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宗坊市是道一宗在其附近開辟出來供修士交流,交換物品的地方,坊市內(nèi)禁止法術打斗。
筑基期御器從宗門到坊市用不了一個時辰,肖思琪卻乘坐紙鶴整整飛行了一個星期才到達,這也是為什么宗門煉氣弟子一般不會到坊市去的原因,他們所需要的全部修煉資源都可以在宗門內(nèi)部集市上交換到,當然不會再跑那么遠。
一聲鐘響,掌門宣布:“宗門比試,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性命。不得使用超過自身修為的靈符、靈獸。不得服用丹藥。比試雙方,以對方認輸或者掉落下擂臺為勝?,F(xiàn)在比試開始!”
三號擂臺邊上的筑基裁判大聲道:“七十三號、一千零一號到三號擂臺比試?!?p> 兩名男子登上了擂臺,一名煉氣七層、一名煉氣九層。
裁判將一枚令牌向空中一扔,擂臺四周就亮起了一圈防護罩。
裁判一聲令下,擂臺上的兩人首先給自己罩了個靈氣罩,各拿一把劍比試了起來,雙方像是在給對方喂招,你來我往的,最后煉氣七層的靈力耗盡,主動認輸。
第二輪登場的兩人,就是拿著靈符對轟,一方靈符耗盡,認輸。
第三輪登場的兩人打法就比較多了,兩人修為相當,打法相同,都先是遠程攻擊,你一個火刃,我一個風刃,你撒一把種子催生出藤蔓來,我一把火將藤蔓燒盡,再給你來一個土刺,等靈力用的差不多了,然后再你一張水符,我一張金符,靈力少的連靈符都引發(fā)不了了,又各拿出一把劍來,互砍,最后更是劍都扔了,直接拳頭對拳頭了,看得臺下哄堂大笑,可是臺上兩人又誰都不愿認輸,最后比試時間到,裁判宣布兩人都淘汰。
……
“七百五十六號,九百八十七號。”
終于輪到自己了,肖思琪拍拍屁股,一個清塵術將地上的瓜子皮打掃干凈,登上了擂臺。
與她對戰(zhàn)的是一名打扮的像一只花蝴蝶一樣的男子,粉色的長袍上繡著各色樣式的花朵,頭發(fā)束成一束垂在身后,左手持一把鑲滿了各色寶石的劍,站在擂臺上還不忘凹造型,像雄孔雀在開屏。
察覺到肖思琪多看了他幾眼,他的目光掃過肖思琪的臉,注視著她的胸嫌棄的搖了搖頭,“師妹不用看了,師兄我…是不會看上你的。”
肖思琪這才仔細打量他的臉,丹鳳眼,高鼻梁,薄唇,確實是一副好相貌,不過就是這品味……而且還太自戀,讓她很不爽!
裁判一聲令下,肖思琪就沖了過去,男子慌亂的劍都沒拔出來,就被肖思琪一拳打在了臉上,男子身上有被動防御靈器,還會反彈傷害。不過在肖思琪的無數(shù)拳頭下,男子美貌的臉終究變成了豬頭,男子一直哀嚎著:“不要打我的臉”,但就是不認輸,肖思琪只好一腳將他踹下了擂臺。
男子一掉下擂臺就被一群女子給抬走了,那群女子全部對著肖思琪投來仇恨的目光,不知道的還以為肖思琪殺了她們?nèi)夷兀?p> 裁判宣布肖思琪獲勝,肖思琪下了擂臺,旁邊一小個子男對她說:“你完了?!?p> 肖思琪不解,“為什么?。俊?p> 小個子男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打的人是誰?”
肖思琪來了點興趣,她對那只花孔雀確實挺好奇的,都已經(jīng)有煉氣大圓滿的修為了,結(jié)果在擂臺上只會被動挨打,她只是一開始拳頭揮的快,突破了他的防御后,肖思琪拳頭就揮的很慢了,也就凡人打架的程度,可他既不還手,也不認輸,就在那一個勁喊。
不過她好奇的是:“那花孔雀是誰?他是不是”她指了指她的腦袋,“這里有問題?傻了?”
小個子男一陣無語,他都不敢跟她說話了,會不會被牽連啊?想到這,小個子男鉆進人群,一會兒消失不見了。
肖思琪望著小個子男遠去的方向,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思琪師妹。”
肖思琪轉(zhuǎn)過頭,“清遠師兄?!?p> 周清遠擔憂的看著肖思琪,“花孔雀真名是衛(wèi)麒麟,是宗門內(nèi)唯二元嬰女真君之一飛花真君的獨子,飛花真君還是劍峰的峰主。”
“那衛(wèi)麒麟怎么長成這樣一副樣子?”
“飛花真君生了衛(wèi)麒麟后,修為下降,面臨降階,她將衛(wèi)麒麟交給了她的大弟子萬豐真人撫養(yǎng),自己去閉關了。當時飛花真君有很多面首,大家都不知道衛(wèi)麒麟的親生父親是誰,然后有著丹鳳眼的面首就說衛(wèi)麒麟是他的兒子,要親自撫養(yǎng)衛(wèi)麒麟,當時丹鳳眼面首是飛花真君最寵愛的一個,萬豐真人不敢不應,然后衛(wèi)麒麟便被養(yǎng)成了這個樣子。飛花真君出關后,將那名面首給處死了。丹鳳眼面首心性簡單,養(yǎng)衛(wèi)麒麟真的只是以為衛(wèi)麒麟是他的兒子,對衛(wèi)麒麟寵愛非常,舍不得衛(wèi)麒麟受一點苦,還將自己的份例拿出來助衛(wèi)麒麟進階,以至于衛(wèi)麒麟的修為都是吃靈丹吃出來的,同時也將衛(wèi)麒麟養(yǎng)的心性單純,除了愛美,受不得苦之外,也沒啥缺點。但是丹鳳眼面首死后,衛(wèi)麒麟便開始從各處搜羅美女,讓她們居住在劍峰上不說,還讓飛花真君收那些美女為徒,飛花真君對他有愧,對他是有求必應,雖然只是將那些女子收為了記名弟子,但是元嬰真君的記名弟子在宗門內(nèi)地位也不要太高。后來在劍峰弟子練劍的時候,他又讓那些女子在一邊搔首弄姿,弄得整個劍峰烏煙瘴氣的?,F(xiàn)在你得罪了他,我真是擔心你。”
思琪本來還挺擔心的,聽周清遠說完,便不擔心了,“那衛(wèi)麒麟害過什么人沒有?”
“這倒沒有聽說過?!?p> “那不就結(jié)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p> 周清遠對她的態(tài)度很不滿,“不擔心衛(wèi)麒麟,那飛花真君你也不怕嗎?你將她兒子打成了豬頭,你不怕她找你算賬?”
這個肖思琪確實有些怕,女人對自己的兒子是自己能打能罵,別人要是動兒子一根手指頭,就會一直記著,然后想方設法的讓別人受到加倍的懲罰。
她記得她上幼兒園的時候,同桌是語文老師的兒子,然后老師就對同桌特別嚴厲,她寫錯一個字,老師都是和顏悅色地說:“沒事,下次記住就可以了。”同桌寫錯一個字,老師就要罵他半天。有一次她不小心用鉛筆戳到了同桌的手,鉛筆頭扎進了同桌手心的皮膚里,都沒有流血,然后一整個幼兒園時期,老師就一直揪她錯處,讓她去講臺上罰站,好在那時候幼兒園只有一年,上了一年級后,那位老師就不再教她了。
現(xiàn)在與當初何其類似,以前老師可以隨便處罰學生她,現(xiàn)在飛花真君也可以隨便處置她,不,情況更嚴重,現(xiàn)在是飛花真君自己都舍不得動兒子一根手指頭,她卻動了,而且現(xiàn)在隨便的處置就會危及性命。肖思琪越想越怕,她弱弱地尋求贊同:“飛花真君應該不會跟我這個煉氣小修計較吧?!?p> 周清遠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嚇成了這個樣子,要是有個地縫她都恨不得縮進去似的,他都后悔用飛花真君嚇她了,相比于飛花真君,他覺得衛(wèi)麒麟報復她的可能性最大,不過是她不相信,他才說的飛花真君,以此來讓她提高警惕性的,順便讓她記住這件事,要是反省一下,引以為戒就更好了。
能用溫和辦法達到目的的,為什么要用激烈手段呢?他就很不理解她為什么要專門去揍衛(wèi)麒麟的臉,而且不論什么原因,他都對此很不贊同。只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不喜歡去評價別人為人處世,因為他就不喜歡被人評價,推己及人,所以就沒有說她。只是心里也想讓她得到點教訓,結(jié)果卻真的嚇到她了,他趕忙安慰道:“飛花真君明辨是非,殺伐果斷,她還曾任過宗門執(zhí)法堂的堂主,肯定不會跟你這個煉氣小修計較的,你還是應該擔心擔心衛(wèi)麒麟報復你吧。”
肖思琪只能:“呵呵”,但愿如此吧。
沒有心情看比賽了,但又不能走,誰知道一場比賽是多少時間,可能一會兒就會再次輪到她,裁判喊完三聲號碼,持號碼的人還不出現(xiàn),就會被視作棄權(quán),所以她還是要在這邊等著。
周清遠看她這樣,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只能陪著她坐著。
輪到周清遠上擂臺了,肖思琪才抬起頭看向擂臺,周清遠的對手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煉氣大圓滿,武器是一把大刀,刀背上還打了孔,穿了幾個圓環(huán)在上面,一揮動就嘩啦嘩啦響,肖思琪覺得這種裝飾很傻×,一揮動就響,不正好提醒敵人刀從哪個方向來嗎?
當她發(fā)現(xiàn)周清遠在刀揮來的時候,雙眼會出現(xiàn)一瞬間的迷茫,反應會稍微遲鈍,肖思琪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當然的想法更傻×,圓環(huán)撞擊聲居然是一種神識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