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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賊子

第三十一章 定遠伯!

逆流賊子 揮毫如龍 2352 2019-07-31 22:56:27

  宣府城,作為邊關重城,整個城市充滿肅殺之氣,城中一切雖然并無二般,但暗地里三步一崗十步一哨,謹防蠻人奸細混入城中。

  城中心,一座府邸防守森嚴,全身兵甲武裝的騎兵來回巡弋。

  府內一處空曠之地,一邊滿是各種精鐵打造的兵器一字排開,一個中年男子手持一把長刀舞的虎虎生風,奔走之下對面的持劍男子步步后退,終于啪的一聲,長劍墜地。

  “武極,你這功夫是一年不如一年!當年的白馬小將過了幾年安生日子,一去不復還了?倘若蠻人卷土重來,你可還有進出自如的自信?”中年男子一身練功服,將刀收鞘后拍了拍身旁后生的肩膀。

  “孩兒不敢懈怠,是義父刀法如神,孩兒不敵!若是蠻人還敢前來,義父指向哪里,武極便打向哪里!”持劍男子神色一凌,抱拳說道。

  這持刀的中年男子便是這座將軍府邸的主人宣府將軍加封定遠伯的陳破蠻,可以說是這大齊王朝草根階級走上人生巔峰的代表人物。

  數十年前戰(zhàn)亂四起,蠻夷入侵,邊境戰(zhàn)火連天,百姓如遭天劫,苦不堪言。

  陳破蠻小小年紀便成了孤兒,十二歲加入了抵御蠻夷入侵的邊軍,上陣殺敵,揮斥方遒,數十年的鏖戰(zhàn),從被動防守到正面抵御,再到后來的乘勝追擊,改守為攻,一舉將蠻夷逼回草原深處,已有數年不敢正面挑釁大齊的強國之威。

  從一個個小小的兵卒,一步步成為整個大齊邊軍的核心將領,成為大齊王朝的定遠伯,邊軍大將,統(tǒng)御宣府,雍涼,定邊,臥虎四城之一切軍務,勢力之大,影響之深,歷代實屬罕見。

  陳破蠻一生只娶一妻,多年前已經病故,除了唯一的親生兒子之外,還有三個義子,一個義女。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陳破蠻唯一的兒子竟在重重保護之下突然走失已數日。

  眼前這個持劍男子是陳破蠻馳騁疆場的助力也是義子之一的武極,人稱小武圣,一手長劍,一桿長槍,統(tǒng)兵打仗頗有名將風范。

  “可有慶弟消息?”武極伺候陳破蠻在一旁的藤椅坐下,喚來一旁伺候的仆人遞上紫砂手把壺。

  “濮猴兒已經傳來消息,在雍涼城找到了安慶的行蹤,而且似乎神智與常人已無二般,不必擔心了,他難得出去一趟,便讓他好好看看外邊的世界吧!”陳破蠻嘆了口氣,這幾日對獨子的擔憂讓他鬢角已滿是白發(fā)。

  “慶弟他痊愈了?”武極臉上一喜,心里如同炸雷般驚訝。

  要知道這位小伯爺自小便性格孤僻,沉默不語,從不與人溝通,跟正常人的心智有很大的區(qū)別。

  乍一聽說神智恢復了正常,怎能不讓人驚訝!

  而且武極知道,義父自知慶弟神智異常,無法培養(yǎng),便收養(yǎng)了他們三個義子一位義女,培植他們在軍中的影響力,自己的親子便只求他平平安安做個世襲伯爺度過一生便可。

  奈何數日之前,自己帶這位慶弟在宣府城外狩獵游玩,沒想到他竟在重重保護之下走失不見!

  武極知道這可是義父唯一的親骨肉,就算神智不清,但武極也難辭其咎,這些日子緊隨著義父身邊,惶惶不安,負荊請罪。

  不過陳破蠻并未怪罪自己這位義子,還反過來安撫其莫要亂了陣腳。

  并告誡武極,人各有命,命不可違。

  “我讓濮猴兒緊跟左右,再觀察一陣,切隨他去吧?!标惼菩U灌上一口茶水,臉上難掩喜悅之色。

  陳破蠻對于自己這位獨子可謂是廢了一番苦心,請了無數的名醫(yī),甚至連遠在京城的官家聽聞此事,都派了御醫(yī)前來診治,可惜都無任何有價值的進展。

  另外一位義子濮猴兒來信說神智恢復,行動自如,陳破蠻簡直無法相信,便傳書給濮猴兒讓他找機會確認身份,自己兒子的屁1股上有一塊紅色胎記是無人知曉的。

  “慶兒呦慶兒!不知道你恢復神智是福是禍,爹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喜喜慶慶的過完一生!”陳破蠻看著一旁俯首聽命的武極心中暗嘆。

  雍涼城外,官道上,一輛騾車歪歪扭扭的緩慢前行著。

  “駕駕!你這該死的騾子,倒是快些,坐這車上還沒我跑得快,要你何用!宰了你吃肉倒是能補一補身子。”新娘子上花轎頭一回的陳安慶拿著鞭子時不時的抽它兩下,可它就是慢慢悠悠的晃來晃去,一點都不聽使喚。

  “莫要再打,定是你是忘了喂食于它,腹中空空豈能跑的起來,快到前面草地停下,讓它吃些東西?!避嚴镒那貙氈榭粗咇R被這廝抽的慘兮兮的,不禁為這換了主人的騾馬打抱不平。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聽話,就要打屁屁,就像人小時候一樣,犯了錯,不打不長記性?!标惏矐c駕馭不了,甚是費力,覺得自己這個做車的比拉車的騾馬還要累的慌。

  不管轉念一想,老張頭不在了,小卓子去臥底了,這騾子還真就沒人伺候了,也難怪自己怎么抽都跑不快。

  陳安慶往前趕趕,前方小路有一片樹林,到那邊休息一會兒,正好自己也可以進到車廂里體驗一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感覺...

  陳安慶趕車進了樹林小路,一邊想著好事兒,一邊美滋滋的笑道:“寶珠小姐,這里風景宜人,不如出來透透氣如何?”

  陳安慶一邊說,一遍鬼鬼祟祟的將臉緊貼著轎簾。

  車廂里的秦寶珠被這廝業(yè)余至極的駕駛技術顛的頭昏眼花,聞言便伸手掀起轎簾,準備低頭出去,誰知道那不要臉的賊人一張臉貼在門口,秦寶珠剛一抬頭,一張朱唇正好碰上陳安慶無人能及的厚臉皮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口媒子印兒。

  “呀!你這登徒子!”秦寶珠本來就有些頭昏,被這廝不要臉的舉動一激,清醒了不少,下意識的握著粉拳朝著陳安慶胸口打去。

  “哎呀呀,意外意外!姑娘莫怪,在下知錯了,大不了我這幾天不洗臉,警示自己!”陳安慶一邊體驗秦寶珠粉拳伺候,一邊不要臉的說道。

  秦寶珠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在她細致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羞澀,如同罩了一層紅紗的臉龐,讓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陳安慶看的愣神,暗道這般美麗清秀的女子當初竟愿意不顧危險救自己一命,真是上天賜予自己無上禮物。

  陳安慶隨即伸手拉住秦寶珠的小拳頭往自己懷里一拉,秦寶珠猛的靠在了陳安慶懷里,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撩在他的脖子上,惹得陳安慶恨不得將她揉在自己懷里。

  “你這壞人!”秦寶珠哪里跟男子這樣親密的接觸過,又急又羞,渾身微微顫抖,連脖子都變成了一片粉色。

  “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咿!這是碰上同行了?你小子混哪個山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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