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我弄死你們兩個。”
風焱一臉寒氣的看著眼前的姚峰和秦剎。
姚峰和秦剎對視了一眼,囁囁的說道:“事發(fā)緊急只能叨擾殿下。”
“說?!?p> 風焱喝了口茶緩緩情緒。
“傍晚時分,本來在卑職的人看管之下的五司賬目不翼而飛?!?p> 姚峰暗自抹了把汗說道。
“一司的所有案件卷宗也都不見了?!?p> 秦剎接著說道。
“有專門的人看著還能沒?”
風焱冷聲說道:“你和你的人干啥吃的?”
“殿下,他們在跟卑職之前可都是五司的人?!?p> 姚峰低著頭說道:“此事極有可能和黃掌司有關?!?p> “那個廚子?”
風焱皺了皺眉頭:“還真是小看他了?!?p> “可黃掌司矢口否認此事與他有關,還要問責卑職丟失賬目之罪。”
姚峰又低聲說道。
“被他擺了一道?!?p> 風焱一陣煩躁,也想不出個頭緒來,喊道:“韭菜,把許師爺叫過來!”
不多時許瑯到來,得知事情原委之后,略一思索說道:“黃山林這么做意在向主子示威,想讓主子知難而退,撤了第六司。”
“不可能?!?p> 風焱說道:“媽的這幾個掌司都跟我離心離德,沒有第六司我怎么控制監(jiān)察衛(wèi)?”
“第六司當然不能裁撤?!?p> 許瑯沉吟著說道:“眼下只能硬來了?!?p> “啥意思?”
風焱問道。
“黃山林必定不會把賬目藏在五司之中?!?p> 許瑯轉頭看向姚峰問道:“黃山林成親了沒有?”
“據(jù)卑職所知沒有?!?p> 姚峰搖搖頭說道:“黃掌司平日里都住在五司?!?p> “那就奇怪了,黃山林年紀也不小了,身居要位高官厚祿怎么會不曾婚配呢。”
許瑯說道:“去查查黃山林可養(yǎng)了外宅?!?p> “是?!?p> 姚峰應道。
“至于一司?!?p> 許瑯說道:“秦掌司明日回去,直接開掉一司一半的人?!?p> “開掉一半?”
秦剎愣了愣說道:“那一司豈不是名存實亡了?!?p> “只是嚇他們一下?!?p> 許瑯說道:“有誰會甘愿舍棄那么豐厚的薪俸,這招只是逼出現(xiàn)在一司里面還聽命于袁博文的人。”
“啊?!?p> 秦剎會過意來說道:“卑職知道了?!?p> “暫且如此,再有什么事及時來報。”
許瑯說道。
“卑職告退。”
姚峰和秦剎施禮,雙雙退了出去。
“媽的幸虧二司三司那倆不在,要不然更是頭大?!?p> 風焱揉了揉眉心說道。
“黃山林只是想保住掌司的位置,而袁博文是想逼走主子。”
許瑯說道:“他們如此有恃無恐,是因為陳亭亭尚在京中。即便卸任,但在皇帝面前的影響還在,監(jiān)察衛(wèi)也完全沒有脫離他的控制。”
“我估計這個老東西現(xiàn)在舒服的躺在燕雀樓哪個姑娘懷里面,等著看我笑話呢?!?p> 風焱自嘲的一笑說道:“這個監(jiān)察衛(wèi)能不能穩(wěn)在我手里,現(xiàn)在看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
“主子,大統(tǒng)領臨走前可是留下了三個旗的內衛(wèi)?!?p> 許瑯說道:“大統(tǒng)領培養(yǎng)出來的人,想來對主子足夠忠心,要不要從內衛(wèi)抽調人手并入監(jiān)察衛(wèi)?”
“不行?!?p> 風焱搖搖頭說道:“內衛(wèi)是謝筠的,等他回來還要還給他?!?p> “是?!?p> 許瑯見風焱態(tài)度堅決,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還不知道謝筠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風焱看向窗外,幾分擔憂還有幾分悵然。
“大統(tǒng)領縱橫天下,必定不會出什么事的?!?p> 許瑯說道。
“但愿吧?!?p> 風焱起身走出門外,想著去對門的院子,又停下腳步猶豫了一會喊道:“韭菜,我要睡了。”
“我伺候小爺歇下。”
韭菜去給風焱鋪好床鋪,為風焱寬衣伺候躺下,熄燈退了出來。
忽見門口有人影,幾步閃過去,一看是秋薇。
“小姐讓我來問殿下,還要不要去過夜?!?p> 秋薇怯生生的問道。
“去回小奶奶,小爺睡了?!?p> 韭菜說道。
清晨,京城西門打開,等在外面的人依次排隊入京。
四毛跟著人群過了大門,一路悶頭來到北城,找到長樂街附近的一間客棧,敲開了某間客房的門。
“五爺,那邊辦妥了。”
四毛走進屋里,丁老五剛剛從床上坐起身。
“好,馬上把信送到佟金牙那里去?!?p> 丁老五說道:“在佟金牙帶人到達之前,你們就先撤回來?!?p> “是?!?p> 四毛應道,離開了客棧。
丁老五穿好衣服,來到隔壁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什么事?”
包米面色不善的開門說道。
“紫花梨有來路了?!?p> 丁老五說道。
“嗯?那還不快送到長樂街?”
包米精神一震說道。
“只是還需要花些力氣去取。”
丁老五笑著說道:“怕是得勞煩包兄弟出手?!?p> “說清楚點?!?p> 包米不耐煩的說道。
“進去細說?!?p> 丁老五說道。
包米把丁老五讓進屋子,坐定之后丁老五說道:“我打聽到佟金牙府里有百多方紫花梨。”
“怎么?還要去他府里搶?”
包米冷眼看著丁老五說道。
“我猜這把火十有八九是佟金牙派人放的?!?p> 丁老五幽幽的說道:“正好他府里有現(xiàn)成的紫花梨,當然得找他要了。”
“什么餿主意。”
包米冷聲說道:“皇子府親衛(wèi)去百姓家里搶木材,傳出去不是丟了小爺?shù)哪?!?p> “我已經想辦法把佟金牙和他府里大半守衛(wèi)都調離出京?!?p> 丁老五說道:“包兄弟只需帶人悄悄的進入制住他府里剩下的人,我?guī)巳ミ\走紫花梨,神不知鬼不覺?!?p> “這樣確定不會露了風聲?”
包米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只要手腳麻利就不會?!?p> 丁老五自信滿滿的說道:“我已經挑了幾個信得過的工人?!?p> “那,行吧?!?p> 包米想了片刻,心一橫說道。
佟金牙府邸,四毛用力的敲了敲大門。
大門吱呀打開一條縫隙,露出張彪悍的臉瞪著眼睛沒好氣的說道:“大清早的做什么?”
“這里有封佟大小姐給侯爺?shù)男偶??!?p> 四毛把信遞了過去。
“知道了?!?p> 那人接過信又把大門關嚴。
四毛在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好,偷偷的看著佟府大門。
不多時大門打開,佟金牙帶著上百人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站在門口。
很快來了輛馬車,佟金牙上車,手下人跟著小跑向京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