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霆是一臉陰沉走出來的,凌楓見狀趕緊跟了上去,但是看王爺?shù)哪樕椭浪蹂嗵幍牟蝗谇ⅰ?p> 兩人剛到門口正好千琴帶著管家和侍衛(wèi)急沖沖趕了過來。
一看到傅羽霆,千琴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確定眼前的這人是王爺?shù)臅r候,千琴馬上跪在王爺面前,“王爺,您救救王妃吧,王妃苑里進(jìn)了賊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歹心會傷害王妃,求王爺保護(hù)王妃。”
含霜見狀連忙過來拉起她。
“含霜,王妃呢?她這么樣了,那賊人呢?”千琴害怕的說著,“難道,那賊人將王妃給抓了?”
千琴自顧自的哭喊著,然后又跪在傅羽霆面前,“王爺,求您救救王妃吧,求您了?!?p> “千琴,王妃沒事,”含霜不知道該這么說了,但是千琴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心思聽進(jìn)去什么,一心只擔(dān)心蘇小沫的安危,“王爺就是那賊人。”
含霜話一出,就覺得自己是失言了,于是趕緊跪在傅羽霆面前,“奴婢失言。”
傅羽霆只當(dāng)沒看見一樣,準(zhǔn)備開口,但是最后還是選擇什么都不說直接離開。
站在一旁的凌楓被這兩個丫頭驚的后背一陣涼意,她竟然敢說王爺是賊人?
本以為王爺會懲治這丫頭,沒想到王爺什么都沒說就直接離開了。
凌楓在原地震驚又凌亂了一小會兒便趕緊跟了上去。
不明所以的管家和侍衛(wèi)見王爺走了,然后趕緊問凌楓,“凌侍衛(wèi),這,這賊人到底是抓還是不抓???”
“你若是敢抓王爺,你就讓人抓。”凌楓無語的說了一句就趕緊跟上傅羽霆。
管家看了一眼也處在不明所以狀態(tài)的千琴,然后含霜就走到管家面前朝他恭敬的一拱手,“有勞管家了,王妃這里已經(jīng)無礙了?!?p> “哦~好,好。”管家聽的一陣云霧,但是唯一弄懂了一點,那就是我家王爺來找王妃了,而王妃似乎將王爺當(dāng)作賊人了。
嗯,一定是這樣。
管家這樣想著,也帶著一眾不明所以的侍衛(wèi)們趕緊離開了。
“含霜,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爺他,怎么會在這里?”千琴起身趕緊接著問道。
“先不說這個了,趕緊進(jìn)去看看王妃?!?p> ……
他到底在氣什么,這沒來由的怒火讓自己也變的莫名其妙。
傅羽霆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為什么要去找蘇小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她的院子等她幾個時辰,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她面前發(fā)脾氣,更更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莫名其妙的怒火到底是從過哪里來的。
明明今天一天都很好的,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蘇小姐,他是你姐夫?”
這句話又突然在傅羽霆的腦中冒了出來。
呵,本王怎么不知道自己的王妃什么時候竟變成了自己的小姨子了?
這樣想著,傅羽霆周身的戾氣就更加濃重。
凌楓見王爺身上的氣息越來越不對勁,便上前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凌楓這話一問馬上就后悔了,好好做個隱形人跟在身后不行嗎?就你嘴欠。
因為他的話一說完,王爺冰刀子似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驚的他渾身一顫。
“去查,輔國公府上還有其他小姐嗎?”
傅羽霆丟下這句話,只留在風(fēng)中凌亂的凌楓。
額,王爺這是什么意思,輔國公府上眾所周知只有一位小姐和一位公子,這的還有其他人嗎?
難道,王爺是要讓我查輔國公的丑聞,看他在外面有沒有私生女私生子之類的?
……
千琴和含霜進(jìn)來的時候,蘇小沫已經(jīng)恢復(fù)成好像剛剛沒發(fā)生什么事一樣,只是她眼睛的紅腫卻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含霜知道,王妃這是不想讓她們擔(dān)心,但是看著王妃這樣,心里就更加難受了。
“王妃,您哭過了?”千琴沒有含霜心思細(xì)膩,天真的像個孩子一樣,有什么就說什么,“王爺剛剛是來看您的嗎?”
她話一出,含霜一記眼刀丟給她,嚇的千琴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
“是啊,他來過了,不過,他是來告訴我,我被禁足了?!碧K小沫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聲音清淡的帶著微微笑意說著。
可是她這樣說,讓千琴和含霜都是一怔,含霜眼里對王妃的疼惜更甚。
千琴卻忍不住氣鼓鼓的說道,“王爺是什么意思嘛?半年不來,一來就不讓王妃出門,他到底把王妃擺在什么位置了,這樣欺負(fù)我家王妃,實在可惡?!?p> 聽著千琴抱怨的話,蘇小沫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后跟著她的強(qiáng)調(diào)說道,“是啊,確實可惡?!?p> “王妃,您還笑的出來?!鼻俣伎旒笨蘖?,見王妃還是那幅好像不關(guān)她事的樣子就更加傷心。
“不笑,難道你想看我哭嗎?”蘇小沫打趣的說道,“如果你想看,我馬上哭給你看。”
“別,王妃,我沒有那個意思,您知道的,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有心情打趣我?!鼻傥⑧街彀停朴胁煌纯斓恼f著。
“好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反正哭著也是過一天,笑著也是過一天,那我情愿選擇笑著過一天?!碧K小沫反而寬慰千琴說道。
“王妃……”千琴看王妃這般,心里難受的忍不住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王妃都沒有哭,你哭個什么勁?!焙獛е浅獾囊粽{(diào)說著。
千琴馬上擦干眼淚,不再哭,然后立刻換上一個笑臉對王妃說道,“王妃,沒事,不出門這事咱們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國公府上的時候小姐也經(jīng)常被國公爺禁足,那個時候我們一樣可以開心的過每一天,反正有小姐教我們的游戲,就算是一輩子不出門我們也能開心的玩。”
蘇小沫最喜歡的就是千琴這樣的性子,直爽,雨過天晴的快。
是啊,沉浸在悲痛中久了,若是走不出來,一生都只能在痛苦中沉淪,所以,換個角度看,說不定還能苦中作樂呢?
“今日天色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明日我還得出去一趟?!?p>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本著醫(yī)者的心態(tài),他的命,我還是得救的。
不是因為其他,只因為我是大夫,而他,是患者。
“可是王爺已經(jīng)禁您的足了,若是您再冒險出去,若是惹怒了王爺……”千琴擔(dān)憂的說著。
她的擔(dān)憂也不是不成立,畢竟這半年來王爺從不曾關(guān)心過王妃,一見面就禁王妃的足,可見他是不會憐惜王妃的,若是王妃行差有錯,怕是王爺不會輕饒了王妃。
“沒事,所以你們明日要幫我做掩護(hù),明日我一人悄悄出府即可。”
“不行,那太危險了,無論如何我都得跟著您?!焙环判牡恼f道。
“是啊,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您就不要出府了,免得惹怒王爺。”千琴也跟著勸說著。
“明日的患者不得不醫(yī)?!?p> 蘇小沫這話一出,含霜和千琴都不再說話,因為他們了解王妃,只要是王妃經(jīng)手的病患,王妃非得治好不可,否則,王妃是不會輕易放棄一條生命的。
若不是有生命危險,王妃輕易是不會出手的,但凡出手必定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