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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不想上位

第二十九章 刺殺

奸臣不想上位 薛子卻 2123 2019-07-15 15:18:59

  已是黃昏時,江尋淮帶著齊納塔塔走遍了東街口。還順便帶他去看了梨花園,看了一場戲,可是齊納塔塔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還甚至睡著了。

  江尋淮走在東街口,與齊納塔塔告別。

  “天色不早,還請使節(jié)回到客棧去休息吧?!?p>  江尋淮將剛才買下來的都城風(fēng)味小吃給了齊納塔塔。

  “謝了。今天多謝江世子與我一同在外游玩,真是辛苦你了。”

  齊納塔塔讓旁邊的隨從將小吃收下了。隨即與江尋淮辭別于街頭。

  看著兩個人分別在街頭,鐘自安用折扇敲了敲桌面,對著顧贏洲道了一句。

  “這江世子還真是辛苦。本來體弱多病,這下還被皇帝叫去招待使節(jié),哎……”

  說罷,顧贏洲瞥了一眼江尋淮上了景陽侯府的馬車,往回去的方向驅(qū)車駕駛。顧贏洲隨即也離開,鐘自安爽快地給了店小二一塊玉佩。

  “不必找了?!?p>  鐘自安跟上顧贏洲的步伐,手下的人叫來了一輛馬車。

  “王爺,你平時都不會多管閑事,最近怎么了?”

  鐘自安大膽的攔在顧贏洲的面前。顧贏洲寡淡的道了一句。

  “他是我表弟,我不能見死不救?!?p>  鐘自安注視著顧贏洲那雙丹鳳眼,一片清明。就算迷霧也無法在他面前遮掩任何事物。

  隨即,顧贏洲繞過鐘自安,上了馬車。鐘自安聞言,垂下眼簾,沒有要大著膽子質(zhì)問顧贏洲,因為他不敢。

  兩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車并吩咐車夫跟上景陽侯府的馬車。

  江尋淮坐在馬車?yán)镞?,左手下意識地拿出了坐墊下的匕首。藏于裁剪得體的衣袖之中,心里懷揣不安。

  幾個身影飛快的出沒在左右兩處房宅的屋檐上,蜻蜓點水般地越過了各個高低不齊的屋頂之上。

  “王爺,你這幾日對江世子頗是照顧,難不成是江世子那邊有什么王爺想要得到的東西?”

  鐘自安對著顧贏洲這么問道。顧贏洲抬眼看著鐘自安,鐘自安臉上完美的掩飾過了自己的真實情緒,奈何顧贏洲對他太過了解,以至于不論鐘自安如何掩飾都無法逃過顧贏洲的眼睛。

  “江尋淮現(xiàn)在對我還有利用價值,還不能動他。”

  鐘自安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皸裂的痕跡,但終歸沒有說什么。

  只聽見馬車外傳來了一聲巨響,噼里啪啦的聲音,好似是某種物體轟然倒塌的聲音。顧贏洲的眼眸瞬間暗下來,顧贏洲先鐘自安一步撩開車簾子,車夫勒馬止步不前,看著街口上倒塌的馬車。馬已經(jīng)被砍斷了前腿,倒在地上,一灘血跡,整個馬車翻倒在地上。

  江尋淮的頭一下子撞到了某個尖銳的地方。腦子里面一片眩暈,還沒有緩過神來,江尋淮的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一把明晃晃的刀刃直接捅進來。嚇得江尋淮瞬間清醒過來,盡管腦殼子還在嗡嗡響,可也因為這樣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江尋淮看著那把尖銳冰冷的刀刃再度抽出去,一只手將車簾子撩開。江尋淮眼瞳一縮,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顧贏洲快速的下了車,車夫一臉蒼白,鐘自安笑吟吟的將衣袖里面的碎銀子丟在了車夫旁邊。

  車夫呆呆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慌慌張張的驅(qū)車趕去了錦衣衛(wèi)。

  顧贏洲抽出腰間的佩劍,趁其不備,一刀砍下黑衣人的左臂。來刺殺江尋淮的有七八個人,鐘自安隨即也抽出了長箭。

  江尋淮的腦子里面一片空白,只見黑衣人拿起長箭惡狠狠的朝著江尋淮殺去,準(zhǔn)備一刀了結(jié)她。那把明晃晃刀刃在江尋淮眼中顯得格外刺眼,傷人。

  江尋淮的手摸索到了旁邊的一塊折斷的木板子。朝著他丟過去,那人一刀就劈開了,隨即江尋淮拿起旁邊的茶幾,一股腦的將茶幾與坐墊丟過去,一一被他劈開了,而他的腹中感覺到一股暖流,一陣劇痛。

  他雙眼通紅的看著江尋淮,她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江尋淮感覺胸腔里面心臟頭一次這么鮮活的存在過。

  黑衣人更是因為憤怒而一腳踹開了江尋淮,江尋淮病弱的身體如同破布一樣被狠狠的踢開了,江尋淮被逼入死角,江尋淮頭一次覺得這個車廂如此逼仄。

  顧贏洲快速的解決了幾個黑衣人,鐘自安隨即為顧贏洲解決了另外幾個。

  江尋淮此刻縮在逼仄的車廂里面,痛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過度的緊張讓她的胃開始一陣一陣疼痛,腹中灼熱的感覺讓她難受不已。

  江尋淮看著那個黑衣人步步緊逼。

  骨節(jié)分明的手死死的攥著衣袖里面的匕首。還不等江尋淮與之背水一戰(zhàn),黑衣人就毫無征兆的倒在了江尋淮的面前。隨之,顧贏洲儒雅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江尋淮的眼前。

  只見他逆光而來,渾身好像散滿了微光。江尋淮見此,嘴角勾出了嘲諷的笑意。上輩子的死對頭,這輩子的救命恩人?

  果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你怎么樣了?”

  顧贏洲看著她縮在車廂一角,動彈不得。目光最后落在了她沾滿鮮血的手上,眼眸微微一沉。

  “沒事。死不了?!?p>  江尋淮臉上笑著,眼里風(fēng)輕云淡。雖然嘴上是這么說。可她知道,當(dāng)她靠近死亡的那一刻,是那樣的蒼白無力,生命在死亡面前顯得更加真實而脆弱。她現(xiàn)在虛的連腳都抬不動了。

  “過來?!?p>  顧贏洲伸出手對著江尋淮說話。江尋淮頭一次覺得顧贏洲做了一件好事,他的面目在她眼里頭一次這樣的溫柔。

  江尋淮艱難的伸出手,指尖觸碰到顧贏洲粗糙的指腹。但是距離還不夠,顧贏洲看著江尋淮如此艱辛干脆就鉆入馬車?yán)锩?,踩過黑衣人的尸首。

  拉過江尋淮,他并不用力。而是選擇小心翼翼的將江尋淮緩緩地拉入懷中。

  江尋淮就這么一點一點被他拉扯入懷。顧贏洲將江尋淮抱出車廂的時候,鐘自安就站在一旁,讓人叫來了馬車。

  “王爺,這是那群刺客身上留下來的線索?!?p>  能被鐘自安留下來的刺客已經(jīng)自盡了。當(dāng)鐘自安解開那些黑衣人的面紗時,發(fā)現(xiàn)無一不是被毀容了。這場刺殺來的毫無征兆,突如其來。

  現(xiàn)在能入手調(diào)查的只有刺客手上的一塊令牌。

  一切顯得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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