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這李墨一定是瘋了!”一個伙計(jì)搖頭嘆息。
“李墨!快點(diǎn)給候二爺賠罪!”
雪迪娜恨鐵不成鋼的呵斥李墨,生怕侯老二借機(jī)發(fā)難。但反觀李墨那邊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搖頭晃腦的看著侯老二,根本就沒有當(dāng)成一回事。
“有意思,今天這事有意思了?!焙罾隙χ戳艘谎垩┑夏?,然后向前走了兩步,盯著李默的眼睛說道:“你很有種,你的話也很有意思,你說完了嗎?”
歌館眾人此時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他們只能寄希望于李墨,希望他別再說出什么胡話來。
但令他們失望的是,李墨似乎一點(diǎn)兒也沒有這方面的覺悟,他抬起手指著侯老二的臉,再次開口了。
“既然你要我說,那我就勉為其難再說一點(diǎn)。只要你現(xiàn)在帶著趙明德滾出這里,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并保證不會再來騷擾娜姐姐,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這顆老鼠屎我可以當(dāng)做沒看見?!?p> 李墨的語氣很誠懇,說完之后還歪著頭想了一陣,直到確認(rèn)沒有別的事以后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沖著侯老二說道:“行了,就這些,滾吧!”
“呵呵呵呵,真是有意思?!?p> 侯老二不怒反笑,但熟悉他的人此時已經(jīng)悄悄地和他拉開了距離。他們知道侯老二每次有這個表情一定會讓惹怒了他的人很慘,侯老二的笑就像是眼鏡蛇在發(fā)起攻擊前拱起的身子,非但不和藹,反而帶著一股陰冷和森然,十分可怖。
“有意思就滾吧,不要等到我反悔。”李墨的話一句比一句鏗鏘,聽的一旁的眾人心驚肉跳。
此刻不僅是侯老二,就連其他人也開始搖著頭苦笑起來,暗嘆李墨這次難逃一劫了。雪迪娜臉色煞白,差點(diǎn)兒沒昏死過去,娟兒的眼眶里也早已噙滿了淚水,眼看就要奔流而出……
侯老二掃了一眼四周,臉上的笑容猛地消失了,他活動了一下拳頭,對四周的人說道:
“今天這小子我要親自來,卸他的腿應(yīng)該很有意思!”
跟在侯老二身后的幾人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而其他人則是趕緊像潮水一般散開,生怕受到波及。
侯老二的名號太響亮了,在這里他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惡霸,普通人根本沒有資本也勇氣去和他抗衡。
“即便是太平歌館的跛三,見了我也是平輩論交,今日你居然敢罵我!看樣子你是真的想死了!”
“二哥,快弄死他,這小子是個瘋子!”
缺了幾顆牙的趙掌柜激動地拍打著地板大喊。
“李墨啊李墨,你真是令我無語啊,你不肯低頭是因?yàn)槭裁茨??難道平日里和善的你骨子里就那么驕傲嗎?”
雪迪娜眼角閃出了一朵淚花,她知道李墨難逃一劫了,要是這里是西域她還能有些辦法,但這里是中原國,在這里她只是個普通的商女,無法對付侯老二這個可惡的地痞。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王霸天這時候也坐不住了,他咬了咬牙猛地朝著韓峰行了一個禮,屈辱的說道:
“李墨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還請韓兄幫忙!”
“幫什么忙,他這種人不值得幫,不要拉韓大哥下水!”鄭曉雯慍怒的說道。
“可他是我的朋友啊,韓大哥就當(dāng)是我求你了,還請幫我這個忙!”王霸天苦苦哀求,這次他極為堅(jiān)決,就連鄭曉雯的話他都沒有聽進(jìn)去,一心想要幫助李墨。
鄭曉雯無奈的哼了一聲,不再多言。受了王霸天一個大禮的韓峰這時候卻蔫了,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起身,望著那邊兇相畢露的侯老二焦急的對王霸天說道:
“王兄弟你快起來,你這時候可不能害我啊!要是早前我出面,侯老二說不定還能給我個面子,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誰來了都沒用,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韓峰說不出的焦急,他生怕侯老二注意到這邊。之前他吹牛的時候可沒想到侯老二就在這附近,而且還會攤上這么個事,要不然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吹那個牛。
現(xiàn)在,韓峰只恨自己當(dāng)初嘴賤,很想扇自己兩個嘴巴。
鄭曉雯見狀,趕忙將王霸天拉到了一旁,生怕侯老二那邊的人注意到他們這里。
正當(dāng)王霸天下定決心,想要孤身一人闖過去和李墨并肩戰(zhàn)斗的時候,歌館原本緊閉的大門卻突然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正當(dāng)眾人疑惑是誰這么大膽,敢在這個時候壞侯老二好事的時候,歌館的大門卻突然被人猛地撞開了,眾人心驚的同時也不由得向那邊看去,只見一群龍精虎猛的壯漢齊刷刷的走了過來,對于亂哄哄的歌館以及擼起了袖子正準(zhǔn)備動手的侯老二視而不見。
“嫌自己命長吧?沒看到候二哥在這里嗎?識相的快點(diǎn)滾!”
沙莉莉沖到了前面,指著這群大漢雙手叉腰破口大罵,像極了潑婦。
“侯老二嗎?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
一個穿著鏢師服的中年男子從這群大漢的身后走出,沙莉莉還想多說什么,但卻被侯老二呵斥住了。
“聒噪!”
侯老二眼皮一跳,暫時也顧不得李墨了,他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沙莉莉,絲毫沒有憐惜的意思,沖到那個身著鏢師服的中年男子面前恭敬喊道:
“原來是南天鏢局的劉團(tuán)練,有失遠(yuǎn)迎!”
“二哥你干什么!”
沙莉莉顯然對這個劉團(tuán)練不熟悉,她不滿的低聲哼了一聲,卻不想換來了侯老二的一個巴掌。
“滾,再多嘴打死你!”
沙莉莉怔怔的捂著自己的臉,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而這時候劉團(tuán)練卻慵懶的開口了:
“打女人,以多欺少,果然是個廢物!”
“是是是,我就是廢物!”
侯老二雖然不知道劉團(tuán)練為何會駕臨此地,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輕慢。
最近這段日子劉子銘的名字他都快聽膩了,黑白兩道都在傳言,說劉團(tuán)練劉子銘有了奇遇,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里修為突飛猛進(jìn),不但擊敗了南天鏢局原本的大鏢頭宋華天,而且還和淮陽郡的禁軍教頭進(jìn)行了比斗且不落下風(fēng)。
這樣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他一個地痞惡霸怎么能夠得罪的起呢?而且更要命的是這個人身手厲害的可怕,自己這些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原來是劉團(tuán)練,最近他可是風(fēng)頭正盛??!”
“這就是劉團(tuán)練嗎?果然是一表人才啊,難怪郡守大人請他去做新任的禁軍教頭?!?p> “我就說嘛,侯老二怎么突然變得像條狗了,原來是劉團(tuán)練到了!”
“劉團(tuán)練不應(yīng)該住在城北嗎?他為什么會來這里?”
……
正當(dāng)眾人疑惑之際,劉子銘隨意亂掃的眼睛突然一縮,他一把將面前的侯老二推開,向他身后跑去。
正當(dāng)侯老二他們摸不著頭腦,疑惑的看向劉子銘之時,讓他們驚掉下巴的一幕發(fā)生了:
只見劉子銘跑到了瘦小羸弱的李墨面前,對這個其貌不揚(yáng)的少年恭敬的大喊了一聲:“墨上人恕罪,是我辦事不利!”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劉子銘帶來的那一排龍精虎猛的鏢師也齊齊看向了李墨,對他大喊道:
“仙師在上,請受我等一拜!”
這些人說著,居然真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朝李墨跪拜了下去,沒有絲毫的停頓和遲疑,好像這事非常的順理成章一般。
“這,這是我眼花了還是怎么了,這太瘋狂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我搞錯了!”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搖著頭,難以接受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那可是最近紅的發(fā)紫的劉團(tuán)練啊,他怎么可能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對一個少年行禮?
歌館里的時間仿佛停止了流逝,一切都好像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眾人吃驚的嘴巴還在繼續(xù)張大,絲毫沒有要合攏的意思。
趙掌柜和沙莉莉通通傻眼,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收場,而一旁呆若木雞的侯老二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行走江湖幾十載,這還是第一次感到荒謬無力。
……
晨晨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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