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朱常新在這站場,王大貴幾個不敢耽擱,立馬取了銀子過來了。
把銀子給春花的時候,王大貴和賴三死死的攥著銀子不撒手,是春花硬從他們手里摳出來的。
眼看著銀子到了春花手里,他們兩人都是一副肉疼的表情,就跟活生生的從他們身上剜下一塊肉似的。
“王大貴,賴三,回去管好你們的媳婦,如果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們兩家就搬出咱朱李村!”朱常新警告道。
王家和賴家本不是朱李村的人,是他們的祖父逃荒時搬過來的,朱里正當時也是剛接過里正的位置,還沒經(jīng)過生活的打磨,有些心軟,看他們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就同意他們安置下來了。
王大貴和賴三的祖父、父親都是踏實肯干的,也不知是哪兒出了問題,到他們這兒就長成一棵歪脖樹了,整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yè)、招貓逗狗的!
要是當初睜大眼睛娶個好媳婦也行啊,結果娶回來兩個攪家精,也不知這王家和這賴家祖上干了啥缺德事兒,后輩們一個比一個不成器!
兩人喏喏的稱是,連忙夾著尾巴逃跑了。
朱常新見事了了,也要回去,春花看了看天色,這都傍晚了,馬上就是吃晚飯的時候了,春花連忙留飯。
朱常新是知道他們的情況的,并未留下,趁著天色還明,溜溜達達的就走了。
春花關上大門,和春苗、承志進屋了,就見春草、春艾和承遠三人瞪著桌子上的兩個銀角子和三串銅錢,三人皆是兩眼放光。
大周朝的一兩銀子等于一千文銅錢,一千文銅錢是一吊錢或是一串錢,所以那三串銅錢就是三千文錢,每一千文錢串成一串,擱在一起看起來確實非常可觀,很有視覺沖擊。
春苗這個小財迷見了之后,更是“嗷嗚”一聲撲上去,把所有的錢都攬在自己的懷里,一副幸福的要暈倒的模樣:“好多錢??!今兒晚上,我就看著它們,不睡覺了!”
“行了!還不睡覺呢,虧你想得出來!困不死你!”春草好笑的點點她的額頭。
“就這么點銀子就高興瘋了,這兒還有呢!”春花把手里的十兩銀子擱進去?!翱粗@么多銀子,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睡覺了?”
“有這么多銀子,誰還睡覺??!”春苗嘚瑟的說道。
“哇!好多銀子??!大姐!”承遠也不知是跟誰學的,抓起一塊銀角子,想用牙齒咬一下。
春花連忙阻止他:“不能放嘴里,臟!”
“我看人家拿到銀子之后,都是放嘴里咬,不臟的!”承遠說道。
“咋不臟??!這銀子過了多少人的手,別人也會放嘴里咬,說不定你手里的這塊銀子就被別人咬過,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口水,你說臟不臟?”
承遠看著手里的銀子,目露嫌棄:“臟!”
“可是,他們?yōu)樯兑诺阶炖镆б灰О?!他們不嫌臟嗎?”承遠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又問。
“主要是用來辨別真假的!如果是真的,咬一口上去,銀子上面就會出現(xiàn)牙??!如果是假的,就不會,或是里面摻了別的金屬,咬一口也是能看出來的!”
幾人均是點頭,一副一臉受教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