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山,雖然被稱為山,但實則就是江南丘陵之地的一個小丘而已。據(jù)傳,浩然山的名字來源于孟亞圣的那句“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
之前李墨并沒有感受到這浩然山有何異常之處,可直到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這座山中蘊含的東西非比尋常。
此刻李墨如同一個靈氣漩渦一般,將四周無數(shù)的靈氣源源不斷的抽取了過來,以推動自己修為境界的提升。而他體表的那層靈力盔甲在這一刻也再次顯現(xiàn)了出來,仿佛是在淬煉一般,不斷地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隨著靈力補充的慢慢減弱,李墨突破的征兆再次弱了下去,眼看著他的突破即將功虧一簣,就在這時,李墨目運金光,看了一眼眼前的的清泉后他身體一震,將這口靈泉中的寒氣接引了上來。
不滅玄功本就是飛仙流的鎮(zhèn)流至寶,即便是在這天地靈力有限的地方,也能發(fā)揮出無窮的妙用。
“如果靈氣不足以支撐我修行,那我就找出其他一切能夠讓我修行下去的資源!”
此時雖然是盛夏時節(jié),但這股清泉中的寒氣始一出現(xiàn),周圍的天地間就莫名的多出了一股不可思議的寒霜。就連清泉旁邊大石頭上的青苔也像是被凍裂了一般,撲簌簌的直往下掉。而此時直接將這股寒氣接引入體的李墨早已變成了一個冰人,他的衣服上早已爬滿了冰碴子,頭發(fā)和眉毛上面也早就布滿了藍白相間的霜花。
若是讓其他靈修看到李墨的這一瘋狂舉動,一定會嚇得大罵他是瘋子,因為即便是普通尊者,也不敢輕易讓寒氣入體,像李墨這樣還沒有達到上靈就接引寒氣入體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因為在他們的認知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像不滅玄功這樣霸道的功法,更別說見過修行這種功法的人了,所以得出那種結(jié)論也實屬正常。
隨著李墨體內(nèi)不滅玄功的飛速運轉(zhuǎn),一絲絲侵入體內(nèi)的寒氣都在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轉(zhuǎn)變?yōu)殪`氣,被李墨吸收。與此同時,他這個冰人也在快速的解凍當(dāng)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dāng)他體內(nèi)的最后一絲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之時,李墨的氣息也在瞬間暴漲了起來。這一刻,以他為中心,方圓百里之內(nèi)的鳥獸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像是遇到了某種天生的壓制一般呆呆的立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筑基洞天中期,成!
“這個境界應(yīng)該叫上靈境吧?如果我是靈修的話!”李墨微笑著收回了自己外放的氣息,他不想影響那些可憐的鳥獸,畢竟人家也沒有招惹自己。
這時候李墨運用神通,內(nèi)視自己的身體,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肉身強度比以前強悍了不止一個層次,骨骼硬度也提升了不少,如果說之前自己的身體強度少有人能匹敵的話,那現(xiàn)在就真的是舉世無匹了,便是讓火器偷襲一下,也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威脅。
除了身體的變化以外,李墨還注意到自己的神識和靈覺也比之前敏銳了許多,能夠容納和動用的靈氣也多了不少,不過這些都是他意料中的事,因此也就沒有太怎么感到驚喜。
“這種速度,比我想的還要慢一點。如果不是有幸找到了這口浩然山泉眼的話,可能半年之后才能破入筑基中期?!?p> 李墨皺著眉,對于自己目前的修為提升速度并不滿意??赡茉谀切╈`修看來他這種速度絕對算是快的嚇?biāo)廊耍皇庆`修啊,他是一個實打?qū)嵉男奘浚皇悄欠N閹割版的修行者。要想超脫于天地之間的話,他這速度可一點兒都不快。
“內(nèi)視能力還是有點弱,不過丹田中的仙蹤奇典好像有了點變化。”
李墨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于是也只好悻悻的回了小宅,想著怎么樣才能加快修為的提升。
“看來,也只好去跟越維山借點銀錢,或者用一些我知道的丹方去跟他做交換了。”
李墨打定主意,決定用藥材里面的靈力來加快自己修行的速度,也就是說,他目前需要大量的錢財,而這個錢財?shù)膩碓矗礈?zhǔn)了越家。
不過李墨的行動還沒來得及實施,第二天就有人主動找到了江南學(xué)府,來人正是跛三。
“墨先生,上次多有得罪,我們楓哥想請你去太平歌樓一敘,算是正式給你賠禮道歉?!?p> 跛三跟不久前李墨見他的時候有些不同,他雖然還是那副兇狠的模樣,但不同的是他的銳氣比之前要低得多。而且在李墨敏銳的靈覺感應(yīng)下發(fā)現(xiàn)他居然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可以啊,不過不會是鴻門宴吧?”
李墨看了一眼跛三,故意調(diào)笑道。
“墨先生說笑了,給我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自尋死路啊!”
跛三說著,額頭上居然已經(jīng)有冷汗流了下來。李墨沒有繼續(xù)為難他,而是讓王霸天幫自己打了個掩護,跟著跛三一同去了太平歌樓。
還沒有走入太平歌樓,李墨就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些不太尋常,整個歌樓里的氣氛似乎非常沉悶,而且看樣子應(yīng)該和自己的到來無關(guān)。
“哎呀哎呀,李兄弟你終于來了啊,我可是盼了好一會兒了?!?p> 王楓站在歌樓的大門前,親自微笑著迎接李墨。這時候李墨注意到跛三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看樣子王楓這次不單單是給自己賠罪那么簡單,而是有求于自己。
“楓爺客氣了,想必你盼的不是我,而是我這副拳腳吧?”
李墨說話間,伸出手指頭輕輕戳了戳跛三的胸膛,頓時這個兇狠的漢子疼的嗷嗷叫了起來,差一點兒沒疼出眼淚。
王楓見狀,知道自己的意圖被李墨看穿了,于是也不隱瞞,客氣的請李墨到歌樓里面的雅間入座,一切安排妥當(dāng)之后才說道:
“既然李兄弟看出來了,我也就不遮掩了。老三的傷勢你也看到了,雖然不是什么致命傷,但普通人絕對做不到那樣?!?p> 李墨點了點頭,跛三的傷勢的確很奇怪,這個好勇斗狠的家伙身子骨不是一般的硬朗。據(jù)他自己說他曾練過十幾年的內(nèi)家拳,抗揍的能力比一般人要強上不少,但結(jié)果還是被人打成了這樣。
“李兄弟想必也猜出來了,我是想讓你幫我漲漲威風(fēng)。”
“漲威風(fēng)?你不會是想讓我跟你去搶奪場子吧?這種事我沒興趣!”
李墨之前就聽說這些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霸占著一個地方,然后說幾句什么“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之類的話,恬不知恥冠冕堂皇的去搶奪他人的錢財。雖然他李墨目前急需用錢,但這種事他是堅決不會去做的。
“李兄弟說笑了,如果是搶地盤這種事的話我自己都懶得去管,老三會幫我把這一切都搞定的。這次我遇到的事情除了李兄弟你這種武學(xué)奇才,旁人根本無法幫忙?!?p> 王楓說著,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絲驚恐和羞愧,李墨也不想聽他胡扯了,于是擺了擺手,示意他說正題。王楓見狀,輕咳了一聲說道:
“早年間我和一個同鄉(xiāng)一起在西域經(jīng)商打拼,但在這一過程中我們倆之間出現(xiàn)了一些摩擦。眼見著那家伙對我起了殺心了,我也不能干坐著呀,于是我偷偷聯(lián)合了幾個西域人,將那家伙給陰了一把。可是誰成想那些胡族他收了錢不辦事,沒有做了那小子,而是放他離開了,結(jié)果釀成了今日的禍患?!蓖鯒饕е缹钅f道。
“別講沒用的,楓爺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只想知道對方是干嘛的,有多少個人?!?p> 李墨對于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沒有一點興趣,他只想知道自己需要對付的人數(shù),僅此而已。反正聽王楓的話對方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鳥,那自己殺之又如何?李墨深知修行路上必要的殺戮是難免的,獲取資源本來就是一個殘酷的過程。
王楓嘆了口氣,說道:“這正是我要請李兄弟出手的緣故了,那個雜碎他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這下李墨開始好奇了,對方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個高手了,李墨對跛三的身手還是有些了解的,普通人對付他還是有一定難度的,除非那人是個有些門道的靈修。
“對,就是一個人。那家伙也不知道是在西域還是在中原遇到了高人指點,反正現(xiàn)在一身的武藝極為強悍,前兩天他在我這太平歌樓殺了個三進三出。要不是我趕巧沒有在這里,而他又顧忌我官道上的勢力的話,說不定我這太平歌樓現(xiàn)在都沒了!”
“哦?有點意思了”李墨眼中泛出了一絲光彩,他問跛三道:“在你看來,那人和我孰強孰弱?”
“這個,我……”跛三撓了撓頭,看樣子是怕得罪李墨,李墨笑了笑,說道:“你只管說,我李某人還沒有如此小肚雞腸。”
“只怕墨先生要比他弱上一些。”
跛三苦笑一聲,繼續(xù)說到:“雖然上次沒有機會和墨先生真正交手,但好歹也算是打了個照面了。可在那人的面前我根本沒有一點兒反抗的余地,我的手還沒有抬起來,他人就到了。他隔著一個愣頭青小子當(dāng)場打了我一拳,那個愣頭青被他當(dāng)場打死了,我也受到了波及,成了這副模樣。”
跛三說這些話的時候連連搖頭,似乎極為不愿意再想起那日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