里面,只剩燎默,詡玄,和羅烈。
羅烈在等待一個對話。
一個關(guān)鍵對話!
羅烈知道,就算燎默面無表情,但看到這個視頻,內(nèi)心一定是頗為震撼的。
只要燎默點頭支持這個教育模式,羅烈就可以在智尸市場放開手腳,無所顧忌地大干一場了。
否則,就只能縛手縛腳,守住這一個小帳篷。
然而。
燎默并不打算和羅烈交流.。
他只和詡玄說了幾句話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整個過程,羅烈?guī)缀跏峭该鞯摹?p> 也許在燎默眼中,以羅烈現(xiàn)在在人類社會中的地位和段位,根本不配和他有任何對話。
羅烈也只能這樣猜測了。
詡玄的表情倒是很輕松。
“羅先生,今天展出很不錯。不知道你下一步,準備如何進行?”詡玄問道。
如果和燎默接不上線路,那羅烈就只能和詡玄談了。
既然要談,羅烈就準備把計劃說出來,顯得自己坦坦蕩蕩的同時,也問問詡玄有什么禁忌。
“下一步,我會買很多手機,送給大家?!绷_烈說。
“手機?”詡玄有些困惑。
雖然智力飛漲,但現(xiàn)在智尸社會中,并不流行手機。
一來,自己建不了信號塔,手機只是個空殼。
二來,智尸臂力很大,但手指不靈活,不管是觸摸屏還是鍵盤,都不方便操作,甚至?xí)饜阑鸬那榫w。
“這個手機并不是用來打電話,而是用來看視頻?!绷_烈說。
詡玄點了點頭,似有所悟。
“你看,現(xiàn)在這個帳篷,能容納的數(shù)量太少?!绷_烈盡量用簡單的詞匯解釋道:“我把視頻放進到手機里呢,就能讓很多人能看了?!?p> “只要它們有手機,就能看?!痹傂c點頭。
這樣子,手機不再是手機,而是一個掌上視頻播放器。
這個概念,詡玄了解。
“手機是送的?這樣會讓你耗損很多錢吧?”詡玄詢問。
羅烈笑了笑,表示自己愿意花錢。
將手機拿在手中,這天然就不是它們的習(xí)慣動作,所以——
必須要有點甜頭,才能讓他們改變習(xí)慣。
送出手機之后,就可以靠下載視頻收費了。
然后隨著課程更新,每次下載,都是一次新的收費。
這樣,就把項目變成重復(fù)消費。
聽懂了這個道理,詡玄點點頭。
“羅先生,希望以后合作愉快。”詡玄說:“如果能學(xué)會人類的語言,人類與我們之間,一定能享受更長時間的和平。”
“交流就是一切。”羅烈點點頭。
從詡玄的態(tài)度來看,這個計劃沒有什么禁忌,可以大力推行。
“這是收發(fā)站的號碼,請聯(lián)系?!痹傂f給羅烈一張名片。
名片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所謂的收發(fā)站,就是智尸地下城設(shè)立在人類都市的一個接收點。
如果收到重要信息,接收點的人類工作人員,就能通過特殊方式,轉(zhuǎn)告給凜城中的智尸領(lǐng)導(dǎo)層。
這樣一來,就確保了信息的流暢。
這張名片,不是人人都有,只發(fā)放給對智尸市場有利的合作伙伴。
羅烈看著這張小小的名片,暗暗思索:
詡玄的這個動作,必是在燎默指示之下。
由此足以看出,燎默雖然非常沉默......
但對于羅烈的商業(yè)模式,其實是贊成的。
羅烈和詡玄在交流的過程中,觀影活動也隨之中斷。
但智尸們還在排隊。
阿憶一直在維持秩序,非常勤勞。
“真是個好幫手?!绷_烈暗暗道。
接下來,他生意上的場面會越鋪越大。
面對智尸市場,得力的助手,肯定少不了。
————————
離開智尸市場,羅烈提前一小時來到戰(zhàn)區(qū),進入了“試斗圈”。
他想找老魯,跟他道個歉,畢竟打得前輩差點吐血,非常不好......
可望來望去,卻找不到老魯了。
到哪去了呢?
魏淮到還在,只是今天他愁眉苦臉地坐在道旁,早沒有了昨天的精氣神。
“咦,你師父呢?”羅烈問魏淮。
“受傷了,被你打傷了!”魏淮沒聲好氣地回答。
老魯有個外號叫做“永動機”。
從成為血清斗士開始,他始終精力充沛,無論刮風(fēng)還是下雨,總是活躍在他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地方。
就算這幾年不斷走下坡路,但他也保持著充滿干勁的一面。
這么多年下來,舊傷一定不少。
但熟識老魯?shù)娜?,很少看到他在非?zhàn)斗期間,因為傷病問題需要休息。
這是羅烈在網(wǎng)站上能夠了解到的信息。
所以聽到老魯真的被自己打到閉門不出時,羅烈愣住了。
F級九段啊,真的被自己一拳打傷了嗎?。?p> 事實上,老魯真的被羅列一拳打得舊傷復(fù)發(fā),真的躺在家里,不方便出門。
“傷得很重?”羅烈問魏淮。
忽然之間,魏淮猛地抬起頭,雙目之中,滿是憤慨之色!
他捏緊拳頭,真想狠狠地揍一頓眼前這小子,替師父報仇。
但想起昨天那雷霆萬鈞的一拳......
還是算了!
“等我?guī)煾競麆莼謴?fù),有你好看!”魏淮站了起來,轉(zhuǎn)身遠離羅烈。
羅烈望了望自己的拳頭,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畢竟,老魯是對國家有過戰(zhàn)功的老英雄,羅烈對他,也是懷著一份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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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騎千里
第二更明天早上發(fā),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