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緊握水銀劍的少女及那拿著一道拂塵的灰袍老者,竟是同時移動了起來。
老者躍起,白色的拂塵就像被拉的長長的,像繩索一樣將那金光麒麟的脖頸箍住。
原本猛躥在前頭的麒麟被減緩了速度,叫囂著扭動碩大的頭顱,想要將那拂塵掙脫開來。
卻不料越是掙扎那拂塵竟是箍的更牢固,就像生命力強盛的藤蔓一樣。
而老者拘住金光麒麟的同時,水銀少女也頓時消失,原來的身體也化成一粒粒懸浮在空中的小水滴。
再次出現(xiàn)時是擋在藍衣男子前面,劍指麒麟的眉心,只是無論少女如何使勁,水銀劍也刺不破那麒麟的眉心,能夠做到的就只是短暫的震懾了它一小會。
灰袍老者縱身一躍翻身坐在麒麟身上,嘴里不知道念叨著什么,只見原本脾氣暴躁整一個就是處于暴走狀態(tài)的麒麟,竟是被迫妥協(xié)了起來。
而老者也如千斤重擔將麒麟死死壓在屁股下面,麒麟被迫屈服,漸漸的將自己的身子俯低。
豹皮男子則突然揮動手中的大刀,小巨人般的步伐,每邁一步,擂臺都要被震蕩一番。
黎歌不自覺驚訝道“這游戲也做的太逼真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闖蕩江湖呢”
再次將視線回歸手機里游戲的擂臺上。
化身成小巨人的豹皮男子,朝灰袍老者一個橫劈,老者卻仍舊如金剛羅漢般紋絲不動,只是到底還是受了一點傷。
因為藍衣男子頭上的血條,隨著豹皮男子這一擊,竟是頓時又少了百分之三十五,所以藍衣男子剩下的血條也不多了,還剩下百分之三十。
而豹皮男子那邊,由于開始遭受到一連串的攻擊,再加上進化下所需的能量也消耗了不少血條,此時也不多了,血條量還有百分之四十。
而藍衣男子那邊一折損了一將,血條量也不占優(yōu)勢,總的來說是豹皮男子勝算更大一些。
黎歌心驚肉跳的看著這一幕,身為局外人,卻也不得不為藍衣男子捏一把汗,畢竟黎歌可是把全身上下最牛掰的武器拿去做賭注了,可輸不起啊。
臺下的人也亂哄哄的,一個個ID頭上都浮現(xiàn)著字體。
一個佩戴黑色寶劍的男人頭上浮現(xiàn)一句話“嘿嘿,看來我這次又押對了,我就覺得是豹皮男子贏”
另一個一身黃衣的男子也附和著“我也是押的豹皮男子贏,我已經好幾次都看到豹皮男子站在這擂臺上了,說真的還沒見他輸過,只是對面那個看似羸弱的藍衣男子也沒有那么的弱小吧,竟然能跟豹皮這樣的強者抗了這么久”
一個身穿勁裝皮衣,腰側掛著一把獵槍的女子頭上浮現(xiàn)“誰輸誰贏這可說不定,畢竟力量狂暴不代表就穩(wěn)贏了,你們看吧,現(xiàn)在他們兩人的血量都相差不大,藍衣男子能撐這么久,說明也是有本事的”
“……”
“……”
眾說紛紜之下,擂臺上的比賽也進入了白熱化。
此時兩人的血量又比剛才要下降了一些,只是擂臺比賽有規(guī)矩,必須公公正正憑實力勝出。
無論你的輸出和防御是怎樣的厲害或是菜的要死,都不可使用回血丹,如果你不是一個肉盾,不抗挨,那抱歉了,這是你自己的事,與比賽無關。
相比較來看,豹皮男子明顯是一個肉盾型選手,輸出跟防御力都是相當不錯的。
類似藍衣男子的傀儡師,無論哪種傀儡師,輸出可能不錯甚至能夠呈現(xiàn)壓倒性的勝出,只是比較容易受到傷害,當然這也與隨從的屬性有關。
藍衣男子中的灰袍老者,顯然是比較抗揍的那一種。
擂臺上,
水銀少女猛地飛速旋轉,瞬間將身子彈出,朝著豹皮男子俯沖下去,一把水銀劍也變換著形態(tài),劍鋒竟是比之前更加的尖銳了。
由于巨大的沖擊力,豹皮男子本就笨拙的身體更是無從躲閃,只得伸出那巨大寬厚的手掌與水銀劍相向而撞。
巨人化的豹皮男子,手掌很厚很大,就像一張厚重穩(wěn)實的盾,將鋒利似矛的水銀劍給抵擋住。
只是一大一小,大的足夠大,小的足夠小,但這也是水銀劍的優(yōu)勢。
抓住受力點著重給豹皮男子致命一擊,只見豹皮男子那寬而大的手掌居然開始皸裂開來了,逼真的鮮紅色液體順著掌心里的裂縫流淌開來。
隨即那只手掌就像失去了力量一般垂落下來,似是承受了巨大的沖擊。
可水銀少女也不好受,要想重傷比之更厲害的對手,首先自己就得先遭受沖擊,作用力是相反的,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故所謂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也差不多就是這個理吧。
水銀劍就像玻璃碎渣子一般,不斷的脫落并且四處飛濺,掉在地上,化成最初的形態(tài)――液體。
因為雙方都受到了重大傷害,兩人的血條量也極速下降。
竟是藍衣男子還剩下百分之八的血條,豹皮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剩下百分之十的血條。
兩人的血條咬的這么緊,誰贏誰輸還真的說不定了。
不僅黎歌手心出汗,其他那些原本對豹皮男子信誓旦旦的押注者,此刻也不禁心驚膽戰(zhàn),不安起來了。
他們可謂是比黎歌還要瘋狂的人啊,與黎歌這個新手上線不一樣,他們深諳競技場的各種套路和規(guī)則,押注更是老熟了。
于是各個下押的更是比黎歌的還要貴重許多吧,這也源自于他們對豹皮男子盲目的信任。
想到一旦可能會輸,他們就不禁心里肉疼一番。
豹皮男子頭上浮現(xiàn)“呵,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弱雞傀儡師,沒想到還有點能耐,能同時操控兩個隨從”
隨著豹皮男子血量的下降,似乎也沒法維持住麒麟的形態(tài)了,只見原本被灰袍老者牽制住的囂張麒麟,此刻竟是奄奄一息,瞬間化為烏有,重新變成一個麒麟圖騰紋印在刀身上。
沒辦法,豹皮男子此時能維持住小巨人的形態(tài)已是勉強了。畢竟遭受的那一劍可是集聚了水銀女子的所有力量。
水銀女子也不好過,被摧殘的水銀劍已經化為液體重新融合進她的身體里,水銀劍是她身體的一部分,水銀劍受傷頗深,急需重新與水銀少女融合。
就像是樹根與樹枝,沒有了樹根,樹枝又怎會有營養(yǎng)生長,沒有本體哪來的分支,水銀少女與水銀劍亦是如此。
藍衣男子頭上浮現(xiàn)“你確實很厲害,但我也不比你差,甚至相反比你還要厲害一些”
“我雖是傀儡師,卻不是那種雜碎,而是高級傀儡師”
藍衣男子的操控者趁著雙方歇息的時間打出了一些字,便開始新一輪的反擊了。
由進攻被迫防御,此時他又重新拿回比賽的主導權,主動攻擊。
傀儡師的最高境界之一是可以開發(fā)新技能,這還得隨從的默契足夠,親密值也足夠,最重要的是首先隨從的等級和戰(zhàn)斗值就得是比較高級的存在吧,
同時屬性亦是相融在一塊,在既偶然又必然的情況下,開發(fā)出新技能不是什么難事。
此刻的擂臺上發(fā)生了奇跡。
臺下的看官操縱者沒有不在手機面前被驚的目瞪口呆的。
只見藍衣男子還在擂臺上的三個隨從,水銀少女,灰袍白須老者,扎著羊角發(fā)髻穿著紅肚兜很是喜慶,手里攥著弓的小童。
小童跟老者,一老一少,黃發(fā)垂髫,竟融合在了一起,化成了一張大弓,弓身金銀分明。
只見在弓的中間向兩邊擴張,一邊是泛著金光的金色,一邊是泛著銀光的銀色,直到弓尾巴拴著的銅絲線制成的弓弦。
水銀少女也不閑著,就像會魔術的小魔仙,竟是化成了一根碧波滴水箭。
于是一把玄弓及那一根碧波滴水箭則在擂臺中央懸掛著。
倏的“咻咻咻”
玄弓及碧波滴水箭則以掩耳不及之勢迅速的飛向藍衣男子手中。
豹皮男子是小巨人,而藍衣男子此時倒有點像藍精靈的模樣。
豹皮男人抬腳朝藍衣男子沖去,在手中的大刀就要斬下藍衣男子頭顱的時候,他的心口遭遇一箭。
正是藍衣男子拉弓開箭,水滴石穿,豹皮男子仰倒在擂臺上,他的身體正在發(fā)生變化,小巨人的形態(tài)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成最開始的模樣。
同時,豹皮男子的血條也被清零,藍衣男子勝了。
而黎歌也押對寶了,不僅琉璃劍還在,還平白無故得到了雷霆霹靂鞭。
藍衣男子頭上浮現(xiàn)“看到了嗎,這就是高級傀儡師的厲害”
沒聽聲音僅看字,就能感受的到男子的傲嬌。
而藍衣男子與豹皮男子的戰(zhàn)斗并且勝出,正在重新刷新臺下看官們的看法。
“原來力量不是決定戰(zhàn)斗的一切”
這是當時所有人心里的想法,當然,隨之讓他們鬼哭狼嚎的事情便是他們把自己的寶物給賭輸了,忍著肉疼親眼看著寶物被收走。
簡單來說,競技場有點像小型賭場吧,既可觀賽又可押寶,真好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