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意思,我...”瀟云想了片刻,還是覺得正事要緊,便不再和張若塵多說,“我懶得和你解釋?!?p> 穆錦殊見這二人聊天方式,以為是多年老友,但又覺得張若塵看瀟云的眼神很不一般,實在是想聽一個回答,待二人說完話,又追問道,“公子是否答應(yīng)?”
瀟云擺了擺手,難為情的說,“穆姑娘,我們今日才見面,都還算不得認(rèn)識,香囊你拿回去吧!”
“我們可以慢慢來?!蹦洛\殊接話道。
瀟云略顯尷尬,說話都不大自在了,“穆姑娘,你這性子可真是直爽?!?p> 張若塵見瀟云半天沒個主意,便替瀟云回答道,“姑娘,他確實沒辦法娶你。”
穆錦殊并不搭理張若塵,只問瀟云,“為何?”說完這兩字,又看張若塵一眼,表情略顯奇怪,“難道你不喜歡女子?”
這瀟云回答喜歡女子便又是給穆錦殊機會,若是回答不喜歡,那么以他現(xiàn)在男子的身份,就是喜歡男人,變得不倫不類。
“穆姑娘,實話告訴你,其實我和你一樣是一個姑娘家?!边@瀟云前半截兒還是實話,這后半截兒可是騙人都不帶眨眼睛的,“今夜我是背著家里人翻墻出來,避免被捉回去所以才扮做男子模樣。”
說完話以免穆錦殊不信,還專門扯了頭上的發(fā)髻,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披散下來,“穆姑娘,我不是故意騙你的?!?p> 穆錦殊一看,的確是一名女子,雖說遺憾,但也豁達(dá),她爽朗一笑,滿不在乎的說,“沒關(guān)系,是我眼拙,連女子都分辨不出來,今日也算是交個朋友,還未請教姑娘你名字。”
“叫我瀟云就好。”瀟云倒也不在意此事,邊回答又用手又把頭發(fā)給盤了上去,見穆錦殊也沒有怪罪的意思,便也放下心來。
穆錦殊聽見瀟云的名字時,眼睛中閃過的驚訝和神采連自己都未曾發(fā)現(xiàn)。
瀟云回答完穆錦殊的話,這才有機會問到張若塵,“現(xiàn)在你不去忙擂臺的事,為何在這邊?”
“你怎么知道?”
“誰不知道今晚是皇上設(shè)的擂臺賽,我吃個午飯,耳朵就沒停過,害得我錢袋都忘了帶出來。”瀟云說道錢的事,又想到了鬼主意,雙手?jǐn)傇趶埲魤m面前,對著他嘿嘿一笑,“若塵兄,不如...借點銀子花花?”
張若塵嘴角一勾,從身上掏出一帶錢扔在瀟云手上,“只有這么多,你再丟了,就沒有了。”
“切,小氣鬼!”瀟云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錢袋,見里面有一錠黃金,幾片金葉子,還有幾十兩碎銀,瀟云驚訝的說出了聲,“你這是得貪污了多少才得隨手一扔就這么多!”
張若塵自見了瀟云,嘴角的笑就沒有停過,一直用寵溺的眼神看著瀟云,“可還小氣?”
“不不不,若塵公子非常大氣,誰說你小氣我跟誰急?!睘t云改口得非???。
張若塵見時候不早了,那邊擂臺也該搭建完畢,大老遠(yuǎn)的就見皇妃饒丹的馬車駛了過來,立馬收了臉上的笑容,張若塵說道,“你先自己逛吧,我還有事兒,就不陪你了?!?p> 想到今晚饒丹也在此地,又已經(jīng)見過的瀟云面貌,怕對瀟云不利,又補充說道,“今晚你別朝擂臺過來?!?p> 說完話抬著雙手朝穆錦殊作揖后,就離開了。
二人見張若塵離開,又在大街上慢慢逛了起來,穆錦殊回想張若塵對瀟云的一舉一動,好奇的問出聲,“你們認(rèn)識很久了?”
“剛才這次加起來,才見三次面而已?!?p> “那為何你們?nèi)绱耸煜ぃ俊?p> 瀟云不以為然,學(xué)著江陵扇折扇的樣子,邊扇邊說,“可能我這人活的太久,早已經(jīng)和誰都沒有陌生感吧?!?p> “活的太久?”穆錦殊覺得這可能是瀟云幽默之詞而已,一個已經(jīng)半身入神的人怎么會閑久,穆錦殊抿嘴一笑道,“可我覺得...他喜歡你?!?p> 瀟云覺得穆錦殊的話就來逗她開心的,根本就不相信,“得了吧,他喜歡我?到是不欺負(fù)我就好?!?p> 小芪一直在穆錦殊旁邊扯她的衣袖,還時不時叫一聲小姐,瀟云早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小芪,心里打著小算盤說道,“穆姑娘,若是你們還有事,我就先走一步?!?p> 穆錦殊行禮后,瀟云就快步離開了,趁穆錦殊沒注意,又躲在了一個面具攤旁邊,觀察她們的一舉一動,剛才主仆二人的舉止怪異,早就引起瀟云懷疑。
見瀟云離開后,小芪才輕聲說道,“剛才明明知道了她就是南岳國的那人,為何不請她幫我們?”
“萬一重名又該如何?”穆錦殊看著小芪,又道,“就算是她,可萍水相逢,憑什么幫我們。”
小芪雙手握在一起,“可是這次是誤打誤撞好不容易才遇見,算得上是運氣好,小姐若不說,又得等多久。”
“父親這個可不是小事,需從長計議,沒有把握便不可莽撞。”穆錦殊看了一下周圍,想著父親的事便沒有心思再逛,嘆了口氣,說道,“小芪,我們回家吧,不然父親回來該發(fā)現(xiàn)我們了。”
瀟云見人走后,從暗處出來,看著她們背影,心里想到,究竟是何事?我的名聲傳的這么遠(yuǎn)了?
瀟云暫時把此事拋在了腦后,在路上慢慢走著,看見有攤位在猜字謎,便走了過去,見攤位上擺了許多詩詞,一眼看過去,就被其中一個所吸引。
瀟云一把就捏在手里,看字牌上的上聯(lián)是:口抹胭脂一點紅,任你萬里到西東。
瀟云思考片刻,便用旁邊放著的筆在字牌的另一側(cè)提筆寫道:竹絲皮紙雖然密,只怕旁人口吐風(fēng)。?
寫完后,瀟云笑著對攤主說道,“老板,謎底為燈籠,您說可對?”
攤主是一名老人家,因妻子也是年輕時在上元節(jié)遇見的,見這公子破了這所有詩里面最難的謎底,好些高興,但這謎面又是另一個公子寫的,說起話來到有些尷尬,“公子聰慧,您的確答對了,可這...謎面也是個公子出的,所以獎品不適合給您吶?!?p> 瀟云到覺得無所謂,她本就站在女子的角度,現(xiàn)在的她玩的正高興,根本就忘記了自己女扮男裝的事,說的話和動作現(xiàn)在就如一個女子模樣。
瀟云以一個男子模樣撒起嬌來也毫不含糊,“哎呀!老人家~不防事,我也初來乍到,覺著好玩兒,您把獎品給我,到時候讓那公子再重新提筆就是?!?p> 瀟云見老板猶豫不決,又撒嬌道,“求你了~老人家?!?p> 攤主實在受不了這奇怪的人,便從身后拿了一個紙糊的兔子出來遞給瀟云。
瀟云見這玩意兒很可愛,高興得不得了,聲音都明亮了些,甜甜的說道,“謝謝老人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