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心事1
姚若塵和騰杰、袁袁一聽是黎耀邦的聲音,面面相覷。
騰杰推了一下姚若塵,細(xì)聲問:“他怎么來了?”
姚若塵搖頭道:“我不知道啊?!?p> “哎,來了。”袁袁起身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上掛著騰杰的內(nèi)衣,朝其揚(yáng)頭示意。
騰杰看到內(nèi)衣,朝袁袁點點頭,迅速將內(nèi)衣塞到衣柜里,并收拾一下周圍的雜亂,理順了一下頭發(fā)。
袁袁點點頭,打開了門:“黎主席,你怎么來了?快進(jìn)來?!?p> 姚若塵也看向門口,邀請道:“進(jìn)來吧,耀邦,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黎耀邦站在門口,也有一絲尷尬,不自在地笑道:“我不會進(jìn)去了,若塵,我給你送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來,還有,餃子館今天開了工資,我代你領(lǐng)下了,特意給你送過來。”
姚若塵聽到發(fā)了工資,立刻雙眼放光,興奮地說道:“真的?太好了,正愁飯錢呢。謝謝你,耀邦?!?p> 黎耀邦笑著朝姚若塵點點頭,將手中的錢和藥品遞給袁袁:“麻煩你,謝謝?!?p> 袁袁和騰杰看他如此體貼,忍不住發(fā)出調(diào)侃地“啊”的聲音。
姚若塵羞澀又尷尬地滿臉通紅,朝二人示意,別再鬧了。
黎耀邦笑著朝袁袁和騰杰點點頭,又看向姚若塵,低聲道:“我走了,好好休息。拜拜。”
“拜拜?!币θ魤m和騰杰、袁袁也笑著朝黎耀邦擺手,道再見。
可二人看黎耀邦下了樓,就興奮地湊到姚若塵身邊,一臉嚴(yán)肅地盯著她問:“他追你呀?”
“沒有,你們別胡說。人家就是看我受傷了,來慰問一下,再說,人家也說了,還還我工資。”姚若塵搶白道。
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學(xué)生會主席,在職培訓(xùn)生,高大、帥氣、有能力,貼著他的漂亮女人一抓一大把,怎么會看上如此土氣又平凡的她?
“還不承認(rèn)?又送你錄音機(jī),又接你,這又送藥,帶你上醫(yī)務(wù)室,這么明顯的好感,你是假裝不明白,還是真不懂???姚大力?”
騰杰半真半假地分析黎耀邦的行為,也試探姚若塵的心思。
黎耀邦可是出了名的花心蘿卜,他的女朋友,從他單位,排到學(xué)校,再從餃子館,排到附近的聯(lián)誼學(xué)校,那是成百上千,結(jié)隊成龍。
他,可能為了姚若塵,打發(fā)掉所有的花花草草,只專注她一個人?要么,就是找新鮮,玩刺激,可只要有她騰杰在,絕不會讓情竇初開的姚大力,陷入到這種男人的情網(wǎng)中。
“他的情場故事,你們倆比我聽的都多吧?還來自作多情,真是自不量力?!?p> 姚若塵也曾經(jīng)反復(fù)地思考過這個問題,可無論怎么想,她都百分百地確定,自己不是他的獵物,而他也不是自己的命定良人。
戀愛,就是要有長遠(yuǎn)打算,準(zhǔn)備守護(hù)一輩子的人,而他和自己,顯然都不是對方的良配。
“那你應(yīng)該明確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姚大力,不管他怎么想,你首先要切斷他對你的意圖,這樣,對你們彼此都好,再說,你們在一個地方打工,又都是學(xué)生會成員,低頭不見抬頭見,丑話說到前頭,總是沒錯?!?p> 騰杰忍不住提醒道。對待一段情感,要么兩情相悅,各生歡喜,要么一別兩寬,以友之名。
“那我要怎么說?其實,我一直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而且……。我曾經(jīng)和他一起在餃子館過一夜,總覺得這個人,怪怪的,有很多秘密。”
想到兩個人被鎖在餃子館的那一夜,姚若塵還是心有余悸。尤其是他問自己的那一句“你怕嗎?”尤其詭異。
“什么?你們一起過夜?姚大力,你……?!?p> 騰杰和袁袁聞聽此話,震驚萬分,責(zé)問道。
這個姚大力,看不出來,平時一副雄性生物不得靠近的樣子,還暗中和人……過夜?
“哎呀,你們別誤會,我說的過夜,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我說的是,有一次,我說加班晚了,和服務(wù)員姐姐睡了一晚上,其實,不是,是我們廚師過生日,所有人出去喝酒,卻把我和黎耀邦鎖在了屋里,怎么呼老板,他都不回話,我們又出不來,實在沒辦法,就硬是在那呆了一晚上?!?p> 姚若塵怕二人誤會,也怕影響自己的聲譽(yù),所以如黎耀邦所告訴的那樣,始終沒有對任何人說出實情,但現(xiàn)在,她也覺得需要對黎耀邦對自己的行為有個合理的解釋和拒絕的方法,所以才說了出來。
“那他有沒有對你怎樣?”袁袁焦急又好奇地問。
“沒有,你們別瞎猜測,他在樓上,我在樓下,我們一晚上,沒說過幾句話。在我看來,他頂多是個好色的男人,但不至于像大家傳說的那樣,通吃?!?p> ……。
姚若塵解釋了半天,袁袁和騰杰才相信她,但同時,也讓姚若塵明白,自己和黎耀邦之間,真的有些曖昧,需要果斷地處理一下,以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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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里,也是各懷心事。
首先是韓笑天,他習(xí)慣性地躺在床上,玩俄羅斯方塊,可從前深愛的,貪戀的那個灰黑色的,微有亮度的小小的方塊,在今天,卻是異常的討人厭,不僅不聽指揮,還心煩的要命。
本來,補(bǔ)考通過,自己覺得是喜事一樁,因為自己考試多年,全及格的一次,可能就是這次補(bǔ)考,這都?xì)w功于姚若塵懸梁刺骨式的逼瘋教育,讓他在一堆堆重點中,終于通了竅,記住了八成,才能在考場上,從容以對,得意忘形。
他本想請姚若塵吃一頓大餐,慶祝一下,并以表感謝,可沒想到,裴蓉的出現(xiàn),不僅打破了他的計劃,也惹出多年積怨,讓自己情緒失控,但也好,可以打開父子多年的心結(jié),落得一身輕松。
可沒想到,姚若塵又突然受傷,攪的自己心神不寧,好死不死的,還在見到顧溪芮的那一刻,把人家扔在地上,好心辦壞事,活活給黎耀邦制造了機(jī)會。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樣?是不是疼的厲害?是不是在責(zé)怨自己?
實在是心煩意亂,索性出門,走到IC電話前,猶豫后,拔打了女寢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