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瑜得意洋洋地說:“我說了吧,他可厲害了。”
徐燚不信:“秋水是你的侍女,自然向著你。”
“哼,愛信不信?!备低龛械酶鞝D爭了,簡直是對牛彈琴。
而一旁的季文清卻根本沒聽進(jìn)去兩人的辯論,他自然沒有像徐燚所想的那樣表情難看,面上仍然是淺淺的笑,不過這只是他慣用的面具而已。
他的心里全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平靜,記事以來,沒有什么能讓他像今日這般心緒不寧。
同樣地,沒有什么能像傅晚那般讓他那么想要擁有,所以在還沒有擁有之前就被告知她已經(jīng)屬于別人,那種心情,如同信仰被顛覆。
短短幾日,無法想象他竟然這般喜歡傅晚了。喜歡她的陽光爽朗,喜歡她的善良大方,更喜歡她神采奕奕說個不停的模樣。
先前徐燚對他說:“我記得你可是喜靜,最煩旁人吵鬧了,她這么啰嗦你也喜歡?”
的確,他不喜歡別人話多,但她不是別人。
換作旁人在他耳朵前說個不休,他或許已經(jīng)把這人加進(jìn)黑名單,日后不會往來,可當(dāng)她說話時,他感到的卻是與之相反的愉悅。
傅晚瑜將腦袋伸回馬車?yán)锪?,徐燚這才看向季文清,輕嘆口氣,一路上他為了好友的幸福一直想法設(shè)法探傅晚的話,現(xiàn)在卻探出這么個消息,唉,真是作孽啊。
季文清好不容易喜歡個女孩,卻心有所屬。
他不是個安分的性子,這時給季文清出了個歪主意,道:“要不強(qiáng)取豪奪?男人嘛,我了解,除了少數(shù),大都三心二意,說不定只有傅晚一廂情愿。你這么優(yōu)秀,傅晚就算一開始不愿意,以后自然會喜歡上你。”
徐燚是用秘音入耳說的話,只有季文清才聽得見。
季文清搖頭:“不可,非君子所為?!?p> 徐燚向來不講究這一套,說:“追女人就是要厚臉皮,死纏爛打,你說君子,君子能幫你追女人嗎?”
季文清看向遠(yuǎn)方的山河,天快黑了,離鹽城大抵只有幾里路了。他收回眼神,復(fù)又看向徐燚:“待見過傅姑娘心悅之人,若所言非虛,我便默默守候,若所托非人,我自會了結(jié)此人,親自守護(hù)。”
徐燚不再多言。
一行人抵達(dá)鹽城的同時,影一傳的密信也送到了越澤手里。
他看了信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他仿佛能親眼看見少女為他辯駁時的表情,生動有趣,可愛非常。
對于徐燚的污蔑,他無甚感覺,但只要想到少女一心為他說話,堅定地站在他這邊,他就止不住地心情愉快。
多日未見她,心里滿是快要壓抑不住的想念,以往是瀏覽有關(guān)她的信件一飽相思,現(xiàn)在她就在鹽城。
軍隊駐扎在距鹽城不遠(yuǎn)的山林,越澤沒有驚動任何人,不著一絲痕跡地離開軍營,往鹽城而去。
傅晚瑜完全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越澤正向她趕來,到鹽城后她們直接住進(jìn)客棧,晚飯也是在客棧用的。
倒是在用餐的間隙徐燚提起圣上帶領(lǐng)的軍隊駐扎在城外不遠(yuǎn)處。
傅晚瑜一聽,驚喜道:“真的?!”
徐燚看她一眼,奇怪:“你那么大反應(yīng)干嘛?”
傅晚瑜自然不可能讓他知道自己和越澤的關(guān)系,畢竟嬪妃私自出宮可不是小事,她連告訴給他們的名字都是假的,就是為了避免因?yàn)榇耸卤蝗俗プ“驯?p> 雖說與人相處理應(yīng)真誠,但該防備的還是該防備。
“毛遂自薦啊,都說了嘛,我前往臨州是去幫忙的。”
徐燚說:“你?你能幫什么忙?”
“行兵打仗,不僅要兵力,還要謀略吧,我此番前去就是幫陛下出謀劃策的。”
以及暖床,傅晚瑜在心里默默補(bǔ)充上這一句。
徐燚倒沒看出傅晚瑜有這樣遠(yuǎn)大的志向,對方是個小姑娘,他也不好打擊她,只是說道:“軍師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螞r你如何通過重重士兵把守,見到陛下去毛遂自薦?”
“我自有我的辦法?!?p> 她沒打算硬闖,她今晚就寫信告知越澤她跟過來了,托人送進(jìn)去即可,至于托誰,有錢能使鬼推磨,出價高自然有人愿意幫她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