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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命嬌慣

第42章 稀奇,送暗衛(wèi)

鳳命嬌慣 牛皮繩 3067 2019-07-15 12:00:00

  鬼面?呵!那日看到那把彎刀,我就覺得熟悉,果然如此。百鬼窟!

  我突然問:“你們打算怎么做?”

  “什么?”李叔夜攤手,表示不明白。

  “我說,你們,四皇子,打算怎么扳倒太子?”我切入正題。

  李叔夜側(cè)身躺在地上,拄著胳膊看著我,說:“不可說?!?p>  我咬唇,這男人這樣子,太恨人了。

  “圍場那次,是你們派的殺手?”我問。

  李叔夜說:“是。”

  李叔夜坐起身,他說:“翊兒,師父回來了,不會再有那樣的事?!?p>  我磨了磨后槽牙,說:“我寧可相信饅頭能長腿兒,也不信你這樣撩人的嘴。”

  李叔夜捂著胸口,痛心疾首地說:“看來為師這傷,是白受了。”

  我撇撇嘴,終是說了句:“謝師父!”

  “師父……”我抿了抿唇,還是道出了那句話,“如今,我只想活下去?!?p>  李叔夜起身走到床邊,順手摸了下睡得四腳朝天的小九,然后坐在我身邊,他把一只手伸向我,沖我攤開他的手心,溫暖地笑道:“相信為師,以后的路,我陪你一起走。”

  我猶豫了,沒有把手搭上去,從前的李叔夜就是神秘的,四年不見,不知他又多了多少秘密。

  “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我沒有伸出手。

  李叔夜卻不惱,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頭,把我散亂的頭發(fā),捋了捋,說:“我是你師父啊!”

  我微微笑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李叔夜還真當(dāng)我是個孩子一樣好騙。

  我不想自欺欺人,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什么時候回來的?這幾年,你都去哪兒了?當(dāng)初為什么要走?現(xiàn)在你到底為什么回來?”

  李叔夜眨了下眼,把我拉進(jìn)懷里,讓我的頭靠在他的胸口,他說:“翊兒,你不用怕我,我慢慢講給你。”

  “洗耳恭聽。”

  他說:“寒門學(xué)子,即使是齊國公的門生,也難成大器,何況四年前,我已二十一歲。說好聽是公主的師父,說難聽點(diǎn)兒,就是一個陪你玩的奴才。走了,才能回來?!?p>  他的聲音飽含苦澀,他說得不錯。

  “這不是你不辭而別的理由?!蔽冶г埂?p>  “是我不好!”李叔夜向我道歉,又說,“我不走,怕自己忍不住,把你帶走!”

  我從李叔夜懷里起來,眼睛眨巴了十幾下,耳朵一陣耳鳴,我感覺自己的臉?biāo)查g變得滾燙!

  “那什么!我……我們聊下一話題?!蔽伊瞄_紗幔,有點(diǎn)兒熱。

  李叔夜主動坐得離我遠(yuǎn)了一點(diǎn),笑道:“熱了就把被子放下吧!”

  “嗯嗯!”我把被子丟到身前,用它隔在我與李叔夜之間。

  “翊兒,待你及笄,跟我走,可好?”李叔夜突然說。

  “啊?”我又是一驚,連連擺手,“師傅,你今天喝多了!我們改天再聊,慢走不送!”

  我把他往床外推,說:“你快走吧!我困了!”

  我把李叔夜推出床外,把自己重新裹進(jìn)被子里,背對著他躺下,蒙上被子不理他。

  李叔夜隔著被子道:“為師是認(rèn)真的!”

  我不語!

  “翊兒……”李叔夜的聲音里透著點(diǎn)無奈。

  許久,他說:“是我唐突了!”

  等了一會兒,確認(rèn)再沒別的動靜了,我才把被子掀起一個角,呼吸了口微涼的空氣。

  李叔夜,他走了,沒有他的味道了。

  “小九……”我摸了摸小九的額頭,輕聲道,“他的話,可信嗎?”

  若他是韓子淵,他說什么我都不會反駁??伤吘怪皇情L得像,形似而神不似。

  小九只稍微睜了下眼,不高興地擺了擺他的尾巴,扭過身子繼續(xù)睡,好似在埋怨我擾了它的好夢。

  “所以呢?”我去撓它的脖子,它不再動,似乎睡得很香。可我卻被李叔夜攪得睡不著了,該問的一個沒問出來,不想知道的卻被捅破了窗戶紙,叫我以后怎么面對李叔夜呢!

  而云霽寒,我該不該提醒他,關(guān)于四皇子和李叔夜的事,我這樣腳踩兩只船,兩面三刀,能維持到幾時?

  白日里,我學(xué)起了小九,睡了一小天,恨不得做個睡美人,不理會那些煩心事。

  “鹿兒啊……”父皇坐在軟榻邊,把我手里拿反了的書拿起來,翻看了兩下,把睡夢中的我喚醒了。

  我揉揉眼,被皇帝身上的明黃色嚇得一縮,還以為是皇后,連忙跪得板板整整,再抬眼瞧,這才松了口氣,說:“兒臣給父皇請安?!?p>  皇帝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他身邊,我乖巧地照著做了,說:“父皇,您好些日子不來看鹿兒了,鹿兒還以為父皇不要鹿兒了?!?p>  皇帝笑道:“你這副軟弱可欺的樣子,真不像你母親?!?p>  我咬唇不語,沉默是金。

  皇帝又說:“你五皇姐,朕罰她抄書。”

  我眼睛一亮,皇帝知道了那日長春園的事了?

  “皇后那里,朕也是曉得的?!被实塾置嗣业南ドw,眼里有那么一絲心疼。我想,皇帝今天有點(diǎn)感傷,是怎么了?

  “鹿兒,朕知道你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又有孝心,”他說。

  我心道,你知道就好。

  “鹿兒沒用,不想讓父皇擔(dān)憂,只想做好兒臣的本分?!蔽艺f得中規(guī)中矩,不能因為皇帝的一時可憐就對他大吐苦水,沒有誰愿意聽那些惹人心煩的事,報喜不報憂,無論是朝堂上,還是家務(wù)事,都是一樣的,皇帝若是厭煩我,我在這宮里就真混不下去了。

  皇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這般懂事,父皇倒不好駁了你的心意了?!?p>  什么心意?我有些詫異。就聽父皇說:“太子說你想到興國寺為國祈福,朕還在擔(dān)心,這不是你的意思??吹侥阌羞@份心,朕也不攔著。”

  什么?什么祈福?我心里雖然驚訝,面上卻不能顯出來,云霽寒安排我到興國寺,定是有他的目的。

  “朕已經(jīng)吩咐下去,吉公公會親自為你打點(diǎn)好一切所需,唉,你這一走,朕還真舍不得了。”皇帝拉著我的手說。我嘴角一抽,怎么聽起來,這祈福,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我沒有出賣云霽寒,應(yīng)下了到興國寺祈福的圣旨,不是因為為了給云霽寒留面子,而是這真的是一次絕好的機(jī)會,我可以遠(yuǎn)離皇宮,遠(yuǎn)離皇后和云傾城,遠(yuǎn)離四皇子和瑜貴妃,遠(yuǎn)離所有紛爭。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嗎?

  皇帝走后,我興奮地坐不住了,使勁兒擼小九的毛,小九煩了,躲到床底下不出來了。我也不惱,這突然襲來的幸福感真是叫我一直抑郁難平的心舒坦了好一陣。可春華、秋實卻開始擔(dān)心了,春華居然開慰我說:“主子,您放心,只要太子殿下凱旋回朝,定是要把主子迎回宮的!”

  “是呀是呀!興國寺是國寺,主子你到那里,不會受苦的?!鼻帑[也安慰我起來。

  秋實道:“太子殿下已經(jīng)傳話來,今兒晚膳后叫主子您在宮里等他,太子殿下定是會來向主子解釋一切的。”

  怎么?她們該不會以為我是不愿意去興國寺吧?

  “呵呵……”

  我干笑兩聲,心里卻鄙夷地說:“一群沒有眼力見兒的家伙!”

  “不用,新婚燕爾,陪他的新娘子去!”我擺擺手,做嫌棄狀,又說,“你們也出去吧!”

  等眾人都走光了,我才在床上躺成一個大字,長舒了口氣,

  云霽寒還是來了,他撫弄著我的側(cè)臉,說:“怎么瘦了?”

  “沒有?。偝粤藘赏?!”

  我做了個手勢,卻被他抓住,他說:“到了興國寺。也要好好吃飯?!?p>  我點(diǎn)頭。

  “不許亂跑?!?p>  我應(yīng)聲。

  “那里比較安全?!?p>  我點(diǎn)頭說:“我懂!”

  我點(diǎn)頭,這是告別的節(jié)奏。

  他把頭擱在我肩上,問:“會不會想哥哥?”

  我搖頭。

  云霽寒蹙眉,抬起頭,扳過我的臉,不高興了。

  “因為你很快就會得勝歸來,所以我不想?!蔽冶凰?,說得有些含糊不清。

  他還是聽懂了,松開了我,說:“白眼狼!”

  我想辯解,他才是狼,卻被云霽寒的一個眼神吸引,我瞧向長生,長生拍了拍手,道:“進(jìn)來吧?”

  什么?又來!

  上次長生這么做!可是給我送來四個小鮮肉,氣得我半死!

  我揪住云霽寒的衣襟,緊張地盯著門,卻見從門口進(jìn)來一個高瘦的男人,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宮中侍衛(wèi)服飾,面容清秀卻帶著傷,眼里沒有一點(diǎn)光。

  他“噗通”跪在殿內(nèi),不說話。

  我上下打量了下,“這回不是太監(jiān)了,改送侍衛(wèi)了?”

  我一不小心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云霽寒道:“抬起頭來。”

  那人順從的抬頭,我這回看真切了,這雙眼給我的印象很深,不就是那日在“紫楓林”里的那個幸存的奴隸?

  我不是個顏控,但不得不說,我被他的俊模樣兒吸引了,又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好幾眼,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只是把眼睛定格在我身上,不說話。

  云霽寒說:“沒名字,你取吧!以后他就是你的暗衛(wèi)。”

  “嗯?”我指了指自己說,“我不安全?還要暗衛(wèi)?”

牛皮繩

一更,預(yù)告:換場地。   喜歡的請收藏。   三哥煮面中,祝我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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