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行第一場打斗就震懾了眾人,自然而然的,他撐過了第一日。
明珠看完以后安分得像個鵪鶉一樣,急急地催顏婳,再不想再外面停留。回到家,南宮衍竟也在,他在跟蕭城主談話,嘴角還噙著一抹笑,風度翩翩。
“婳婳,”南宮衍溫和地笑著,換一個女子,定會覺得甜如蜜。
顏婳很多時候是寡言的,沖他一點頭,發(fā)起了呆。她一出神,就備倍顯淡漠,光灑在她臉上鍍了一層金邊,她游離于世間之外,不把任何人看見眼里。
蕭城主很上道地問起了明珠她今日的行程。
“好血腥哦?!泵髦橛袣鉄o力地說。
這句話被南宮衍聽進了耳中,不動聲色地,他還是笑著跟顏婳說一些他聽到的趣事。
就算顏婳是殺神降世,在南宮衍眼里,也是需要呵護的存在。
第二日,便出了新的規(guī)矩,擂臺上死傷過四十五人,就再進一批人比試。南宮衍仁愛的名聲在散修中流傳甚廣,但這跟嚴景行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漫長又短暫的兩天過去,嚴景行順利通過了擂臺。第二日,他便要與一群五至十歲的小蘿卜頭一同進行試煉。
御獸宗以兩個巨大的龍頭為門面,云霧繚繞間,龍吟陣陣,把一群小娃娃嚇得哇哇直叫。
嚴景行就在這混雜的聲音中,立于飛舟之首,任疾風吹打。
金鱗豈是池中物,有朝一日從龍躍,定把人間換新顏。
第一關(guān)是闖小秘境,嚴景行怎么說也是擂臺的勝者,也有點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跌跌撞撞的就過了。第二關(guān)走云梯,在云梯上靈力被禁會使人感到恐慌,不過嚴景行恰巧知道一些關(guān)于云梯的秘辛。這云梯是考人心性的,心思越澄澈的人云梯施加的負擔越小,每上一階身上那無形的壓力會更重,所以得速戰(zhàn)速決。
嚴景行心志堅定,專心致志地想著登頂,他堅毅又頑強,機械地抬步向上走,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但嘴角緩緩流下的鮮血昭示了他已是強弩之末。
但沒關(guān)系,他能走上去。資質(zhì)之差,猶如天塹。嚴景行因為自己不上不下的資質(zhì),在家中的地位一直尷尬,但他一直很努力。他不信生就了資質(zhì),他不信命。
等你爬到高處,站到群山之巔,你才會知道那滋味有多好。犧牲一切我也在所不惜,我的一生都要為它奔走。我可以!
爬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時,嚴景行已經(jīng)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心中的欣喜讓他又燃起希望的火焰,他再向前走一步。
甘露灑在他臉上,洗去他身上的血污,所有的傷都被治愈,他獲得了新生。
南宮衍陪著顏婳來到御獸宗的大殿,他低頭笑著,溫柔問她:“你想收徒嗎?”
顏婳眉眼間帶著一絲愉悅:“嗯。”
她這樣,這樣好似一只驕傲高貴的貓兒在軟萌的撒嬌??粗@只雪白的貓,南宮衍低低笑出聲來。
嚴景行修煉了一天后,像往常一樣在府里睡下,心中有一股不安,但他好像感覺不到似的,作息如常。
嚴景行心里有一點焦灼,終于,等來了大雨,也等來了他的命運。
屠殺,血水沁透了石磚,留下罪惡的痕跡,闔府雞犬不留。
那一晚是沒有聲音的,嚴景行恐慌極了,他狼狽地逃亡,慌不擇路,他逃進了萬獸山脈,仍然沒有避開他死于追殺的命運。
他倒在泥濘里,像一只落湯雞,可能還瑟瑟發(fā)抖著,就這樣死于追殺。
嚴景行感到不甘又憤怒,一股荒誕感在他心間生出,他簡直想嘲諷自己,他就這樣死了?他還沒有……
他還沒有什么呢?
不對,腦海中閃過一張冷艷高傲的臉,即使現(xiàn)在心緒如此復雜,也不妨礙他心跳加速。
嚴景行頭腦清明起來,他現(xiàn)在是在御獸宗的試煉里,他心道。
幻境應聲而破。
洛離弦
昨天我給自己定了一個每天兩千的目標,但我現(xiàn)在還在軍訓,我好煩。 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