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上原主的大名,杜射將碳素筆一撂,便宣告著與魏思蒙從此再也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站在藍天白云下,莊園豪宅前,目視著魏思蒙坐上叫來的車,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杜射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此時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另一個女人的號碼。
半個小時后,杜射正坐在人工湖旁的樹下乘涼聽歌,一輛外來的車就停在了他身后不遠(yuǎn)的水泥路上。
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清涼的女人,手拿精致的手包,像一只偷腥的貓一樣,鬼鬼祟祟摸到了杜射身后。
突然,杜射感覺自己的眼睛被捂住了,同時耳邊傳來一道嬉笑。
“猜猜我是誰?”
聞著濃郁的香氣,還有后腦勺傳來的柔軟觸感,杜射只能確定她是一個女人,至于她的身份,還真得靠猜。
可是他懶得猜。
“多大了,還玩這種小孩子把戲,有意思嗎?”杜射粗暴的拿開了女人的手,回頭一看,正是他打電話叫來的女人,莊藝。
莊藝手里經(jīng)營著莊氏黃金,并且杜射了解到,她對原主有著愛慕之情,讓她來處理那二十億的資金正好合適。
莊藝見杜射態(tài)度冷淡,略顯撒嬌似的哼哼兩聲,隨后就跟著杜射朝別墅走去。
來到客廳,還沒坐下莊藝就新奇的問:“你敢把我叫到家里來,就不怕你老婆說什么?”
而杜射直接言簡意賅道:“離了?!?p> 聽到這個消息,莊藝像炸了毛的小母貓一樣,驚聲道:“什么,真的假的?”
杜射擺著百無聊賴的態(tài)度,說:“離婚協(xié)議要不要給你看看?”
“好呀!”莊藝順勢答應(yīng),說實話她還真不相信兩人會離的這么爽快。
這女人有點厚顏啊,杜射一邊想著一邊面無表情的看向她,直到看的她蔫息下來。
“哎呀,我就隨便說說,你別生氣?!?p> 這女人可能經(jīng)常對原主撒嬌,都不是小女生了一點也不感覺羞恥,說著還順勢坐在了杜射身邊。
莊藝一邊緊摟著杜射,一邊試探著問:“既然你跟她離婚了,是不是就可以考慮考慮娶我了?”
這個問題來的太突然,一下子把杜射問住了,他還真沒注意,兩人的關(guān)系有這么深嗎?
難道原主已經(jīng)背著魏思蒙,跟莊藝產(chǎn)生了婚外情?
杜射故作思考,連忙再次查看了下原主有關(guān)莊藝的記憶,快速瀏覽下來后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雖然有些小曖昧,但從未有過深入的關(guān)系。
不過以后都無所謂了,杜射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莊藝喜歡原主的時間也不短,既然她這么癡心,杜射不介意先給她個承諾。
“你覺得我剛離婚就再跟你結(jié)婚,可能嗎?”
看著莊藝慢慢噘嘴的樣子,杜射轉(zhuǎn)而又說:“不過你要愿意,隨時可以住過來?!?p> 莊藝立刻驚喜道:“真噠?”
杜射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然后就坐直身體,開始跟她談?wù)?jīng)事情。
“二十億九千多萬,取一個億的現(xiàn)金,剩余的全兌換成等價黃金,你需要多長時間?”
莊藝乍一聽說這么多錢,整個人不免頓了片刻。
她問:“這么多錢,你要投資黃金?”
杜射:“先回答我的問題,其余的不要多問?!?p> 莊藝考慮了一會,答道:“用不了兩天,你要買我的黃金嗎?”
杜射立刻否定道:“不,這一點你要記住,不要拿你莊氏的黃金來充數(shù),要去別的地方收購。”
莊藝奇怪了:“我的黃金怎么了,你買誰的不是買?”
“買你的就虧了?!倍派湔Z重心長的對她說,同時他也道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假如過段時間我跟你結(jié)婚了,我花錢買你的黃金跟買自己的有什么區(qū)別,并且還要付一些額外的稅款和其他雜七雜八的錢,你說是不是只虧不賺?”
聽完這些話,莊藝一下子忽略了虧賺的問題,她如杏仁般的雙眼認(rèn)真的看著杜射,問:“你真要跟我結(jié)婚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當(dāng)然是肯定的。
可是,就在杜射將要開口的時候,他又遲疑了。
看著眼前這個十分嬌媚的女人,從心里的感覺來說,杜射是不抗拒的,但讓他遲疑的是心底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結(jié),一個有關(guān)人生第一次的心理情結(jié)。
男人也有對第一次的特殊情感,此時讓杜射的內(nèi)心產(chǎn)生波動的,是第一次婚姻情結(jié)。
從小聽?wèi)T了結(jié)婚生孩子,也看多了迎娶送新的場景,杜射曾想象過有一天,自己也會經(jīng)歷一次那樣的儀式。
他曾想那會是什么樣的呢,在那么多親人長輩,親朋好友的面前,性格沉悶的自己會不會出糗,面對無數(shù)的調(diào)笑自己又能否接受?
曾經(jīng)杜射因為想的太多,覺得結(jié)婚還要辦場婚宴是個麻煩,但現(xiàn)在真要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又突然感覺,婚禮應(yīng)該是一場神圣的儀式。
為了錢他真的要把人生第一次婚禮當(dāng)做砝碼,隨便加以利用嗎?
“不,”杜射搖了搖頭,隨后他深深的看著莊藝的眼睛說:“不只是結(jié)婚,我們要一直生活下去,不要讓我和魏思蒙的結(jié)局在我們身上重演?!?p> 忽然聽到這句話,莊藝仿佛掉入了糖海,經(jīng)過了內(nèi)心的激蕩后,她又仿佛站在了幸福的海岸上,腳踏實地,甜蜜又觸手可得,這是真正安心的感覺。
杜射看著她呆了一會,然后傻笑,笑了停,停了又笑,他不禁莞爾。
“怎么,傻了?”
“你才傻了?!鼻f藝?yán)碇睔鈮训暮鷣y反駁,接著整個人的身心都撲在了杜射身上。
杜射低頭瞥著懷里的莊藝,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迷之微笑,像是寵溺,又像是蠱惑者的面具。
現(xiàn)在誰還在意第一次,它已經(jīng)像白菜幫子一樣低賤了,可以明碼標(biāo)價,也可以隨便扔掉。
至少我的比一般人的貴得多,想到這里杜射就已經(jīng)心安理得了。
“對了,”這時杜射突然回過神來,他對莊藝說:“晚上還有個拍賣會,我想寄拍一些東西?!?p> 莊藝抬起腦袋問:“你要寄拍什么東西???”
杜射:“一些玉器?!?p> 兩人溫存沒多久,杜射急于處理那二十億,便很快將錢打給了莊藝,并囑咐她盡快處理。
剩下的時間,杜射就要考慮該如何防備自己將要遭遇的綁架,并且他也很好奇是誰要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