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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的王子,容顏是不會流逝的??墒撬释ダ希X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能頂著這張夢女愛過的臉的。
因此他選擇用巫族之簪將自己的容顏封印起來,只是在煙花盛會那天釋放自己本來的容顏,假裝自己是有皇族血脈的,實則不是如此,他是自己的母妃與上一任巫族族長的兒子,也是無相的親弟弟。
無相和撞星碰撞到一起,兩個人打斗了起來,卻不分上下,過了好一會,他們二人不小心將桌子上的一只瓷瓶打碎了。
無相見狀,忽然拼盡力量將撞星推翻在地,用手中的權杖抵住了他的脖子。
“撞星,你就是這么聽你哥哥的話的嗎?我不是說過只要你我二人聯(lián)手,便可以一統(tǒng)所有大陸,并且你也可以得到復活的夢女嗎?而且你是我弟弟,我以后又不會虧待你,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無相氣憤地看著他,咬著牙說道。
“我說了我不會再和你們巫族有任何瓜葛了,無相,我的大陸里不是沒有可以與巫族抗衡的人,我會努力將巫族逐出這片大陸的?!弊残钦f道。
“可是就算你現(xiàn)在想抽離,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弟弟,你要知道,這片大陸上,有誰不知道你這位暴君呢?就算你想所謂的改邪歸正,恐怕也沒有人會支持你吧。你只是為了一個想要害死你的皇后,就要做這種傻事情嗎?”無相說道。
“那就等著瞧吧,無相,總之,我不會允許你再往碎錦那里派去任何刺客,否則,我不知道會對你喜歡的人做些什么。”撞星說道,頭也不回地走了。
——2
過了一會之后,無相的豪華住所迎來了一位美貌女子,她一身雪白,身佩長劍,神情中透露著濃濃地恨意,可是卻有著一張肉乎乎的粉臉蛋,讓人怎么也害怕不起來。
“阿紙,你來了,怎么今天看起來這么不高興呢?”無相笑嘻嘻地問道。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兇狠地將懷中佩劍插到了地上,說道:“無相,我說過我與撞星不共戴天,你為什么卻讓他三番五次到巫族來,你知道我看到他的時候牙都快咬碎了嗎?你知道我看到他痛到筋脈幾乎要斷裂了嗎?”
“可是他是我們巫族手中最好的牌,想要好好用這張牌,總不能老是把這張牌拒之門外把。阿紙,我說過的,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將死去的巫族王后復生,而不是將撞星碎尸萬段,這對你而言又有什么用呢?”無相說。
“可是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他安然無恙從我的面前走過的樣子,他憑什么能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她說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巫族王后的寵物——紙兒,也就是那只白兔,如今已然成為了巫族的上等巫女,是無相的得力助手。
“好,我答應你,再也不讓他從你的身邊經過,你別生氣了?!睙o相說道:“白水鎮(zhèn)那邊你安排的怎么樣了?”
“自從暗殺碎錦失敗后,他們進入了白水鎮(zhèn),我又重新在白水鎮(zhèn)的水井中下了效用更強的毒,我想他們應該是抵擋不過的,很快就會全部都死掉,之后,白水鎮(zhèn)的秘密便會徹底消失,我們從這一刻起,不用再顧忌那個撞星了,不是嗎?”紙兒說道。
“既然撞星這么不聽話,那么,他也一起去死吧,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睙o相笑了笑。
——3
此時的白水鎮(zhèn)中,碎錦又一次做著無休止的噩夢,她醒來需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她告訴恨金將所有的水井封起來,不讓任何人進入。
可是如此一來,眾人沒有了水源,只能由獅旋從外面運進來水,只是頻繁出入白水鎮(zhèn)這樣煞氣很重的地方,也許是有巫族封印的存在,獅旋的力量也越來越弱。
恨金和小獅子,寧誠時刻守在碎錦的床前,只是卻眼看著碎錦越來越虛弱,卻無能為力。
寧誠和恨金在碎錦出現(xiàn)不適以后已經將兔毛所接觸過的衣物和瓶子徹底燒毀,這樣一來其他人就不會被兔毛所感染。
——4
巫族之境還是籠罩著一片黑煙,紙兒站在山巒之巔,遙望著巫族監(jiān)牢,那里面不斷傳來慘叫之聲。她望了許久,仿佛失了神一般。
忽然,她站起身來,朝無相的住所奔去。
進入漩渦內,無相正在沐浴,看到她突然闖進來,趕忙披上掛在身邊的衣服遮羞。
“怎么了,阿紙,我正在沐浴,你怎么能突然闖進來呢?”無相問道。
“無相,我求你件事?!?p> “求我?你看你這副樣子,明明是想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對吧?”無相說。
“我說了是求你,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事,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p> “這樣吧,如果碎錦一行人成功被你毒死的話,那我就答應你?!睙o相說道。
“不行。”紙兒說道:“我現(xiàn)在就要你為我做這件事,對你而言,只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好吧,你說,你還是第一次這樣求我?!睙o相笑了笑:“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要你把訛獸放了,你知道的,我曾經的主人特別喜愛它,她要是知道訛獸被你關在巫族監(jiān)牢里,一定會很傷心的?!奔垉赫f道。
無相沉思了片刻,似乎有些不情愿,但他還是說道:“好,我答應你,我馬上就派人把它放了?!?p> 紙兒聽聞,轉身就要離開,卻聽到無相攔她:“阿紙,我新養(yǎng)出來的胡蘿卜,在白色的瓷瓶里,你肯定會非常喜歡的。”
紙兒走向一旁的瓷瓶,只看到里面有一只晶瑩剔透,如同玉石一般的胡蘿卜,她仔細將它拿出來,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卻又將它放到瓷瓶中,說道:“多謝,只是我不需要?!?p> “為什么?你不是最喜歡胡蘿卜嗎?”無相不解地問道:“這是我花了很多心血才養(yǎng)出來的?!?p> “我只喜歡我主人給我的胡蘿卜,其他東西對我而言,只是普通的食物而已?!奔垉赫f道,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