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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徹盛唐

第十八章 繼承中書令

唱徹盛唐 司空琰 2045 2019-07-16 19:50:50

  御醫(yī)來后,詢問了封德彝的病情,封言道說是寒熱之癥,內(nèi)寒外熱。御醫(yī)先診脈,閉眼凝神一番后,說道:“這病有些蹊蹺,內(nèi)寒外熱是沒錯,但是脈象上并無顯示?!?p>  封言道說:“那可怎么辦?”

  御醫(yī)說:“不急,待我開一些調(diào)理之藥,以待觀察?!?p>  這時,封德彝還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封言道在旁邊還翻著醫(yī)書。封德彝拖著病的身子起來說:“我沒事的,只是偶感風寒?!?p>  封言道泣曰:“父親還是多歇息?!?p>  封德彝說:“你今年也大了,我得在陛下面前舉薦你,即使不能像我一樣位至宰輔,也應主政一方,為民造福?!?p>  隨著話音剛落,封德彝又咳嗽了幾聲。眼看著封德彝病入膏肓,那些宮中的藥材,毫無用處。

  封德彝自料自己的子弟會被征召,便對這個局面沒有遺憾。

  封德彝之后,誰來當這個中書令呢,這個問題困擾了李世民,中書令是國之法度之干城,人選一定是德高望重。這時,他想起了與封德彝一起投唐的宇文士及,宇文士及雖然是隋臣宇文述之子,但此時唐建已久,四海咸服。唐太宗下詔以宇文士及為中書令,是最恰到不過。

  宇文士及已經(jīng)很長時間在府中蟄居,雖然有些空寂,但是也看了不少閑居之書。正所謂閑靜致遠,宇文士及是最好的履行者。宇文士及正準備離開府中,突然有人說詔書來了。

  宇文士及臉色頓時肅穆,聽得上面明明白白說道,擢宇文士及為中書令,總領中書省所有大事。

  宇文士及其實還未回過神來,詔書已讀完,他問宣旨的太監(jiān),說:“陛下這是何意,我已經(jīng)閑居在家數(shù)月了。”

  太監(jiān)低聲說道:“這我可不敢冒測圣意?!?p>  宇文士及接旨后,感覺自己的命運之巔已經(jīng)來臨。但是又不知如何做好這個職位。正想時,有人報道:“中書省的人來叫您進宮了?!?p>  宇文士及覺得是有什么大事,就匆匆進了宮,中書省的人正對我軍北征的事愁眉不展。軍糧的籌集,軍隊的兵戈戰(zhàn)甲,以及征收的兵丁。

  宇文士及一到,所謂新官當職必是有些手段,便一連三下令說:“軍糧的籌集可以按富民,貧民征收。至于軍隊的兵戈戰(zhàn)甲可以和一些販鐵的商人買。兵丁可以少出一些。”

  宇文士及不管多少,以一直常有的果斷,便吩咐了此事。宇文士及不日就出巡長安,與溫彥博一起在長安的主街上,此次出巡,兩人只帶了少數(shù)的侍從。并且不坐轎子。宇文士及說:“這一次的巡訪是觀察民情,體驗民生的重要實踐?!?p>  宇文士及在街上,看著滿街的行人,對溫彥博說:“長安自北周以來即是首都,可惜北周相對戰(zhàn)亂,而隋朝又短,只能是有限的發(fā)展?!?p>  溫彥博對答道:“長安的街區(qū)已經(jīng)超過前幾朝的規(guī)模了?!?p>  正說的時候,一個民夫的攤子竟被一個紈绔子弟推翻了,兩人起了嚷嚷,宇文士及剛想制止,卻被溫彥博攔住了。兩人又看到,民夫在地上叫屈,紈绔子弟對民夫說:“你賣得布匹,成色不好,還敢拿來見人?!?p>  民夫說:“小人是小本生意,沒有什么高檔布匹,公子們也不能這樣橫行市里?!?p>  圍觀的人皆說道,這公子是誰?。縼眍^不小吧!

  宇文士及連忙站出來,為老伯辯冤。

  問道:“二位自是紈绔子弟,何來在一個小地方上欺人太甚呢。這大爺?shù)牟矫髅魇呛貌?,我出大價錢買?!闭f完,逃出許多的銀票,付與民夫。這二人面面相覷,畢恭畢敬地說:“大人必定是不尋常之人,請賜教?!?p>  宇文士及說:賜教就是你們不可再橫行市里,這是鐵定之理?!?p>  這二人皆拱手作揖,說道:“有大人一番相告,我等不敢造次。”

  人散后,溫彥博對宇文士及說:“大人是不是太露鋒芒了,以宰輔之身,管這區(qū)區(qū)小事,是不是越俎代庖呢?!?p>  “溫大人此言謬矣,以國之宰輔,插手這區(qū)區(qū)小事,就是讓別人看的,看當今宰輔也操心民生小事,那其他人是不是更要注意。”

  “封德彝封大人已經(jīng)是久病難治,皇上讓我出任中書令,就是為了綱正法度,上行下效。”

  溫彥博默然不語。

  宇文士及一路走過,目睹風情人心,頗有感慨。在一處園子歇息時,對溫彥博說:“現(xiàn)在的紈绔公子,欺行霸市,是謂可惡。富貧之間的差距是無可避免的,但是我們?nèi)χ\求人人不饑不寒的愿望是長久的?!?p>  溫彥博說:“賢臣多志向,壯士猶斷腕,宇文大人有這樣的愿景,令在下感佩不已。”

  宇文士及說道:“只是氣憤不過,才說出這番話的。我和你還有中書省官員的任務很重,稍有放松,便會貽誤軍國大事?!?p>  溫彥博說:“我們能回宮了吧?!?p>  “中書省的有關政令還需我們調(diào)理呢?!庇谑莾扇藛⒊袒亓酥袝?。

  此時又有大事擺在了宇文士及的頭上。

  案上的奏議又堆滿了,宇文士及拿起第一份一看,其上說:庚子之日,潞國公兼右衛(wèi)大將軍侯君集接待來者,私取官錢。下面是一列大數(shù)。

  宇文士及驚道:“連朝廷勛貴都隨意犯法,這還了得?!钡撬D(zhuǎn)念一想又說道:“這是重臣,牽連甚廣,不可托盤而出,但是又不能任其妄為。”

  宇文士及在思想的徘徊中,卻不能有所決斷。就隱瞞著侯君集之罪,他小心地藏好那份公文。

  這時,他有心事地走出了中書省,他回到府中夜不能寐,只好就起身院中再細細思考著這一天的事情,宇文士及想到:治世之根本在于上下一心,光有治臣不一定有治世,而治世首在治臣。但是治世之臣不加約束,也會成為蠹臣,危害社稷。而治世之臣有心不在高位亦是無力,則矛盾甚多。

  宇文士及在清風朗月中,悟出了這些道理。然而他將會品味更多的屬于這些道理中的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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