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昧緩了一口氣,才回撥了老宅電話。
接電話的是家里的劉嬸兒,聽到是素昧的聲音,很是激動。
“大小姐啊,你可算回電話了。剛才夫人給你打電話沒有通,你經(jīng)紀人電話也沒打通?,F(xiàn)在正在樓上生悶氣呢。她讓我繼續(xù)給你打,讓你聽到電話,務必回來一趟呢?!?p> “好我知道了,我一會就回?!?p> “好好好,那劉嬸兒給你做你愛吃的菜?!?p> 掛掉這通電話,素昧徹底精神了。
陶粒的電話筆記本還放在桌子上,人不見了。
直到素昧洗漱完出來,陶粒才提著早餐進了門。
“我給你簡單買了幾樣,一會吃完,我們要去拍一組寫真?!?p> “幾點去?!?p> “十點左右吧?!?p> 素昧看了眼時間,八點一刻。
她去衣帽間穿了套運動裝,拿起電話和車鑰匙。
“你吃吧,我出去一趟。”
“我吃過了,這都給你買的。要不我送你吧,然后你在車上吃?!?p> 素昧想了想,點點頭,兩人出了門。
到了車上,陶粒才知道素昧是要回老宅。她是素昧的經(jīng)紀人,她當然知道素昧的父母那都是什么人物。
圈子里雖然對素昧的家世做過很多種分析和猜測,但是一直都沒刨出什么實實在在的猛料。
ST集團,那可是國內(nèi)五十強。
只不過陶粒跟了素昧以后,一直沒見過素昧回家,也沒見她給家里打電話聯(lián)系過。
素家老宅在一片環(huán)境堪稱一絕的山里,只此一棟。陶粒有些傻眼,她有種進宮面圣的不真實感。
素昧坐在車里,也沒有心情吃飯,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不知作何滋味。
幾年前素征和沐之晨移民,自己為了他倆的事和家里鬧得不可開交,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車開了一會才到主宅的大院,有安保過來幫她們泊車,陶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在素昧身后,進了門之后大氣都不敢喘。
素昧的父母看起來非常年輕,此刻正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神情嚴肅,氣氛一時間凝固的讓人發(fā)寒。
ST集團的創(chuàng)業(yè)者是素昧的太爺爺,那時白手起家,還沒有現(xiàn)在的規(guī)模。素昧的爺爺和父親都是一脈相承的家中獨子,從小到大都是在為家族事業(yè)時刻準備著的。別人口中的人中龍。
到了素征和素昧這輩,本來以為也能順利繼承事業(yè),可兄妹兩人偏偏都不感冒,一個選擇了自己喜歡的醫(yī)學,一個卻進了演藝圈。
一開始家里也是極力反對的,但是架不住這兄妹倆都是有主見的茬兒。
家里盤算著,兄妹兩人干的這營生,也不是一輩子的活,等過幾年,累了煩了,說不定就回來了。
倆人也都答應了工作的同時,接受家里聘請來的老師,上商業(yè)金融等方面的課程,以備以后回公司。
可誰曾想,素征和沐之晨的事,徹底點燃了家里憤怒的火苗。
沐之晨被家里鬧的休了學,沐之晨的父母雙雙被ST旗下公司解聘,再也沒有公司敢聘用。
家里顧了保鏢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素征和沐之晨的生活起居,不讓兩人見面,打壓一切幫助他們的人。
半年后,沐之晨的父親被查出胰腺癌晚期,緊緊四個月就去世了。
素昧見過那時好像失去了靈魂支撐的素征,見過每天靠藥物維持重度抑郁的沐之晨。
素昧有點恨這對父母,她也恨自己。
這時,一聲重重茶杯摔到桌面的聲音,打斷了素昧的思緒。
素父憤怒的站了起來。
“你還有臉回來,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和責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