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就去森林之境!”
凌鴻文的話剛說出口,就被舒云狠狠地敲了一下腦殼。
“為什么打我!”凌鴻文捂著頭,一臉不解。
“因為你笨?!?p> “哪里笨了?!?p> “那你說去森林之境干嘛?!?p> 凌鴻文愣了一會,不禁大笑:“師傅你才是笨蛋,去森林之境當然是去拿里面的忘憂花啊,這樣莉卡斯的藥材就有了?!?p> “所以才說你笨?!笔嬖茋@了口氣:“你去森林之境是不是要莉卡斯帶我們?nèi)ァ!?p> “沒錯啊,但那有什么問題?!?p> “問題大了,去了森林之境,為師又不是拿到忘憂花就能立馬配藥。到時還不是要再把莉卡斯送回來?!?p> “可這也沒什么問題啊?!绷桫櫸囊苫螅X得之后在把其他材料找回來不久好了。
“孺子不可教,笨死你得了?!笔嬖普f著,又朝凌鴻文腦袋狠狠地敲了一下。
“莉卡斯的夢游癥是一旦爆發(fā),下一次爆發(fā)的周期就會減少,而且力量也會隨之加強。
你別看在學院里莉卡斯狀態(tài)很好,一旦離開學院的結界、設備的壓制,那莉卡斯爆發(fā)夢游癥的幾率將急劇升高。
到時候在回來學院的話,我可不敢保證學院的結界、設備的對莉卡斯起到多少作用。
你知道我們?nèi)ズ诎荡箨戇€要找多少做藥用的材料嗎?你覺得我們需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找到,到時候若斯因為學院的結界和設備都壓制不住莉卡斯,那你知道會釀成多大的悲劇嗎!”
凌鴻文被舒云說得啞口無言,他并沒有像舒云那樣想那么多,他只是認為既然知道材料在哪里,那就要趕快收集起來。
“等你們搜集完其他藥材,再來找我吧,期間我不會出學院半步的?!崩蚩ㄋ怪廊杂蓧粲伟Y發(fā)作的危險,所以為了大家,也為了自己,她愿意等。
凌鴻文也逐漸醒悟,他是太著急與眼前,卻沒想過之后。
“可師傅,學院的結界和設備能壓制莉卡斯多久?!?p> 凌鴻文很擔心莉卡斯的安危,如果他們不能在莉卡斯變得無法阻擋前回來,那他還不如在這陪伴莉卡斯到最后。
舒云知道凌鴻文的擔憂,抬手搭在其肩膀上:“放心吧,結界和魔能裝置都是為師親手打造的。
為師還在莉卡斯身上設了封印魔法,如果莉卡斯的力量超過了結界和魔能裝置能控制的范圍,為師會趕回來制止的?!?p> “謝謝你,師傅?!绷桫櫸牡那榫w依舊有些低落,他不知道何時才能治好莉卡斯的夢游癥。
“鴻文?!笔嬖颇罅四罅桫櫸牡募绨颍骸叭绻怀鍪裁床铄e,莉卡斯兩三年內(nèi)是不會有問題的。而且我們不出意外的話,不用一年應該就能回來。
一年的時間不長,你就趁這個時間去超越莉卡斯吧,這樣你才能保護好她。”
一股熱流從肩膀處傳遍凌鴻文全身,凌鴻文低落的情緒在熱流的幫助下恢復平靜。
現(xiàn)在并不是站在這里埋怨自責的時候,既然沒資格保護,那就變強;既然藥材還沒集齊,那就快點找到。
凌鴻文不想要花一年的時間,這對他來說太長了,他要更快的找到治療夢游癥的藥材,也要更快的變得比莉卡斯強大。
“走吧師傅,我們這就去黑暗大陸?!绷桫櫸睦嬖频囊陆牵统瘜W院外走。
見凌鴻文振作,舒云不禁松了口氣。
“猴急什么,做好準備再走?!?p> ...
駛入黑暗大陸,天空便是一片陰霾,好似在這片大陸上光明永遠無法射入。
舒云悠閑地坐在副駕駛觀望車外的景色,偶爾視線補抓到稀奇的異獸便將其記下,以便日后抓捕享用。
在路過一個有些破爛的小鎮(zhèn)時,魔能車突然轉(zhuǎn)彎,朝小鎮(zhèn)方向駛去。
“怎么突然拐彎了,騎士團駐扎的城市不應該直行么。”舒云看向駕駛席上的吳悔,不解地問道。
“弟弟,姐姐可是個人,是要休息的。”吳悔語氣中滿是不悅,她已經(jīng)連續(xù)駕車36個小時,是時候需要找張好床休息休息。
被吳悔這么一說,舒云才意識到吳悔是個普通人。因為跟凌鴻文呆久了,沒有發(fā)現(xiàn)人一天不睡覺是會困的。
本以為料理點提升精神的食物給吳悔吃,吳悔就能保持七天七夜不睡一直開車,但結果并非這樣。
將車停在山石鎮(zhèn)外的車站,舒云一行人下車開始尋找休息的旅店。
鎮(zhèn)口的人流寥寥無幾,本想問店的吳悔只好帶著兩個弟弟到處亂逛。朝著鎮(zhèn)中走去的時候,能清晰的看見鎮(zhèn)中的廣場上圍滿人群,似乎在舉辦什么有趣地活動。
“看那邊好熱鬧,我們?nèi)デ埔?..”吳悔扭頭正要告訴兩人,卻發(fā)現(xiàn)本在身后的兩人不見了蹤影。
“不會吧,這兩個人亂跑到哪里去了?!?p> 吳悔慌張的四處張望,在轉(zhuǎn)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跑到鎮(zhèn)中的人群中。
“我說你們兩個!”
吳悔正要教訓兩人,卻見舒云面露苦色自個兒的離開。吳悔從未見過舒云這副模樣,于是好奇地朝鎮(zhèn)中看去。
只見廣場的中央一名發(fā)色銀白的少女正踮起腳尖站在絞刑架上,粗糙的麻繩緊緊地勒著她的脖子,周遭地人群不時喊出“殺死她”之類的話。
眼前的景象讓吳悔很是震驚,在這世上活了這么久,她從沒見過有人會被放在大街上處死,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瘦弱的少女。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鎮(zhèn)上的這么瘋狂的想少女死去,難道只是因為少女有著一頭罕見的黑發(fā)?吳悔不禁好奇地向旁人打聽。
“姑娘是剛來到這吧,這邪女會黑炎,必須處死才行?!?p> “那女的會使用跟黑炎龍一樣的黑色火焰,一定不是好東西。”
“我親眼見過她用黑炎燒掉了別人的手臂,實在太可怕了?!?p> “你那算什么,我還聽過她用黑炎燒死了一個村子的人,她就一惡魔?!?p> “就是,我還看見她吃人,一口悶的那種......”
打聽到諸如此類的消息,吳悔算是大致明白怎么一回事。
少女是個會使用黑炎的異能者,而且她是個殺人犯。
但這都是真的嗎?吳悔疑惑,從旁人打聽到的消息太多相互矛盾的地方。
用刑!
一聲令下,銀發(fā)少女落腳的木板張開,身體受萬有引力影響下墜。自由落體帶來的沖擊將原本就勒得緊實的粗繩勒得更緊,少女絕望放棄,但還是忍不住的晃動掙扎。
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吳悔倍感涼颼。那銀發(fā)少女真的是會使用黑炎的殺人犯嗎?
如果是,那她為什么不掙扎?沒有魔能裝置的束縛,也沒有結界的約束,單靠一根普通的粗麻繩,能燒盡一切的黑炎會無法燒掉?
內(nèi)心的某種力量正驅(qū)使著吳悔,可吳悔無法判斷少女究竟是否該死。耳邊仿佛能聽到少女的呼救,吳悔恍惚間決定制止這一場如兒戲般的刑罰。
就在吳悔要邁步向前大聲呵斥的時候,凌鴻文拉住了她。
“師傅讓我們回車上,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
還沒等吳悔反應過來,吳悔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凌鴻文扔了出去。正當要使用魔法閃現(xiàn)回去救銀發(fā)少女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少女已經(jīng)被人救下。
那是一名身著黑衣的、令人熟悉的蒙面人。
舒云抱起瘦弱的銀發(fā)少女,順手輕松將少女細脖上的粗麻繩扯斷。
得救的少女劇烈的咳嗽幾聲,在望見舒云那柔情似水的眼眸之后,埋頭依偎在其懷中,雙手牢牢緊拽黑衣。
“喂,你是誰,為什么要救那邪女?!?p> 人群中有人率先打破沉靜,緊接著吵雜的斥責紛紛響起。一群自稱鐵山傭兵團的隊伍走出人群,讓舒云將手中的少女放下。
舒云沒有理會人群的任何一個聲音,只是默默看著瑟瑟發(fā)抖的銀發(fā)少女。這位擁有與前世所愛之人一樣臉龐的少女,為何會被自己撞見。
疾馳的黃色光球襲來,舒云瞥了一眼鐵山傭兵團中那名向自己開槍的男子,瞬間從鎮(zhèn)中消失不見。
鎮(zhèn)中的人群驚呼,還有人大喊“鎮(zhèn)子要完蛋,快逃”之類的話。
山石鎮(zhèn)外的車站,吳悔不解地跟隨著凌鴻文,當發(fā)現(xiàn)自家魔能車后座的舒云以及被黑披風蓋住露出些許銀發(fā)的瘦弱身影時,她立馬明白了。
盡管吳悔現(xiàn)在很想在軟綿綿的床上大睡一覺,但為了那名銀發(fā)少女,她握緊魔能方向盤,輸入最大的魔力驅(qū)使魔能車以最大的速度離開。
連續(xù)不間斷的行駛三個小時,終于在舒云的一聲話下,拐入附近的林子停了下來。
三個小時的沉默,真是快要憋死吳悔這個好奇心極強的人。
身后黑披風下的身影真是鎮(zhèn)中的那個銀發(fā)少女嗎?而黑衣蒙面人真是舒云?那自己以前碰見的黑衣人蒙面人也是舒云嗎?還有舒云問什么要救這個少女?為什么三個小時了也不親自解釋一下...
諸多的疑問,就要在披風人摘下兜帽的那一刻一一揭曉。
“誒~???”
吳悔一臉的震驚,因為眼前的那個銀發(fā)少女和山石鎮(zhèn)的銀發(fā)少女長得根本不一樣。
但這銀發(fā)少女不是山石鎮(zhèn)的銀發(fā)少女的話,那她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