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贏洲坐在太師椅上盯著被顧清的人押送過來的柳闋,就這么讓他跪在地上。柳闋的眼睛被蒙住了。
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的曙光,他惡狠狠的叫罵著。
“你們這群不識好歹的人,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敢這么對我!活膩了?!”
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背上,腳上也被綁上的一條繩索,現(xiàn)在動(dòng)彈不得。
顧贏洲低聲吩咐鐘自安一句。
“將人帶下去,等本王親自審問?!?p> 鐘自安隨即就走出去,對著外面值班的兩個(gè)士兵道了一句。
“進(jìn)去把人抬走?!?p> 江尋淮過來的時(shí)候是與顧清一同來找顧贏洲。顧贏洲看著顧清慢慢悠悠的走進(jìn)來,坐在左邊的椅子上。
“長瑞王,我是奉了父皇的命令同您一塊審問這柳闋?!?p> 江尋淮坐在椅子上,看著顧贏洲的反應(yīng)。
顧贏洲臉上一如既往的溫和,不見得眼中有什么戾氣,倒是話里藏刀。
“既然二皇子這么說了,那么本王希望二皇子不要在會審的時(shí)候不要輕易做出什么小動(dòng)作,否則,就算是本王也保不住你。”
誠然,顧贏洲并不認(rèn)同這件事情是柳闋一手設(shè)計(jì)的。然則,江尋淮猜過去,顧贏洲是斷然不會貿(mào)然捅破二皇子的計(jì)劃。
畢竟,這是皇帝希望看到的局面。
若是他因?yàn)橐粫r(shí)不快而讓二皇子這盤局輸了,那他顧贏洲也就自然得罪了皇帝。
江尋淮瞥了一眼顧清,他臉上的冷峻逐漸化下來,好似化為了三月春風(fēng),柔化了他眼中的陰冷。
“長瑞王,您方才的話語不妥。我是奉命行事,又怎會會做什么小動(dòng)作?長瑞王想多了?!?p> 顧清如此說道。
臉皮子上端著正人君子的模樣,心里卻裝了一肚子的腹黑,倒是不知這顧清到底有多少把戲。不過,江尋淮敢斷言,這顧清的滿腹算計(jì)絕對不輸給顧源。
顧清頓了頓,繼續(xù)補(bǔ)充道。
“父皇對我交代,此事今夜就要處理完,不知長瑞王意下如何?”
顧贏洲低聲道了一句。
“將柳闋帶上來!”
……
鐘自安走到柳闋的面前,格外惋惜的對著柳闋說了一句。
“你可真是可憐,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下輩子就記在顧清的頭上吧?!?p> 鐘自安瞧著被人打昏過去的柳闋,轉(zhuǎn)身就對著背后的人道了一句。
“將人潑醒。”
話落間,一前一后的士兵提著木桶走上前,朝著陷入昏沉之中的柳闋潑醒。一股涼意將他從夢中抽離出來。
“誰?。俊?p> 他睜開了一眼,站在他面恰的是兩個(gè)戴著鐵皮盔甲的士兵。他看到這里,一股子驚悚的感覺直往天靈蓋上面竄。
“你們你們做什么?我爹是戶部尚書,那么要干什么?”
柳闋瑟瑟發(fā)抖的躲在角落里面,奈何不論他如何掙扎還是擺脫不了要被士兵一前一后的架起來。柳闋蹬著白底皂靴在半空中,他奮力的嘶喊。
“你們干什么!放我下來!你們是在哪里當(dāng)差的?!小心我爹要你好看!”
……
坐在帳子里面的顧贏洲坐在太師椅上端著嚴(yán)肅的模樣。這是江尋淮這些日子少有在他臉上看見的表情。估摸著顧贏洲是做做樣子,會審不過是顧贏洲與顧清在審問柳闋,而她江尋淮左右不過是過來湊個(gè)熱鬧。并不多做什么,濫竽充數(shù)罷了。
江尋淮飲了了一口清茶,接著就聽見從外邊傳進(jìn)來的聲音。
大呼小叫,柳闋被兩個(gè)人架著進(jìn)來。狼狽不堪,身上被潑了兩桶冷水,衣服貼在身上,上面還有些許稻草,頭發(fā)凌亂。
柳闋睜著眼睛看著坐在面前的顧贏洲,再瞧了瞧旁邊的顧清。
咽下一口唾沫,然后,顫顫巍巍的對著顧贏洲小聲的詢問了一句。
“長瑞王,小的不知,您這般尊貴的人怎的會盯上我了呢?”
他一雙眼珠子圓溜溜的瞟了一眼坐在太師椅上的顧贏洲,隨即又膽小如鼠般的低下頭,不敢做聲。
場面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江尋淮率先開口,語調(diào)陰陽怪氣的開腔。
“什么盯上你,說好像是長瑞王看上你一樣。”
江尋淮在這片死寂里面成為了全場的焦點(diǎn)。
江尋淮好似是意有所指,對著柳闋道了一句,單手撐著下巴,另外一只手劃過茶杯的邊緣。
顧清聞言,下意識地朝著顧贏洲看去。發(fā)現(xiàn)顧贏洲鎮(zhèn)定自如的坐在位上,目光深邃地看著柳闋,帶著幾分凌厲。
“江世子,你怎么,你怎么這么說我?!”
柳闋漲紅了臉,窘迫的對著江尋淮大喊起來。嗓子眼里面那股子慌張讓他說話時(shí)拔高了幾個(gè)度。
江尋淮微微一怔,看著柳闋,好似尋到了什么樂子似的,接著又問了一句,江尋淮的嗓音分外的輕,且,夾雜了幾分揶揄的味道。
“怎的?我不過是開個(gè)玩笑,柳二公子想到哪里去了?”
這時(shí),柳闋臉上的漲紅消失的無影無蹤,面上一片慘白,恰似被人看見了什么見不得的秘密。
柳闋身影一僵,面上更是哽咽著辯駁江尋淮的話。
顧清約莫是從江尋淮與柳闋的對話里面看出來了什么,勾起了一抹狡詐的笑意。
“江世子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有損長瑞王的聲譽(yù)?!?p> 聽到這里,柳闋的眼底盡是一片悲涼,嘴角抿成一條堅(jiān)毅的線。
顧清心道,這柳闋莫不是看上了長瑞王?
有了這個(gè)想法,顧清片刻間,在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行了。江世子這時(shí)候就不要再閑聊了,先辦正事。”
守在顧贏洲身側(cè)的鐘自安嗅到了顧贏洲身上那股子戾氣,連忙開口。
“哦?!?p> 江尋淮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不做任何動(dòng)作了。
“本王問你,你為何要對那安清郡王下毒手?”
柳闋聽到顧贏洲的聲音那一刻,宛如一尊雕塑。
良久,他才故作鎮(zhèn)定,咬著牙,答了一句。
“沒有,小的從來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p> “沒有?沒有的話,又怎么會從你的帳子里頭搜到了這包藥物?與長瑞王那天從馬上尋到的藥物一樣?!?p> 顧清接而又質(zhì)問,讓人將那包藥遞給了顧贏洲,以作證明。
薛子卻
明天四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