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梁浩宇就接到了皇上派小太監(jiān)傳來的旨意,今晚在天乾殿里大開宴席。
“順平王,皇上特意囑咐讓您把這小孩子帶上,皇上的原話是,讓她和皇子公主們當個朋友?!?p> 小太監(jiān)看著梁浩宇的黑臉,怯怯說完,找個皇上還差他辦理別事的借口,就轉(zhuǎn)身跑了。
梁浩宇本是帶著憨憨睡了個好覺,兩個人起床精神都還不錯,這來了這么一出,憨憨是不明所以,梁浩宇是心情當真低落。
皇上這是明顯的給自己的女人孩子找場子,梁浩宇心里氣憤難平。
“嗚嗚、、嗚嗚、、”憨憨是個沒有隔夜仇的孩子,很快就忘記了梁浩宇拋棄她那晚的恐慌,她看出了他的不開心,伸出自己的小舌頭舔了舔梁浩宇的額頭。
這樣的憨憨讓梁浩宇更是心疼,他捏了捏憨憨的小臉,用頭蹭了蹭憨憨的頭,心想早晚都有這樣的一天。
“憨憨,等我們長大就好了。”他揉了揉憨憨的頭發(fā),深吸一口氣,人生里很多不得已,現(xiàn)在的他和憨憨,也只能去面對。
他抱起憨憨,給她梳洗,盡量心態(tài)平和的像平日一般生活。
東勝國的親王十六歲才能出宮立府,還有三年,這世間太漫長了,梁浩宇心知,只有到了自己的府邸,自己和憨憨才能安靜的生活。
洗漱完畢,兩個人用過早餐,梁浩宇喂過憨憨吃藥。帶著憨憨開始練習走路。
“你們?nèi)ブ埔路蝗フ埼徊每p過來,我要給憨憨做些衣物鞋襪。”梁浩宇扭頭吩咐站在屋角等著傳喚的宮女。
“憨憨,對的,就這樣邁腳?!?p> “嗚嗚嗚、、嗚嗚、、”憨憨邁出一步,叫了起來。
“哈哈!我們憨憨也是女孩呢,將來還會是大美女,還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p> “嗚嗚、、、”
“憨憨,不準再叫,嗓子還破著呢!”梁浩宇用手捂著嘴巴,看著憨憨,憨憨看著他,卻是真的沒再叫了。
裁縫來了,梁浩宇抱著憨憨放在榻床上,他仍然搭著憨憨的兩手,讓她站立著。
憨憨看見生人,眼神中透出不耐,張張口,應該是正想喊叫,梁浩宇當著老裁縫的面不好伸舌頭開舔,只好親吻到憨憨的額頭。
憨憨的眼睛有了亮度,梁浩宇心知憨憨是喜歡他對她的親密,又在她的臉頰親吻了一下。憨憨高興了,憨憨安靜了。
老裁縫看到先前的一幕心里震驚,在梁浩宇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趕緊近身上前飛快的給憨憨量起尺寸來。
“每套衣服都要鮮艷的顏色,配上同色的發(fā)帶,睡衣,帽子,手套,鞋子。先做十套外衣,十套中衣,十套內(nèi)衣。”
“王爺放心,老奴都記下了?!崩喜每p量完尺寸,躬身行禮后退。
“時間上趕著點,料子,樣式,都要好的,從我的份例里邊扣?!绷汉朴钤俅螐娬{(diào)。
老裁縫出了青山殿之后,再回想梁浩宇親吻小狼女的動作,心想那小孩沒準也是個有造化的,心里決了還是盡快把狼孩的衣服做好才是。
梁浩宇帶著憨憨吃午飯的時候,特意要了兩大碗牛奶,還有各種花蜜,還有煮大蝦,生魚片。
他也沒給自己要別的,想著陪著憨憨一起吃東西,以后憨憨就會吃他愛吃的東西。只是由生到熟還是一個過程,他需要一點點的嘗試。
梁浩宇用筷子每種蜂蜜都喂給憨憨一點,卻沒有發(fā)現(xiàn)憨憨排斥哪一種味道,她是很喜歡甜的了。
梁浩宇把牛奶活好玫瑰花蜜,在飯后正好給憨憨去腥。他自己也端起奶碗喝了一碗,憨憨看著他的動作若有所思。
在只有他和她的時候,他不會隨時抱著憨憨,畢竟男女還是有別,憨憨不懂得,他卻只能盡可能的多少注意一點。憨憨這時候跪趴在他的對面,面對桌前的奶碗?yún)s也不去伸出舌頭,用以前的方式喝了。
梁浩宇看見這樣的憨憨心情明媚起來,他用湯匙舀著牛奶,遞到憨憨的嘴邊,在憨憨伸出舌頭的那一刻,他把勺子抽了回來,送進了自己的口中,讓憨憨看著自己喝了進去。
他喂給憨憨第二勺的時候,憨憨卻是長大了嘴巴,把勺子叼進了嘴巴,梁浩宇抽出勺子的時候,憨憨卻在吞咽的時候,嗆到了自己。
梁浩宇馬上抱起她,拍順著她的后背,他知道自己還是太著急了。
午飯吃完,梁浩宇帶著憨憨小睡了一會,就重新給小家伙梳洗打扮了一番,現(xiàn)在的沖天鬏就抓的更好看一些。憨憨仍然是一套紅衣,頭上扎著紅綢花。
梁浩宇抱起憨憨,身后跟著太監(jiān)小狗子,就起身去往皇后的宮殿,晚宴的天乾殿,就在皇后的朝鳳宮之后。梁浩宇心想著帶著憨憨先去熟悉熟悉場地,也不要她那么驚慌。
皇后知道兒子是一路抱著小狼女來的朝鳳宮,因為那額頭一層細密的汗珠,就說明了真相。
皇后眉頭緊皺,派去伺候狼女的嬤嬤被退了回來,憨憨就是由兒子親自照顧。這又如何是個了局?
“你這樣自己帶著她,合適嗎?”皇后看著正在掰著桔子一瓣一瓣喂給憨憨的梁浩宇有此一問。
梁浩宇的手稍微停頓了一下,則接著喂給憨憨一個桔子瓣,憨憨看來很是喜歡,眼睛里的光,只有梁浩宇看的出來。
“母后,憨憨只跟我,我也沒辦法,就舍手一晚,他們就把憨憨給弄病了。”
“是他們的問題了?你不舍得放手,這小狼女那是死活都不會接受別人的照顧的。你怎么辦?你一個半大的小子,伺候養(yǎng)大一個六歲的小狼女,東順城又會怎么說你?”皇后因為梁浩宇的回答很是不滿意。
梁浩宇低著頭,緊皺眉頭,他知道,母后的責難只是因為關心自己。
天乾殿的晚宴,他已經(jīng)預料到了那會是什么樣的場面,只是他無法進行抗旨,違背父皇的命令。
他看看憨憨,“母后,她只是個六歲的孩子,她做錯了什么?她又懂得什么?”
“兒子,你可知山雨欲來風滿樓?”
梁浩宇點點頭,喂給憨憨一瓣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