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了!我自有安排!”雪如墨道。
李大千猶豫一下,恭敬道:“聽從少爺安排!”
雪如墨看向秦元,問道:“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秦元神色一凜,回想起剛才的那種感覺,現(xiàn)在背后還是濕的,那是剛才驚出來的一身冷汗。
當初為了治療這個心脈受損的尋遍了各種神醫(yī),但是卻誰都沒有辦法。
不過現(xiàn)在秦元有些信了,也許這真的就是自己人生的轉(zhuǎn)折點。
“沒有了!”秦元堅定道。
雪如墨點點頭,道:“嗯,還不錯!”
秦元也沒明白雪如墨這句還不錯說得到底是哪里不錯?
“太陽落山,你來我屋里一趟!我有事找你!”雪如墨說完之后就近了后院。
“是!”秦元低頭道。
金烏西墜,銀兔東升。
秦元剛剛走到了雪如墨的房門前,就聽到雪如墨的聲音,
“直接進來吧!”
秦元一愣,自己這修為來到這個院子自認為是悄然無聲的,沒有一點氣息泄露。怎么雪如墨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
他當然不知道雪如墨已經(jīng)擁有了魂力,感應(yīng)極為靈敏,即便是他修為再高也逃不掉雪如墨的魂力。
秦元進來后,發(fā)現(xiàn)雪如墨的房間簡直就是簡單至極,除了一張書桌和一張床榻再無他物。
雪如墨正在床榻上閉目修煉,秦元進來后,就道:“現(xiàn)在現(xiàn)在有件事要你去辦,也算是一個投名狀了!”
“少爺請講!”秦元畢恭畢敬,也跟著李大千叫雪如墨少爺。
“大理寺對雪侯府慘案的調(diào)查有了結(jié)果,你去把調(diào)查結(jié)果給我弄來,不得驚動任何人?!?p> 若是旁人在場真的以為雪如墨是瘋了,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那是專門負責調(diào)查各種案件的地方。
去大理寺偷東西,那不就是野雞自己往鍋里飛嘛!但是秦元聞言是去大理寺偷東西,卻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或者艱難的感覺,仿佛就是像吃飯一樣簡單。直接點頭道:“保證完成任務(wù)!”
“這里有一篇心法,可以緩解你身上傷痛,以后晚上不會再受到遍體生寒之苦了!”雪如墨拿出來一張紙,紙上寫著一部心法口訣。
“只是第一層,修煉完了就再找我來要后面的功法。修煉完整之后,你的修為不但可以恢復原來的境界,還能更進一步!”
秦元看著手里的心法,內(nèi)心激動不已。
“不過想要徹底根治受損的心脈,還需要幾種藥材,這些藥材有些難找。不過再過些日子就能得到了!你只管幫我做事就好!”
“多謝少爺!”秦元恭敬道。
當明月已經(jīng)在空中高懸,盛京城中已經(jīng)沒有什么燈光了。而雪如墨的桌子上多了一份卷宗。
雪如墨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眉頭微皺,然后把卷宗卷好,遞給秦元道:“送回去吧!”
“是!”秦元接過卷宗就消失了,可見其輕功了得。
而雪如墨坐在桌前,眉頭緊皺,心中道:果然如我所料,當時自己親身經(jīng)歷,但是卻感覺很疑惑。
他們故意偽裝成南梁國人,但是實際卻是西戎人,但是這份偽裝卻也太過疏漏了。明顯就是故意讓人知道:他們就是西戎人假冒的南梁國人。
這群人有組織有紀律,即便是在戰(zhàn)斗的時候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故意留下線索,故意讓人調(diào)查的時候知道是西戎人,讓人知道雪侯府的慘案是西戎所為,其中真正的目的就是激化兩國矛盾。兩國交戰(zhàn),而后從中獲利。
可是這個利在哪呢?
是別的國家嗎?可是他們都已經(jīng)能滲透到西戎皇室中了,能有這樣的本事,想要奪取西戎的政權(quán)那不就是易如反掌嗎!
為什么還要激化兩國矛盾,造成生靈涂炭!
而沒有發(fā)現(xiàn)父親的尸體,那么說明父親應(yīng)該還有可能活著,想到這里雪如墨眼睛一亮。若是父親還活著那就一定要把父親救出來。
雪如墨叫來了李大千,李大千修為進步猶如神速。李大千快把蛇妖的內(nèi)丹吸收的差不多了,已經(jīng)突破了靈元境,達到了凝光境,而且氣息穩(wěn)定。
“李大哥!現(xiàn)在有一見事要你去辦!”
李大千立刻恭敬道:“少爺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
“附耳過來!”雪如墨在李大千耳邊說了幾句話。
李大千臉色變了變,立刻會意,點點頭道:“這件事定然給少爺一個滿意答復!”
“嗯!這次估計會浪費些時間,不過要注意安全!所有的事情前提是自身安全為主!”
李大千心中一暖,知道雪如墨是關(guān)心自己的安危,但是他也擔心雪如墨的安危,便道:“少爺我走之后,家中再無人守護,管家他...”
“沒事!所有的事情我心中有數(shù)!”
“是!”李大千知道少爺智謀無雙,肯定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既然說沒事那肯定是有必然的把握的。
李大千走后,雪如墨看了看空中的明月,背影蕭瑟。
“哥哥!”
雪如墨回頭發(fā)現(xiàn)雪如蘭不知什么已經(jīng)在自己身旁了。
雪如蘭天賦絕佳,資質(zhì)無雙。但是雪如墨知道,其實雪如蘭是一種極為難見的體質(zhì)——玄陰之體。這種體質(zhì)即便是在天地神域也是出現(xiàn)的幾率很小,現(xiàn)在的十大帝君中的唯一女帝君——西涼女帝,就是這種體質(zhì)。
西涼女帝的戰(zhàn)力十分霸道,在十大帝君中也是極為強悍的女帝。
現(xiàn)在的雪如蘭已經(jīng)有了靈元境三層的修為,這個年齡在天劍星已經(jīng)是絕世天才了。修煉的心法也是很高的心法,不過這只是在南梁帝國算是高級心法,但是在雪如墨眼中,這心法也只是最微末的心法而已。
這么好的體質(zhì)不能這么浪費了,真的培養(yǎng)好了,那就是下一個西涼女帝。
雪如墨寵溺的摸著如蘭的頭發(fā),問道:“如蘭!你信任哥哥嗎?”
雪如蘭立刻點頭道:“當然信哥哥了!這個世界上除了哥哥我還能信誰?”
如蘭這句話讓雪如墨心中一痛,現(xiàn)在還不確認父親到底是活著還自己死了。現(xiàn)在如蘭已經(jīng)不是那么傷心了,就先不提了,萬一父親真的已經(jīng)死了,那只會又一次讓如蘭傷心。
“如蘭既然信任哥哥,那么現(xiàn)在就不再修煉《寒水功》心法了,散掉不練了!”
雪如蘭一愣,不再修煉心法,散掉不練了!那么就是等于散去了修為,那么這兩年打下的堅實基礎(chǔ)就沒了,這兩年的努力也付之一炬了,又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了。
不過雪如蘭也僅僅是一愣,然后當著雪如墨的面,身體上開始出現(xiàn)了氣流,丹田氣海處再無氣息。
雪如墨沒想到雪如蘭居然一點也沒有猶豫,只是一愣就直接將修為散了。
“傻孩子,你怎么這么快就散了心法!萬一哥哥騙你改怎么辦?”
雪如蘭明亮的眸子看著雪如墨,堅定的道:“我相信哥哥是不會騙我的!”
雪如墨對雪如蘭道:“你的心靈真是太純凈了!沒有一絲雜質(zhì)!我現(xiàn)在教你一部心法叫《寒冰神訣》!”
這部功法便是西涼女帝修煉的心法,本來當時的夜無聲能得到這部功法是因為一次打賭,西涼女帝輸了就將《寒冰神訣》的功法口訣,傳給了夜無聲。
因為西涼女帝知道,功法傳給他也無用,因為這部功法只能是玄陰體質(zhì)才能修煉。但是這種體質(zhì)千年不遇,十分難得。
若是夜無聲能找到這種體質(zhì)的人傳授下去也可以,至少這部心法也不至于失傳。
夜無聲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找到這種體質(zhì)的人,但是轉(zhuǎn)生之后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就是這種千年不遇的特殊體質(zhì)。
雪如蘭天資聰慧,雪如墨僅僅說了一遍就將心法記住了,然后雪如墨就開始指導如蘭修煉,并且講解這其中的運轉(zhuǎn)之法。
以雪如墨的境界,即便是跟一個傻子也能讓他理解,更不用說是如蘭這種天賦異常的絕世天才,簡直就是一點就通,舉一反三。沒多久就已經(jīng)掌握了《寒冰神訣》的要領(lǐng)。
第二日清晨,在元帥府,王豪慌張的敲王君儒的房門。
“進來!”屋里傳來了老元帥的聲音。
王豪急忙進來,道:“父親,大事不好了!”
“你都是大理寺卿了!怎么還這般慌張!向什么樣子!”王君儒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王豪急忙稟告道:“今日清晨我發(fā)現(xiàn)了雪侯府一案的卷宗被動過的痕跡,顯然是有人看過了卷宗!大理寺守衛(wèi)森嚴,居然有人能夠悄然無聲的動了卷宗!真是匪夷所思!”
“有人動過雪侯府一案的卷宗?”王君儒臉色也變得難看,“你把詳細情況說一下!”
王豪將發(fā)現(xiàn)了卷宗上自己留下的標記沒了,顯然卷宗被動過,但是卻沒有將卷宗怎么樣。
老元帥思索了一會道:“現(xiàn)在能確定的是這個盜卷宗的人對雪侯府一案特別關(guān)注,并且他不想讓咱們斷了調(diào)查,他想知道咱們在雪侯府查到了什么!”
王豪道:“父親認為是什么人?是敵是友?”
“...這點還尚不能明確!也許是友,那么他就是想知道這個案子調(diào)查成什么樣子了!”
王君儒說道這里又道:“也許是敵,他們想知道我們查的東西是不是按照他們安排的樣子走的!”
王豪聞言,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問道:“那我們該怎么辦?”
“…唉!沒有辦法,靜觀其變吧!”老元帥有種無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