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傅晚瑜又開始自己的爬墻事業(yè)。
但剛跳下墻頭,歡脫地準(zhǔn)備上街時,看見了站在墻外的莫承之,她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兩人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莫承之先開口道:“晚瑜,你是要出門嗎?”
“嗯。”
“去哪里?”莫承之小心地試探。
傅晚瑜怕這小子還沒死心,故意說道:“去找新的情郎啊?!?p> 莫承之的心尖銳地疼了起來,他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晚瑜,你不是這樣的人,我不相信,你不用為了逼我死心來騙我?!?p> 傅晚瑜別開頭,不去看莫承之臉上讓她心酸的笑:“管你信不信?!?p> 說完,越過莫承之打算離開。
莫承之忙叫住她:“等等,晚瑜,我有事要告訴你。”
傅晚瑜停住腳步,背對著他:“說。”
莫承之:“我……我要離開永州了,得貴人相助,為家父平冤昭雪,圣上念及往日情分,讓我承襲了家父的爵位,但這爵位畢竟也只是表面風(fēng)光。到了京城后,我打算請命入軍。晚瑜,我知道你趕我走是因為傅夫人嫌棄我的身份,所以這次若我有幸不死取得真正的功名,到那時,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你不過一介衙門官差,有什么資格和我長相廝守,你根本配不上我’……因為這些話,所以他要去死傷無數(shù)的戰(zhàn)場搏命嗎?‘傅晚瑜’啊,我現(xiàn)在當(dāng)真有些羨慕你擁有這樣一個深愛你的人。
傅晚瑜深吸口氣,擦去眼角的淚水,道:“莫承之,‘我’曾經(jīng)深愛過你,但那是曾經(jīng),如今你就當(dāng)以前的傅晚瑜已經(jīng)死了吧,現(xiàn)在的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所以別去戰(zhàn)場了,沒有用的?!?p> 傅晚瑜說完快步離開,身后的少年哽咽著大喊:“晚瑜,我不會放棄的,你等我回來!”
這個傻小子!
傅晚瑜轉(zhuǎn)身,迎著光對那個淚流滿面的少年說道:“我不會等你,但……請活著回來?!?p> *
轉(zhuǎn)瞬間,一個月的時光飛逝。
一日,傅晚瑜從外面回來,發(fā)現(xiàn)院子里格外地寂靜,有些奇怪,春瑩呢?待走到正廳,聽見了傅夫人的呵斥聲:“晚瑜若是出了事,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王管家,將她們押入柴房……”
“娘!”傅晚瑜踏入正廳,看見春瑩秋水正跪在地上,心下愧疚,“是我非要私自出府的,與她們無關(guān)。”
傅夫人一看見傅晚瑜,忙起身走向她,見她沒有受傷,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又很快氣惱地說道:“你真是胡鬧!萬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讓為娘怎么活?”
傅晚瑜替傅夫人倒了一杯茶:“娘,我錯了,你消消氣,也別罰春瑩和秋水了,好不好?”
傅夫人抿了一口茶“算了,你沒事就好,日后要出府,記得帶上家丁。”
傅晚瑜有些不敢相信:“娘,你準(zhǔn)我出府了?”
傅夫人嘆了口氣:“方才宮里來圣旨了,圣上特封你為昭儀,三日后會有御林軍來護(hù)送你入宮,趁這幾日你便好好地去外面走走看看,畢竟進(jìn)了宮,此生怕都難以再出來。晚瑜,雖說圣上賜予你這么高的封號,但君意難測,你進(jìn)宮后還是小心為上,千萬不要恃寵而驕,宮中負(fù)責(zé)采買的黃公公曾受過我的恩惠,你若是有什么麻煩,便去找他……晚瑜,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傅夫人見傅晚瑜面色蒼白,雙目無神,心下一緊。
傅晚瑜回神,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回道:“娘,我頭有些暈,想休息會兒?!?p> “那好,你好生歇息著,娘就不打擾你了。”
傅夫人走后,傅晚瑜讓春瑩和秋水快起來,她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玉盒,里面躺著兩個小巧精致的糖人兒。
她將糖人兒遞給春瑩秋水:“抱歉啊,害你們被責(zé)罰?!?p> 春瑩驚喜地接過糖人兒,小心翼翼地舔了舔,甜得笑瞇了眼睛:“沒關(guān)系的小姐?!?p> 傅晚瑜見春瑩這么滿足欣喜的笑容,心里的陰霾也散去了不少,她道:“明日我?guī)銈兂龈ス涔??!?p> “小姐,你真好!”
春瑩笑得更甜了,反倒是秋水,看向傅晚瑜的目光暗含擔(dān)憂,傅晚瑜回以她一個寬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