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圖書館艾伯特沒有什么收獲,不過對于自己的魔藥消化艾伯特卻有了一點心得:“儀式不重要,
匆匆忙忙的,七月份眼看著就要過完了,約翰·李的演找艾伯特:“艾伯特執(zhí)事,不要忘記了八月一日晚上,我們要到英可藍城東的演唱會現(xiàn)場去監(jiān)視演唱會的進程,你記得事先把教堂的工作安排好,不要耽誤了正事。”
艾伯特煩躁的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一天來一次不覺得煩嗎?”
“我要提醒你,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件,你這個教堂執(zhí)事神甫也是脫不了干系的!這不是我們的責任,是大家的責任,所以你最好還是放在心上?!?p> 布萊克語出威脅讓艾伯特皺了皺眉頭:“有這個功夫,你們不如去演唱會現(xiàn)場監(jiān)視一下那位大明星約翰·李的動向?!?p> 在繁復蕪雜的瑣事中,艾伯特迎來了八月一日的到來,一大早艾伯特就咬著面包去了教堂:“嗨,哈克,今天就麻煩你了。”
一個月的時間,艾伯特把教堂里的事務處理的有條不紊,大多數(shù)神甫都忘了真正的執(zhí)事神甫其實是光頭哈克了。
安排好了一天的事務分配,艾伯特拿著福音書又站在了教堂門口,他這個幾個月下來,魔藥已經(jīng)消化的差不多了,自我感覺好像還有一點點的精華殘留,就像是面前有一個玻璃窗,一用力就能打碎,但是卻看不見摸不著一樣,不過這不妨礙他繼續(xù)積累功績,他現(xiàn)在的功績距離序列九的全套魔藥還是有點差距的,如果他是正職的執(zhí)事神甫,只需要再等一個月就可以了,不過艾伯特有一點著急,想要更快的拿到魔藥材料和配方,好在把魔藥消化完畢之后馬上就服藥。
一天的工作總算是結束了,布萊克帶著人在教堂門口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他虎視眈眈的表情讓一些膽子小點的信徒都不敢靠近。
“趕快走吧,別忘了你還得盯著約翰·李唱歌呢?!?p> 布萊克的話似有所指,艾伯特厭煩的瞥了他一眼:“走吧,你帶路?!?p> 回頭“哈克神甫,教堂就交給你了?!?p> 臨走前艾伯特還掃了一眼教堂頂部的大鐘:“這才五點,干嘛那么著急?”
坐上出租車,一路上出租車司機都有意無意的打聽:“艾伯特神甫,你也是去聽約翰·李的演唱會嗎?那真的是太棒了,我跟你說,約翰·李是我最喜歡的歌星了,他的歌聲真的是深入靈魂一樣讓人忍不住的打冷戰(zhàn)?!?p> 艾伯特有一搭沒一搭的隨口問道:“你對約翰·李很了解嗎?”
“沒錯!我可是他的歌迷,從他在米格王國的加州音樂節(jié)出道的時候我就一直關注他!他的所有唱片我都有買?!?p> “那么關于這個約翰·李你能說一下他都做過些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嗎?”
司機興致勃勃的說:約翰·李一開始在六年前米格王國的加州音樂節(jié)上就是以一首《她說我們都不是朋友》贏得了那一屆的音樂節(jié)冠軍。
接下來的幾年更是接連推出了《hi》《咖啡店》《byebye》等幾首情歌,當時的約翰·李可是被稱為情歌王子。在米格王國享有大名?!?p> 艾伯特隨口回應:“嗯,很厲害,還有嗎?”
“接下來的幾年里,他突然就放棄了情歌路線,開始歌頌生命,贊美世界。
推出了《加州旅館》《一碗面》,《我的女神》等歌曲,正式的從情歌路線轉向了藝術路線?!?p> 艾伯特看了看激動的滿臉通紅的司機:“有沒有什么關于約翰·李的奇聞?花邊新聞之類的?”
艾伯特本以為會聽到一些男女戀情,出軌背叛故事,沒想到司機興致勃勃的說:“說起來約翰·李有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你看,現(xiàn)在的約翰·李是黑皮膚的黑大陸人是吧?”
“嗯,黑皮膚,厚嘴唇,褐色頭發(fā),大個子。怎么了?”
“當年在米格王國出道的時候約翰·李可是一個小個子的白人,據(jù)說身高只有一米六,頭發(fā)是金色的,眼睛藍的像海洋,所以才被稱為情歌王子?!?p> 艾伯特本來懶洋洋的癱在座椅上,聽到這里突然來了精神:“哦?還有嗎,再仔細的說說?!?p> 演唱會現(xiàn)場人山人海,不同于上個月艾伯特來看的時候的冷清,到處都是穿著花花綠綠的襯衫和肥大喇叭褲的青年人,還有幾個穿著帶金屬釘刺坎肩的年輕人忘我陶醉的搓著吉他唱著約翰·李的成名作《她說我們都不是朋友》,歌詞里透著一股憂傷的味道,這幾個人的演唱功底也不錯,艾伯特駐足傾聽了一會兒:“嗯,確實不錯,難怪可以得到第一名?!?p> 布萊克好奇的看了看艾伯特:“你嘀咕什么呢?咱們該進去了?!?p> 這次來就得給票了,一共十張門票交給了檢票員,走得挺遠了艾伯特還頻頻回頭,一張票一百磅,這還是光輝教會的內部價,艾伯特有點想把門票搶回來在現(xiàn)場出售的沖動,大門口已經(jīng)有人在叫嚷了:“門票!門票!五百磅一張。”
瞥了那幾個黃牛一眼,艾伯特跟著眾人進了會場,巨大的會場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一眼望去都是五顏六色的人腦袋,艾伯特想要過去找個座椅,被布萊克指揮著:“你們去放料池,順便盯著后臺的人,你,你,跟我去回收池,帶上光輝符咒槍,咱們嚴陣以待?!?p> 一轉臉對著艾伯特:“就像之前說的,你就在會場正對面盯著舞臺,保護好觀眾席了?”
布萊克狡黠的一笑:“放心,我會開啟光輝護罩的,你只要攔住可能會沖上來殺害觀眾的約翰·李就行了。”
艾伯特瞪了他一眼,解開身上的金色教袍,遞給一個隊員:“幫我拿下衣服。”
握住了手里的《鼠王》左輪槍,艾伯特一顆一顆的把槍子兒壓進彈倉。
把左輪槍放進左邊槍套里,這樣一來,以艾伯特現(xiàn)在的身手,一秒之內就可以拔槍開槍。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熒光液被注入了地上的溝槽,好像通電了一樣,猛的亮了起來,:“哈嘍,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我的演唱會,今天的主題曲是《緋夜之王》!”
“哦!哦!《緋夜之王》!”
在數(shù)萬觀眾的怪叫聲中,約翰·李一步一步的走上了舞臺,瀟灑的一個鞠躬:“和我一起來贊美緋夜之王吧!”
“贊美緋夜之王!我們愛你!”
艾伯特看著一團車輪那么大的靈性光團騰空而起遠遠的往米格王國的方向飛去,約翰·李眼珠錯了錯,一個手拿奇怪東西的人對著他猛揮手。
飛速的一躍,艾伯特想要抓住那個人,但是人太多了,這家伙在人群里擠了擠就沒影兒了。
“這些家伙?!?p> 約翰·李從容不迫的站在舞臺中間,把話筒放在胸口,不同于剛才甕聲甕氣的聲音,沙啞帶有磁性的男聲響起:“歡迎你們來到我的演唱會現(xiàn)場!我愛你們!”
“約翰·李!約翰!約翰·李!”
觀眾們炸了鍋一樣的歡呼在艾伯特眼中,一團桌子大小的靈性光團投入到了舞臺中央的約翰·李身上:“現(xiàn)在我們就開始今天的演唱會吧!”
音樂起,約翰·李開始放聲歌唱,不得不說,約翰·李的歌唱的真好,艾伯特都有一點沉醉了,而且這首歌是約翰·李為了熱場唱的出道作《她說我們都不是朋友》,一曲唱罷,觀眾席更加的熱烈了,不停的高喊約翰·李的名字,在艾伯特眼里,一團團的光球也不斷的飛向舞臺上的約翰·李,艾伯特冷眼旁觀,那家伙身體里的發(fā)光人形吸收了這一團團的光球之后,好像是在越來越高大,逐漸的占據(jù)了約翰·李身體的所有位置,兩首歌之后,幾乎已經(jīng)和約翰·李的身體完全重合了。
艾伯特拔槍在手,《鼠王》在指尖旋轉著,現(xiàn)在旁邊有人盯著,艾伯特不方便做出瞄準的動作,只能是繼續(xù)死盯著對觀眾席不停招手的約翰·李。
“好了,我的愛人們,現(xiàn)在,就讓我為你們獻上這首我的新歌《緋夜之王》吧!”
約翰·李做了一個恐怖的動作,他抓住自己的胸口然后用力的左右一撕,然后他的胸口就像是一張嘴一樣的張開了,嘹亮的歌聲從胸口傳來。
艾伯特往前沖了幾步,想要沖到約翰·李的面前,盯著他的一切動作。
但是一道散發(fā)著微光的護罩出現(xiàn)在了艾伯特的面前。
“哼!”
一拳頭砸在護罩上,艾伯特轉身就要沖進觀眾席,又是一道光輝護罩。
艾伯特頹然的后退幾步,開始盯著約翰·李,注意他的變化,這*會兒的約翰·李已經(jīng)徹底的瘋狂了,他把兩只手從胸口伸出來,然后像脫掉一件笨重的衣服一樣的把自己的黑人身體脫掉,一個身材瘦小的金發(fā)碧眼男子就那么光溜溜的站在舞臺中間放聲歌唱,觀眾席炸了鍋一樣的大聲的吶喊:“約翰·李!《緋夜之王》!約翰·李!”
而在歌唱中,這個新出現(xiàn)”的約翰·李又同樣的開始撕扯自己的胸口:“贊美《緋夜之王》吧!”
艾伯特這會兒終于感受到了巨大的靈性波動的出現(xiàn),地面上溝槽的熒光史萊姆像是充了電一樣的發(fā)出巨量的亮光,然后像水波紋一樣的波動了起來。
約翰·李做了一個撕開胸口,扯出自己心臟的動作,然后幾萬觀眾就真的和他一樣開始瘋狂的撕扯自自己的胸口了,當然,他們都是普通人,不可能撕開自己的胸口的。
然后約翰·李就打開自己面前的桌子抽屜,取出刀子給自己開了膛,整齊劃一的,三萬名觀眾死在現(xiàn)場,最后的時候他們還在放聲的嘶吼著:“《緋夜之王》?!?p> 這些人所有的生命,靈魂,狂熱的意志在最后的時刻,都化作了靈性的光輝,一團像是流星一樣巨大的光團騰空而起,飛入高空,消失不見。
艾伯特把視線轉移到約翰·李身上,這家伙正在從自己脫下來的黑人身體里拿出來一瓶裝著淡藍色溶液的圓形溶液瓶,又拿出來一個散發(fā)著微光的水母觸須的東西拔開瓶塞,丟了進去,淡藍色的溶液和水母觸須一觸即溶,整瓶溶液變成了不詳?shù)难t色。
然后約翰·李站在尸山血海的舞臺中間,把手里的魔藥一飲而盡。
緋紅色的月光籠罩了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月亮就變成了緋紅色,一個若有若無的人形虛影籠罩了約翰·李,他自然而然的浮起來,手腳內收如同在母親的肚子里一樣。
艾伯特眼睛瞪得老大,他想起來了:“儀式的結果不重要,儀式本身才重要?!?p> 這混蛋,是在為自己的晉升就一次性殺了三萬人!
“等等,他的儀式意義是《獻祭》,現(xiàn)在的儀式是《孕育與降生》,那么,逆轉儀式意義?!?p> 怎么辦呢?艾伯特拿著手里早就打空了子彈的左輪槍,剛才異變發(fā)生的時候艾伯特就一口氣把槍里的子彈全都傾瀉出去了,只是打得光輝護罩波動了一下,對于約翰·李沒有絲毫的影響。
這會兒的艾伯特在高速的思考著怎么辦,“對了,老鼠?!?p> 舉起左輪槍,注入靈性,密密麻麻的野老鼠蜂蛹而至,艾伯特嘗試著命令這些老鼠:“去,從溝槽里鉆進去,然后死在那里。”
一大群老鼠跳進了溝槽里,快速的沿著灌滿了鮮血的溝槽一路突進,跑進了被光輝護罩籠罩的舞臺中間:“你們打架,對,打架?!?p> 幾十只老鼠像人一樣的站起來用短短的前爪互相的抓撓,廝打在了一起,場面很滑稽,即使是在尸山血海里艾伯特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然后就看見籠罩著約翰·李的女性虛影搖晃了一下。
“噗哈哈哈哈!”
艾伯特放聲大笑,越笑那個虛影就越搖晃,最后,約翰·李睜開了眼睛,恢復了原態(tài),然后籠罩著他的女性虛影就像月光一樣的散開了。
消散之前,那個女性的影子瞪了艾伯特一眼,正好艾伯特也在死盯著她。一片枯黃色的大地,一個美麗的黑發(fā)女子在黃沙里漫步,一個光著膀子的金發(fā)男子落在她的面前,另一個鐵灰色頭發(fā)的男子也來到了她的身旁,三個人好像是在爭執(zhí)什么。
然后她一按地面,枯黃的沙漠不見了。
地面上出現(xiàn)了泥土,樹木,草地,巨大的石頭變成了血肉的生靈。
序列0《生命之主》
艾伯特腦海里的火焰瘋狂的爆燃著,維持他的意識不被沖垮,身體不會失控。
”《生命之主》儀式:創(chuàng)造自己的生命世界然后服用魔藥。”
很奇怪,這一次出現(xiàn)在艾伯特腦海里的不是魔藥的配方,而是魔藥的儀式。
《血天使》儀式:“在《生命之主》的肚子里服用魔藥。”
“想要找我,就來月亮上吧?!?p> 一聲幽幽的嘆息讓艾伯特渾身骨刺都炸出來了,腦海里的火焰轟然碎裂,流轉了艾伯特的身體,把他變成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