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月將靈氣釋放出來,直到盈滿這間小屋,看到且靈歡快的吸食著來自他的靈氣,微微笑著。而后提腳就往回走,且靈也屁顛屁顛的跟過來了。
姬長月一路向出口走去,當(dāng)他從地道口爬起來的時候去看見一個人正站在桌子的旁邊,微微側(cè)著身子,讓姬長月有些不知道這是誰,心猛的一跳,就準備拿起三年前掌門賜給他的劍。
“不怕,是我?!睖睾偷穆曇繇懫?,黑袍道人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姬長月。
“掌門,您是來送劍鞘的?”姬長月收起手中的劍,站到上官恬的面前,且靈跑到姬長月身后,似乎不想被上官恬發(fā)現(xiàn)。
“嗯,你怎么知道?”
“猜的?!?p> “哦!看來且靈對你很是信任,不過這柄劍關(guān)系重大,即使它不會主動離開你,也難免會有有心人想要奪取,這劍鞘乃是第五大師親自鑄造的,他一個鑄劍的,竟能委屈給你鑄劍鞘,到真是與你母親交好?!鄙瞎偬駬]發(fā)他嘴多的本質(zhì)。說起話來絮絮叨叨。
手心一攤,一個墨玉做的劍鞘憑空出現(xiàn)?!霸囋嚕〉谖宕髱熤耙娺^這柄劍,憑著記憶鑄出來的,希望不要有差錯。”
且靈是不愿意進入劍鞘的,也不想靠近上官恬,畢竟他更喜歡吸食姬長月的鮮血。
“呵呵,長月,你來吧!”上官恬有點尷尬,之前他還擔(dān)心且靈不會跟隨姬長月的。
姬長月接過墨玉劍鞘,滴一滴鮮血進去,且靈就像看見糖果的小孩子,主動進了劍鞘。
“掌門,不是說讓旁的弟子送來嗎?這墨玉劍鞘除了是第五大師親鑄,還有什么別的么?”姬長月摸著劍鞘,又左右仔細看看,還是不覺有什么,想這些年他在紫竹林里修煉無聊,別的弟子修煉都會有些大大小小的麻煩,瓶頸。他的修煉旅途一直是暢通無阻的,要不是因為他懶,寒淵大弟子之位怎會不是他的,索性修煉的無聊之時就去通天閣(寒淵藏書的地方)看了個遍,左右有掌門那句姬長月的待遇與核心弟子無異。除了頂層的不能看。他的見識因是很寬廣了。
上官恬看看姬長月,又看看劍鞘,似乎在猶豫什么,最后長長的嘆了口氣,還是緩緩說著:“長月,這墨玉與且靈之前就是同生共長的,況且它的作用遠不是這么點,等你以后有機會在試吧?!?p> “同生共長么?那不應(yīng)該很和諧嗎?為什么且靈還不想進入墨玉劍鞘呢?如此說來,這墨玉不是這且靈的守護者嗎?為什么它們還需要我的血去融合呢?”姬長月十分不解的問。
然而上官恬并不打算為他解答,而是反問姬長月,為什么會對寒淵大殿如此排斥?
而后都沉默了,左右他們都不打算回答對方的問題。
“這樣的話,我便先走了,所需的事宜淑儀會來和你說。”上官恬想到還有些事在等著他處理,打破沉默,說完后就走出幽幽竹林。
目視著上官恬離去,姬長月重新把門關(guān)上,緩緩拔出且靈,嘴里喃喃的說著:“這墨玉劍鞘倒是好東西,且靈現(xiàn)在的劍氣都被收斂起來了,外觀與普通的劍沒有什么差異,就是老了點。也不知道威力怎么樣?!闭f著就拿劍狠狠劈向桌子。
桌子來不及慘叫就化為糜粉,連著旁邊的裝飾物也被劍氣震碎。姬長月的臉色從震驚到喜悅再到痛惜,默默想著“這個月錢還夠用吧,叫溫玉峰的弟子來修修,應(yīng)該要不了多少錢,月底還是能吃得起飯的,等等,小倉鼠好像又長大了,不會以后我只能啃饅頭吧!沒見過比他混得更差的核心弟子。”正這么想著,就有人來敲門了。
“姬師弟,姬師弟,發(fā)生什么事了?”是淑儀關(guān)切的聲音?!拔野研}鼠帶過來了?!?p> “哦!沒什么事,門沒鎖,推門進來吧?!奔чL月把且靈再次收入劍鞘,且靈這次倒沒有要姬長月的血才肯進去。
“淑師兄,請坐。”姬長月看著淑儀手中小倉鼠,有幾分驚奇的說著:“這小倉鼠我也是偶然得的,就與我親,連掌門都不能讓它安靜躺在手上,你倒是厲害。”
“師弟過獎了。這小倉鼠我看著乖得很,不像你說的那樣。”淑儀說完又逗了一下小倉鼠,“對了,師弟,這次機關(guān)城的連環(huán)殺人案,死的人牽連太多,不僅有我們要去,十畝、萬真門、甘棠都會派出弟子前去,據(jù)說連秘密培養(yǎng)太子和他的陪練也去了,我聽說幾年前那太子孤身一人前去霓虹國,把他們的太子挾持到歇枝山上,又在他們國主的眼皮底下救出人質(zhì),連殺十一位長老,要知道霓虹國是一國一派,實力比之我們要強上不知多少,也是個傳奇人物。就是當(dāng)時他一直帶著面具,讓人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人模狗樣……”
姬長月不知其它地方淑儀有沒有好好繼承上官恬,不過這話多的毛病倒是繼承了個十成十,說起話來沒完沒了。
眼看著要是姬長月不打斷淑儀的話,他能說到明年去,姬長月只好在淑儀難得的停頓時問了一句“那不知我們此行是御劍還是騎馬。”
“自然是御劍,不然等我們慢悠悠的騎馬翻山越嶺過去,黃花菜都涼了。不過有些城市是禁空的,到時候那里會有接應(yīng)的地方準備好馬的。嗯,繼續(xù)來說剛才我的,我們這位偉大的太子名叫簡兮,并未隨父姓,左右我們甘棠國也沒有非要子孫隨父性或母性的規(guī)矩,傳聞這太子時常是穿一身玄黑色,要說我甘棠國尚黑,穿黑色能顯示尊貴,也不必天天穿吧,要不是他臉上手上還有那么一點白,真懷疑是不是一堆煤炭杵在那……”
原諒,姬長月還是沒有淑儀談話功底深厚,三回下來,淑儀又一次把話題轉(zhuǎn)回去了,這下姬長月明白了,還是專心聽吧,雖說這淑儀話不是一般的多,真聽進去還是有些用的,有些連他在通天閣里沒看過的淑儀也知道。
翌日,姬長月和淑儀就御劍向西去了,寒淵在甘棠國的地圖上偏南,而機關(guān)城處于西南位置,一路過去不知道會遇見什么樣的人。
山間的景色自然是多變的,姬長月一臉希冀的看著,嘴里喃喃的說著:“若是能不御劍,慢慢的過去,不知得有多美。”古人常說禍從口出,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腳下的且靈聽了這話像是鬧了脾氣,不有姬長月控制直往下掉。
淑儀還在想著怎么會他這句話,姬長月就不見了,繞是他反應(yīng)快,也沒有抓住姬長月,慘叫聲不絕于耳。
這邊一紅衣人正在悠哉悠哉的趕著馬車,嘴里唱著不知名的曲子,比姬長月唱的好聽不知多少。
“錦都,我好像聽到了什么的慘叫聲。發(fā)生什么事了?”車內(nèi)傳來溫和的聲音。
“老大,我好像也是。好像從上面?zhèn)鱽怼!闭f完錦都就往上看了一眼,“老大,快出來?!?p> “好像來不及了?!避噧?nèi)還是平靜而溫和的聲音,似乎不為即將到來的事?lián)鷳n。
“咚”的一聲,上面的人摔了個稀巴爛,馬車完好無缺,車上緩緩走出一個黑衣人,溫文爾雅,玉樹臨風(fēng),目若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