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一曲之后,吟風開始敬酒:“繼續(xù),繼續(xù)喝,今日我當真要不醉不歸?!?p> 嵐木起身道:“我再去看看帶回來的那株小苗可?!?p> 青于看著走出去的嵐木打趣的說:“就說讓你在將軍府里做花匠,看你整日都在心系花草?!?p> 嵐木蹲著花壇邊大聲說:“你看她在將軍府長的多好,正如我所說,日后定能長的青翠欲滴,香郁芬芳,定比王爺府那些奇花異草更加稀罕。”
聽嵐木提到王爺府,冰汐便問道:“那王爺府的小茜是何人?”
忘塵搖著扇子說:“是王爺夫人的侍女,隨嫁到王爺府的。”
吟風酒醒了幾分:“只因狐媚,爬到了王爺?shù)拇采?,也奇怪,這夫人卻一點不生氣。”
忘塵接著說:“王爺夫人大度,幫王爺尋覓了好幾個妾侍,想必是因常年生病,不能服侍王爺,找些妾侍代替照顧王爺!”
冰汐又問:“王爺夫人何?。繛楹纬D瓴缓??”
忘塵思考了下說:“聽說夫人嫁進王爺府后生有一子,十年前早逝,夫人就常年都在病中。”
青于接話說:“今日小茜這么一鬧,夫人怕更加病重了?!?p> 軒陌突然想到什么說:“冰汐姐姐,那小茜腹部之傷并非姐姐所致,這到很蹊蹺。”
冰汐走到軒陌前,給軒陌斟了一杯酒,說:“還是阡陌弟弟知我,我那冰簪只傷了她的手腳,并非想治她于死地,你家將軍當時還不讓我說,來,姐姐再給你斟酒?!闭f著讓軒陌喝了一杯又給軒陌斟滿了一杯。
阡陌喝完酒指了指其他幾人說:“他們也看得清清楚楚。”幾人也點了點頭。
冰汐逐一給每一人斟酒,除了寧豐,邊斟酒邊說:“我給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們每一人都斟酒,再喝,我再給你們斟酒。”
寧豐不語,注視著自己眼前的空酒杯。其余幾人則邊喝著冰汐斟的酒邊低頭抿嘴而笑。冰汐淺笑著邊給幾人斟酒邊看向?qū)庁S。寧豐抬眼看向了歡快喝酒的幾人,又把眼光凝視到冰汐身上,冰汐盈盈而笑,步履輕盈走到每一個人身邊,再緩緩斟酒,寧豐看的含情脈脈,迷人的雙眸不移眼的一直看著冰汐,或者他在看的也是若菊。
吟風已微醉,道:“冰,冰,冰汐!你怎到這將軍府的?”其余幾人也好奇的看著冰汐。
冰汐坐到自己幾前,一本正經(jīng)的道:“從天上掉至你家將軍的府里的,咯咯咯……”說完盈盈而笑。
嵐木不信的問寧豐:“將軍,真是如此?”
見寧豐沒回答,冰汐接著說:“你家將軍惜字如金,怎會說?!?p> 吟風不依不饒的說:“那問顯已,他整日在府里,還有何事不知?!?p> 顯已給寧豐斟著酒不好意思的說:“小的真不知。”
吟風大笑著說:“第一次見將軍金屋藏嬌,藏的如此深,連顯已都不知,哈哈哈……”其余幾人贊同的笑著點著頭。
寧豐不語,抬起顯已斟滿的酒喝了一口,冰汐轉(zhuǎn)了話題問:“你家將軍如此冷漠,言語又少,如何指揮作戰(zhàn)?”
阡陌認真的說:“將軍平時言語少,但在部署作戰(zhàn),排兵布陣時言語才多?!?p> 青于彎起來他的笑眼不懷好意的說:“將軍說起正事來,吟風哥就只有‘好’‘是’兩個字可說。吟風哥就是廢話比較多,哈哈哈……”說完大笑不止,其余幾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吟風假裝不悅說:“為何取笑于我?只怪冰汐妹妹。”接著對顯已說:“給冰汐也斟滿酒,我要罰冰汐妹妹一盅?!?p> 冰汐趕緊說:“我從未飲過酒?!北嗽捯怀?,寧豐放下酒杯,抬眼注視著冰汐。
吟風借著酒勁不依不饒的說:“因為冰汐妹妹,他們?nèi)⌒τ谖?,今日盡興,飲一盅無妨?!?p> 連阡陌也跟著勸酒說:“難得相聚,冰汐姐姐就飲一盅吧。”
顯已已經(jīng)斟滿一盅酒放在了冰汐的幾前,冰汐見大家都看著她,吟風還在一個勁的催促著,冰汐舉起了酒杯,示意了大家,用長袖遮面一飲而盡,吟風才作罷,其他幾人才又繼續(xù)喝酒吟唱。
寧豐一直注視著冰汐,才過一小會兒,冰汐便伏在幾上睡著了。寧豐走到冰汐身旁,橫抱起了冰汐說:“我送她回房間。”說著抱著冰汐走出了前廳,冰汐整個頭埋在寧豐懷里,往寧豐懷里鉆了鉆,輕柔的呼吸著,寧豐心頭突然一熱,抱著冰汐趕緊大步走到向冰汐房間。
吟風醉醺醺的大聲說:“快去快回,不醉不歸?!?p> 花壇里的小枝搖著葉子,晃動著她那水滴狀的花瓣,也是一副不醉不歸的感覺。
此時的情景重現(xiàn),寧豐把冰汐抱到了冰汐的房間里,輕輕的放到軟榻上,正準備起身離開時,卻被紅燭閃耀的燭光吸引下,寧豐看見冰汐藏在凌亂發(fā)絲里的精致小臉,若隱若現(xiàn)紅撲撲的,寧豐看的愣了下,然后坐到榻邊一只手有力的杵在榻上,再抬起另一只手,修長的手指撥開著散落在冰汐小臉上的黑色發(fā)絲,當寧豐輕柔的指尖撥開冰汐前額的一縷發(fā)絲后,冰汐輕輕閉著的雙眼清晰的露出來了,長而微卷的睫毛垂在泛紅的臉頰上,粉嫩的唇瓣微閉著,寧豐一副冷峻的面龐就這樣凝視著冰汐那張泛紅的臉蛋……
此時情景和若菊喝醉那天一模一樣,寧豐停頓的下來,靜靜的仔細凝視著冰汐,一眉一眼,一唇一發(fā)……每一處都和若菊一模一樣。
冰汐頭扭動了一下,右邊白皙的玉頸露了出來,寧豐眼神突然一亮,定睛看著冰汐右鎖骨上的那顆紅色的小痣,寧豐瞬間想到若菊也在同樣的位置有一顆,而且若菊曾在QQ上說過,有人告訴她,她右頸上的朱砂痣是前世深愛她的人留給她的。寧豐愣住了,此痣真的很熟悉,并不是若菊和冰汐都有,而是真的很熟悉,感覺就是他自己的一樣,寧豐注視著此痣許久。
冰汐睜開了朦朧的醉眼,看到寧豐迷人的雙目發(fā)愣的看著她的右肩,冰汐如秋水一般的雙眸看著寧豐道:“將軍為何這般表情?”
寧豐仍沒把眼光移開,問道:“這朱砂痣?”
冰汐笑道:“將軍可覺得此痣熟悉?”
寧豐依舊注視著此痣低語道:“熟悉。”
冰汐接著說:“嗯,此痣是將軍前世一滴血,滴入我此處,可留永生永世,除非灰飛煙滅。將軍前世不愿我飛灰煙滅,救了我?!北f著伸出了白皙嫩滑的雙臂環(huán)繞到了寧豐的脖頸上,雙手扣在寧豐脖頸后面,柔情似水的看著寧豐,接著說:“你守護我千年從不說,你前世隕去我才知你心意,其實我也早已心悅于你,如今尋你千年,終找到了你,不愿再等你太久,你再繼續(xù)守護我可好?”
寧豐瞬間看到了一切,前世的,今生的,后世的,所有發(fā)生的一切,眼前的這個冰汐,以后的若菊,同是一人,是他要守護的人,是他不顧一切所愛的人,還有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那一汪清澈的泉水。而這世冰汐的存在,才有了下一世的若菊,而現(xiàn)在的他,也是這一世的蕭寒,蕭寒和冰汐的情緣,也延續(xù)到了他和若菊。
再次,寧豐終于知道之前為什么對若菊會情不自禁,為什么總覺得和若菊的感情說不清楚,現(xiàn)在就很清楚很明白了。只怪他對若菊的感情一直不敢說,一直害怕說,他責怪過自己,生過自己的氣,發(fā)過自己的火,他自責,他后悔。
寧豐或者是蕭寒說道:“我要永世守護你?!?p> 冰汐開心的說:“蕭寒,今世我找到了你,來世換你找我可好?!闭f完順勢把蕭寒往下一拽,蕭寒的熱唇正正的貼到了冰汐粉嫩柔軟的唇瓣上,一時間蕭寒深色的眸子忽閃出光,冰汐緊緊摟住蕭寒,蕭寒深情的吻著冰汐,邊吻邊用柔柔的眼神看著冰汐,久違了的眼神里泛起了淚光。
此時的蕭寒不再冷峻,冷漠,冷冰冰,用雙臂把冰汐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冰汐,熱吻著,生怕弄丟了,生怕再也找不見了,不管幾世,彼此的深愛,相互的傾心,讓他們有了永世的情,分割不了的緣,兩人就此纏綿了一夜。冰汐終尋到了蕭寒,也終等到了蕭寒,也終如愿于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