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王嘯天二人并沒有發(fā)覺到李墨的異常,由于距離所限,他們也只是看到李墨在低著頭尋找東西,而沒有看到他眼中閃動的那團冥火。
“找到了!”
李墨猛地伸手,從地上抓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那石頭看著坑坑洼洼,毫無出奇之處,甚至還有些因被人踩踏而留在上面的泥土,要不是李墨出手,尋常人都不會主動去看這種破石頭一眼。
“他居然抓起了一塊石頭?”這次就連王嘯天都有些傻眼了,要不是之前李墨給他保住鮫珠淚露了一手的話,此刻他一定會覺得李墨是個傻子。
“石頭?從地上撿起的石頭?”老道聞言,動用自己的目力看了一眼,然后搖了搖頭道:“并無出奇之處,那小子根本沒有鑒寶的本事!”
老道說完之后不再駐足,一揮拂塵瀟灑的離去了,只留下不知在作何感想的王嘯天。
……
李墨鄭重的收起了那塊石頭,在小侍女詫異的目光中坦然離去了。
這些凡夫俗子又怎么能夠懂得這塊蘊含了天精地華的奇石的奧妙呢?即便是李墨,也是借助了九幽天目的幫助才堪堪看到了這塊奇石中含有的大量真元,要不然憑他目前的修為還真是不容易察覺到。
“沒想到居然有此等意外收獲?!?p> 李墨目中的冥火逐漸褪去,就在冥火即將熄滅的那一剎那,他再次把目光聚焦到了那塊小的不能再小的玉粒上面,他要看清那塊玉粒里面的東西。
“這是……”
李墨驚了,他頭一次如此震驚。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侍女,將她的樣貌烙印在了自己腦海中后,李墨離去了。臨行前,他小聲對那個侍女默念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p> ……
在之后進行的藏劍大會上,李墨雖然看到了幾樣還不錯的東西,但可惜的是那些東西都遠超它們應(yīng)有的價格,所以他也沒有出手爭奪,任憑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落入了那些人傻錢多的富商手中,然后兀自輕笑幾聲。
整場大會下來,李墨沒有拍到一件東西,不過此刻他的心里卻是比任何人都要高興。
越玲瓏為李墨在山莊安排了住所,但李墨婉拒了,于是她便安排了一輛十分奢華的輦車,讓人連夜送李墨回去。
一路上,眾多富商巨賈官宦豪杰的車駕都給李墨讓座,孫梓琪等人看著李墨所在的那架輦車一騎絕塵,將他們所有人都扔在了身后,不由得心底泛起了一絲酸楚。
“哼,神氣什么,不就是攀上了高枝嗎?真當自己野雞變鳳凰了?”
洛菱紗嘴上從不饒人,不過現(xiàn)在她也只敢在背后這樣說兩句了。
今晚的大會他十分不爽,因為沈俊安沒有陪她一起來。
她不知道的是,沈俊安其實一早就來了,打算在山莊相遇,給她一個驚喜。可誰知他一來,就看到了李墨進了山莊的大門,憑借著自己超強的第六感,沈俊安意識到可能會有大事發(fā)生,于是他當即決定不去這次大會了,免得被李墨這個煞星給折了面子……
路過司徒家的車駕,李墨讓車夫把車停了下來,擋停了司徒雪。
“來我這里吧,我送你回去?!?p> 看著疑惑地探出腦袋的司徒雪,李墨笑著說道。
“好啊?!?p> 司徒雪大方的下了司徒家的車駕,坐上了越玲瓏為李墨配備的輦車。
“送司徒小姐回家?!?p> “是”。
輦車再次動了,在眾多豪門的注視中奔向郡城司徒家的方向。
……
送司徒雪回家以后,李墨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附近最大的藥鋪里花了將近三千兩銀子,將各種有用的老藥采購一空,這才帶著兩大箱藥材回了姑蘇小宅。
“有了這些老藥和那塊頑石,我的修為應(yīng)該可以再上一層樓了!”
李墨掏出了那塊臟兮兮的石頭,動用秘法,瞬間將其上的灰塵污垢除去,露出了其本來的面目。
那是一塊比羊脂玉還要溫潤透亮幾分的石頭,在李墨靈力的催動下,石塊中一絲一絲的真元在不斷地涌動著,仿佛要溢出來一樣。
“果然是靈石!這片破敗之地看來也不是沒有寶貝,靈石這種好東西居然也能被我找到,看來以前的確有修士存在過?!?p> 李墨微笑,靈石這種為修士提供靈力真元的石頭雖然在飛仙流很普遍,甚至都被當做修士之間的貨幣來進行流通了。但在這里,卻是難得一見的寶貝,能夠遇到這樣一塊純凈的靈石不容易。
“若是吸取了這塊靈石中的真元,我的修為的確可以暴增,但最近我可能還得去淮陽郡劉家祖地走一趟,聽;劉子銘說那里設(shè)有陣法,為防萬一我還是先留著這塊靈石,以備急用吧?!?p> 思索再三后,李墨放下了手中的那塊靈石。他現(xiàn)在雖然不懼尊者之類的人物,但陣法這種東西可大可小,若是有一些遠古遺陣還是挺麻煩的,所以他還是得給自己留一些后手。
……
藏劍大會結(jié)束以后,李墨再次開始了自己每日準時去學府聽夫子念經(jīng),然后閉目養(yǎng)神的休閑生活。
和那時一樣,如今的李墨從學府出來之后也不直接回姑蘇小宅,而是繼續(xù)去西域歌館那里幫工。雖然現(xiàn)在雪迪娜已經(jīng)不再需要他每日的護送了,她已經(jīng)從那次事件中走了出來,但李墨還是像往常一樣在歌館幫忙,因為他喜歡那種樸素真誠的氣氛。
這一天,李墨再次來到了西域歌館幫工,正當他端著一盤子干果酒菜往雅間里面送去時,一聲驚訝的呼喚從他的身后傳出。
“李墨!”
這聲音李墨太熟悉了,他不用轉(zhuǎn)頭都知道這是每日和自己一起昏昏欲睡的王霸天。
“歡迎來到西域歌館?!崩钅χ鴳?yīng)了一聲,然后繼續(xù)將手中的酒菜給客人送去。
西域歌館本就和江南學府離得近,而且如今西域胡族大舉進入中原國經(jīng)商,帶起了一股西域歌舞的熱潮,導致如今這家西域歌館的生意異常的火爆,來客繽紛不絕,李墨能夠在這里碰到幾個熟人并不奇怪。
“他很缺錢嗎?難道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看著李墨走上樓的背影,王霸天的目光有些疑惑,也有些別的東西。
王霸天沒有藏劍大會的請柬,而那些參加了藏劍大會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將自己那日的灰頭土臉和李墨的大展神威主動講給別人聽,所以這也就導致了李墨那晚的驚人之舉只在很小的范圍內(nèi)流傳,而像王霸天這些普通的家族子弟根本無緣了解李墨的恐怖的背景和手腕。
王霸天有些郁悶,自己這個好友算得上是學府最近的風云人物,若是放在之前,他會很高興的介紹給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子。但現(xiàn)在李墨卻是在歌館當伙計,這讓他不知該如何對旁人說起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你們認識?”身旁的女子挑了挑眉,有些不悅的問王霸天。
“是。”他坦然承認。
“關(guān)系還不錯?”
“是,不錯?!?p> “王霸天!你怎么會認識這種人!”女子慍怒的大喊了一聲,仿佛遭受了莫大的恥辱。
“好了好了,曉雯你先坐下來,聽小天解釋一下,我相信他和這個伙計只是萍水相逢罷了?!睅兹酥械囊幻凶诱f道。
“真是這樣嗎?”女子不依不饒。
“當然不是那樣!我和他是同窗好友,在學府之中親如兄弟,怎么,這位大小姐你看不上跑堂伙計嗎?”
李墨從樓上走了下來,邊走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