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墨大殺四方,眼看距離廣場外圍近在咫尺??戳艘谎刍☉僭疲☉僭屏⒖叹兔靼琢搜┤缒挠靡?,袍袖一動,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忽然在四面八方又出現(xiàn)了很多黑甲武士,緊跟著在空中出現(xiàn)了一位穿著白色狼皮的袍子老者,臉上皺紋堆積,胡雪白須已經(jīng)過腰,手中拄著木杖。
“逆賊雪如墨!你劫法場殺王爺,天汗有令!立刻處死雪如墨!”
格德汗王虛弱的睜開眼,波多爾連忙扶住格德汗王,看到白袍老者一愣,然后道:“是白狼薩滿?”
波多爾看一眼老者,就道:“是白狼薩滿!”
“白狼薩滿…是天汗的人,快走!”格德汗王立刻道。
白狼薩滿也是薩滿殿的長老之一,成名已久,修為深不可測,當年的地位僅次于楚絕。也是忠心耿耿的天汗派系的薩滿,因為楚絕的原因,薩滿殿大多數(shù)薩滿都是格德汗王派系的人,天汗派系的人不多。不過白狼薩滿地位尊崇,名望也很高,楚絕銷聲匿跡很久了,導致薩滿殿中兩個派系保持了一個平穩(wěn)狀態(tài)。
這也讓天汗雖然年輕,沒有實權,格德汗王卻也不敢動他的原因。
而黑甲武士都是天汗直屬的黑甲軍,只聽天汗的命令,各個修為很高,還精通各種戰(zhàn)陣,實力不容小覷。
雪如墨看到白狼薩滿,冷笑一聲:“天汗還是準備殺我了嗎!”
白狼薩滿冷笑道:“哼!放虎歸山可是愚蠢的選擇!”
******
三日前,二月十五日,深夜。
達爾汗城,寐語樓。
雪如墨正在房間里沉思,面前的茶水已經(jīng)涼了,可是依舊是滿的,一動未動。
這時敲門聲傳來,雪如墨道:“進!”
花戀云進來,對雪如墨道:“公子,你想見得人出現(xiàn)在神鷹酒樓?!?p> 雪如墨眼前一亮,笑道:“好!”
神鷹酒樓。
頂層,一位少年身穿華服,正在屋子里與一位白袍老者坐在精美的桌子兩邊。
少年很清秀,身體瘦弱,像是有些弱不禁風,不過氣質上卻是讓人有種敬畏之意,這是久居上位的人才會有的氣質。
“陛下!格德汗王要處決雪侯了?!卑着劾险哐凵裆铄?,臉上皺紋堆積,正是白狼薩滿。
“哼!他想干什么我也管不了,隨他去吧···”少年低沉道,他眉宇間有著深深的愁意,正是觀看中心廣場的那少年。
“但是這一次真的讓格德汗王在中心廣場上殺了雪侯,他在百姓的心中威望更加重了···”白狼薩滿道。
少年站起身走向窗邊,遠遠的望向中心廣場沉默不語。
忽然一陣寒風吹過,屋中的白狼薩滿正要端起酒杯,忽然一驚,連忙護住少年身旁,道:“陛下小心,有危險!”
少年一愣,問道:“有什么危險?”
“剛才的風有古怪!”白狼薩滿凝重道,但是看向窗外,什么都沒有,這讓他滿腹狐疑。
“我又沒有惡意,哪來的危險?”忽然一個聲音在屋里傳出來,白狼薩滿大驚,轉頭看向屋中,居然在剛才坐著的位置上有一位白衣少年坐在那,手里還拿著剛才白狼薩滿沒有喝的酒。
白狼薩滿護住的少年看向白衣少年,臉上露出忌憚之色。這人看年紀比自己還小,但是修為居然如此深不可測,剛才就連白狼薩滿都沒看出來他是怎么進去的。
“你是什么人!”白狼薩滿大吼一聲。
這時在外面沖出來很多武士,手中的刀都指向了白衣少年,但是白衣少年卻絲毫不在意,喝了一口酒道:“這是西戎皇室才能喝到的特爾米酒,果然名不虛傳,比洛夫酒好喝多了!”
那少年恢復了鎮(zhèn)定,往白衣少年走去,白狼薩滿大吃一驚,連忙道:“陛下危險!”
“沒事,若是有危險剛才他就動手了!”少年道。
白狼薩滿心中也后怕,若是這人真的剛才就動手,自己還真不能及時阻攔,這少年到底是誰?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實力?但是看他的修為才是凝光境???難道是迷惑敵人隱藏了真實修為?
少年走到桌前坐下,絲毫不拘謹,對周圍的武士道:“都退下吧!”
武士們有些面面相覷,但是都不敢違抗命令,都退出房屋,把門重新帶上。
“我叫孛兒只帖·斯多爾,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大方道。
“哦,原來是西戎當今天汗??!真是久仰大名!”白衣少年笑道,“我的名字天汗陛下應該沒聽過吧,我叫雪如墨。”
白狼薩滿驚道:“你是雪侯之子?”
雪如墨的雙眸凝視天汗,而天汗也看向雪如墨,道:“原來你就是圖爾格說的絕世帥才,沒想到修為居然也這么高?”
“呵呵!圖爾格大叔太過夸獎我了,其實我就是個闊綽而已?!?p> 白狼薩滿心中冷哼,闊綽都像你這樣,那這世上的天才都被氣死了!
“不知雪兄今日深夜找我所為何事?”天汗喝了一杯酒,問道。
“我確實是有事來找天汗陛下,而且對你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雪如墨笑道。
“哦?這倒是讓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天汗也笑道。
“我想和天汗陛下做一個買賣!”
“朕身為西戎天汗,有什么買賣能讓我動心?”天汗不屑道。
“呵呵!這買賣就是能讓天汗動心!”雪如墨邊說邊給自己倒酒。
“雪兄請講?”
“這買賣能讓天汗拿回天汗應該得到的東西!”雪如墨意味深長的一笑。
天汗臉上表情一凝,沉聲道:“朕身為天汗,什么得不到?真是笑話!”
“哈哈!天汗陛下就不用跟我說這些了,天汗雖是天汗,但是真正的權利卻沒有!說白了就是個傀儡!”雪如墨大笑道。
天汗臉色一變,旁邊的白狼薩滿大怒道:“放肆!你這逆賊!居然敢說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天汗卻擺擺手,平靜的臉上隱含著一絲殺機,道:“你說這買賣能讓天汗拿回天汗應該得到的東西?”天汗相對于雪如墨的胡吣,他更在意他說的買賣,那個能拿回自己的東西,自己做夢都想要拿回來的東西!
“不錯!”雪如墨又喝了一杯酒,這已經(jīng)是他喝了的第四杯酒了。
天汗深吸一口氣,問道:“什么買賣?”
“三日后,中心廣場上的法場,天汗陛下還請不要插手,并且給我留下一條退路,我能保證殺了格德汗王!”雪如墨道。
天汗的雙眸微微一瞇,半晌才說道:“你這是讓朕眼睜睜的看著你劫法場,并且看著你殺朕的皇叔?”
“呵呵!劫法場丟人也是格德汗王丟人,至于什么皇叔,天汗陛下不是早就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了?”雪如墨反問道。
天汗臉色不變,又道:“可是你根本殺不死格德!他不僅自身修為高,而且周圍全是高手,他手中掌握軍權,可以調動達爾汗城的所有軍隊,你根本不是對手!”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若是殺了格德汗王,那你就能奪得天汗大權,我若被格德汗王反殺,那對你來說也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是原來的老樣子?!毖┤缒?。
天汗又沉思了一會,像是在衡量這件事的利弊,問道:“那我要怎么配合你?”
雪如墨有喝了一杯酒,道:“這就好辦了,我救出我父親,就會往西門逃走。達爾汗城四門分別是魯特爾守住南門,大將軍拓跋晉守住北門,波爾圖守住東門,蕭厲守住西門。其中南門魯特爾不必說那是格德汗王的三子,北門和東門也都是格德汗王的親信,蕭厲是唯一天汗陛下的人,只要你跟蕭厲提前通氣,那我就能順利逃走,到時候我回我的南梁,你在西戎也奪得天汗自己的權利,不再是個弱小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