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突兀的聲音在殿內(nèi)響起,傅晚瑜捂住小腹,尷尬地一笑:“額,我有些餓了?!?p> 越澤眼底染上笑意:“傳膳。”
“不用不用,我讓春瑩去御膳房拿了綠豆糕,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去了,我回長寧宮吃些糕點(diǎn)就行?!痹谶@個滿是血腥味的地方用膳,想起來都毛骨悚然好吧。
越澤:“那走吧。”
“???”傅晚瑜沒反應(yīng)過來。
“回宮?!痹綕捎行o奈,這個女人,有的時候是真的聰明,有的時候又真的很蠢。
“哦?!备低龛ね低档赝峦律囝^,跟上越澤。
*
天邊的皎月在暴雨天后格外地圓潤,高高懸掛在天際,四周繁星閃爍,璀璨無比。
長寧宮內(nèi),傅晚瑜拉著正要就寢的越澤討論他的病情,越澤順勢讓人端了茶、拿了書上來,他預(yù)料這扮大夫扮上癮的少女會說很久。
“從你癥狀看來,你得的是一種名叫躁郁癥的病,雖然我沒有治療這種病的經(jīng)驗(yàn),但總歸還是要嘗試一下,萬一我治好了呢,你可別因?yàn)檫@樣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度啊,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大夫,你作為病人,一定要謹(jǐn)遵醫(yī)囑……”
傅晚瑜義正言辭地叨叨個不停,越澤聽著她的嘮叨也不覺得聒噪,反而配合地時不時附和幾句。
傅晚瑜講得口都干了,她喝了一大口茶水,見越澤毫無所動地在看書,沒好氣地推了他一下:“得病的可是你,怎么就這么不上心啊?!?p> 越澤偏過頭,盯著剛剛傅晚瑜喝的茶杯,沒有回話。
“你看什么呢?”傅晚瑜好奇道。
“方才你喝的,是孤的茶。”
傅晚瑜臉頰一熱,熱得她連話都講不清楚了:“那、那又怎么樣,不……不就間接接吻嗎?吃虧的又不是你!”
提到接吻,兩人都想到了在寧府的那個吻。
兩人的目光相觸,又飛快地移開。越澤發(fā)現(xiàn)書中的內(nèi)容他一個字都看不下去了:“時辰不早了……”
“我去沐??!”傅晚瑜立馬站起來,逃也似地離開。
寢殿內(nèi),宮人吹熄燭火,輕聲推門出去了。
傅晚瑜小聲地開口:“陛下?”
“嗯?!?p> “我要是治好了你的病,你會給我酬勞吧?”
“嗯?!?p> “那就好,這樣我也有動力一些,對了,你有沒有想過到底為什么你抱著我就不頭疼了,這也太奇怪了。醫(yī)學(xué)史上好像沒有這樣的案例啊,那……”
“傅昭儀。”越澤打斷傅晚瑜。
“怎么了?”
“你再不安靜下來,你的酬勞就沒有了。”
“……”
次日,用早膳時,傅晚瑜時不時偷瞄身邊的男人,心中疑惑。
越澤云淡風(fēng)輕地瞥了傅晚瑜一眼,后者立馬老實(shí)地坐直身子,裝作很認(rèn)真地用膳。
沒過一會兒,傅晚瑜實(shí)在憋不住心里的疑問,開口道:“陛下,你今日怎么沒去上朝?”
“今日休沐?!?p> “哦,那……”
“食不言?!?p> 傅晚瑜吞下還未說出口的話,哀怨地看了眼越澤的面癱臉,看著看著又覺得他用餐的姿勢可真好看呀,行云流水般自然而高貴。
有一句話叫什么宛如天上人,和他還真配。
少女還在盯著自己,越澤忍無可忍,命令道:“用膳?!?p> 傅晚瑜迅速地低下頭,直接端起碗,一口將粥喝完,然后朝越澤丟去一個挑釁的眼神,就差沒吐舌頭說‘略略略’了。
越澤的嘴角抽了抽。
一旁的秋水也對自家娘娘的蠢樣兒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