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達(dá)集團總裁辦公室,陳錯接過胡斌送來的雜志,臉色極為難看。
“去把許文磊給我叫來?!标愬e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吩咐道。
“是?!?p> 胡斌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陳錯揉了揉額頭,深邃的雙眸盯著上面的標(biāo)題。
“盛達(dá)集團總裁,拋妻棄子,與情人明目張膽秀恩愛?!?p> 標(biāo)題后邊附帶著幾張他和將雪影一起逛街時的照片,兩人舉止親昵,更加說明了他拋妻棄子的證據(jù)。
陳錯頭疼不到半個小時,陳家老宅便有人打電話讓他回去一趟。
陳家老宅里,該到的人都到了,就連廖志遠(yuǎn)都在其中。
陳錯跪在客廳的地板上,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打爛了,陳老爺子臉色暗沉,一雙銳利的眼睛憤怒的睨著他。
“陳錯,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竟然敢偷偷背著我們和落落離婚?人家懷著你的孩子,你這樣做不會覺得有愧嗎?”
“落落的母親懷著她時,因為我們陳家人,失去了丈夫,現(xiàn)在你卻讓她的女兒同樣走向失去丈夫的這條路!陳錯,你身為軍-人、丈夫,難道連男人最基本的責(zé)任都忘了嗎?”
陳錯整整挨了二十棍,背上已經(jīng)皮開肉綻,他咬著牙低著頭不說話。
雖然他是事后才知道沈落落懷孕的事,但總而言之,所有的責(zé)任都在他。
“陳錯,你給我聽著,不管現(xiàn)在還是將來,我們陳家的孫媳婦只有沈落落一個人,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你最好在齊老爺子知道這件事之前把它解決,否則我們陳家從此以后沒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
所有人望著陳錯,心里不免嘆氣,落落是個多好的女孩,為什么陳錯就是不喜歡!
所有人都離開了,客廳里就剩下陳錯和廖志遠(yuǎn),他走過去扶著他起來。
“陳錯,作為男人,你不該這樣去對一個女人,更何況她還懷著你的孩子!”
廖志遠(yuǎn)沒有多言,嘆了口氣,也離開了。
陳錯走出老宅時,胡斌忙上前扶著他:“總裁,您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了,帶我回別墅吧!”陳錯坐進車?yán)?,疲憊的閉上眼睛。
“是?!焙箝_車送陳錯回了嘉宛別墅,陳媽看到他的樣子,心疼的要幫他上藥被他拒絕了。
陳錯回到二樓臥室,看著房間里的一切,突然覺得心中空嘮嘮的。
“叩叩……”陳媽敲響了房門:“少爺,王醫(yī)生過來了!”
陳錯回過神,皺了皺眉,轉(zhuǎn)身打開房門,王贏招了招手:“嗨!”
“進來吧!”陳錯懶得理他,轉(zhuǎn)身在里面的單人沙發(fā)前坐下,褪去了上身的衣服,露出血淋淋的后背。
“嘖嘖……老爺子下手可真不含糊!”王贏看著他的后背,忍不住皺了皺眉,然后開始為他清理傷口。
“陳錯,你為什么那么喜歡那個將雪影,在我看來,沈落落應(yīng)該不比她差吧!”
陳錯皺眉,他為什么喜歡將雪影?大概是因為她給自己帶來的那種熟悉感吧!
第一次看到她時,被她的一雙眼睛所吸引,那雙眼睛清澈明亮,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
陳錯突然想到第一次看到沈落落的場景,同樣有那種感覺,難道……
不可能,他已經(jīng)忘了她,怎么可能還記得那雙眼睛。
“好了,記得不要沾水,我明天再來給你換藥?!?p> 王贏收拾好醫(yī)藥箱,陳錯穿好衣服,一邊系胸前的扣子一邊起身看向他:“明天不必來了!”
王贏挑眉:“陳錯,你背上的傷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還是挺嚴(yán)重的,最好不要逞強!”
“可以滾了!”陳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往外走。
“嗤!就你這脾氣,人家會回來才怪!”
陳錯腳步一頓,斜睨著他:“你有辦法?”
“沒有?!蓖踮A翻了個白眼,剛剛還攆他,現(xiàn)在就想讓他幫忙,門都沒有。
“知道怎么出去,慢走,不送!”陳錯說完直接進了書房。
“活該你被打!”王贏磨了磨后牙槽,轉(zhuǎn)身下了樓。
陳錯在書房待了兩個小時又回了公司,走進辦公室時,許文磊正坐在里面喝茶。
“怎么樣,傷的嚴(yán)不嚴(yán)重?”許文磊是聽胡斌說的,所以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死不了!”陳錯懶懶的坐在辦公桌前,因為背部的傷,只能僵直著身子。
“說來,沈落落還是挺厲害的,竟然可以讓這么多人為她抱不平!”
陳錯白了他一眼,然后把面前的雜志丟給他:“這件事由你來處理?!?p> 許文磊撿起雜志看了一眼,突然覺得牙疼,嘆了口氣:“我盡量吧!”
“不是盡量,是一定要擺平?!?p> 見許文磊往外走,陳錯又說:“我不希望以后再有這樣的事發(fā)生?!?p> 許文磊挑了挑眉,轉(zhuǎn)身站在門口:“陳錯,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李可,你才是罪魁禍?zhǔn)祝 ?p> 陳錯眸光幽暗的盯著他,許文磊聳了聳肩,轉(zhuǎn)身離開。
一走出辦公室許文磊就開始給李打電話,可是人家壓根不接,這讓許文磊很郁悶。
沒辦法只能到雜志社門口等,這一等就等了三個多小時。
“你來干嘛?”李可沒給他好臉色,接著就要開車離開,許文磊一把拉住了她。
“可可,我們聊聊。”
曾經(jīng)那個動不動就會生氣的許文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竟然愿意為了一個女人,甘愿放下身段。
“文副總,我們好像已經(jīng)分手了吧?”李可玩著手里的包,不咸不淡的看著他。
“可可,我真的有事和你說,我們……”
“如果是因為雜志的事免談,回去告訴陳錯,讓他趕緊放馬過來,我李可倒要看看,他盛達(dá)集團總裁究竟有多厲害,是不是可以只手遮天,把人欺負(fù)死!”
李可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坐進自己的車,不等許文磊阻攔,啟動車子便離開了。
看著車子絕塵而去,許文磊扶額,只能摸出手機給沈落落打電話。
“喂……”
趙瑞凱最終還是給沈落落請了保姆,沈落落閑著無聊正跟著保姆學(xué)做糕點,接到電話便去了陽臺。
“沈小姐,你快勸勸可可吧,她再這樣下去,真的會給公司帶來很大的影響,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因為你和陳錯的事而連累整個公司吧!”
“李可怎么了?”沈落落皺眉,疑惑的問道。
“你不知道?”許文磊仰臉看天:“她為了給你打抱不平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報道了你和陳錯離婚的事,而且陳家人也知道了這件事,今上午把陳錯叫過去狠狠的打了一頓,現(xiàn)在帶著傷還在公司上班呢!”
許文磊覺得,有必要讓沈落落知道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他知道沈落落心善,應(yīng)該不會看著這樣的事繼續(xù)發(fā)生。
“什么?陳錯被打了?很嚴(yán)重嗎?”沈落落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她是看過陳家人打陳錯的,下手還是很重的,既然他們知道了這件事,那陳錯的傷一定很嚴(yán)重吧!
“皮開肉綻!”許文磊也不算夸張,陳醋的后背確實是傷的不輕,幾乎慘不忍睹。
沈落落掛斷電話,轉(zhuǎn)身便沖出去了公寓,向著盛達(dá)集團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