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看樣子也不是尋常人
“就怎么了?”曲挽歌好奇。
“就趁他洗澡的時候偷了他的腰鈴?!鳖櫛鼻缒樢患t,“那是二哥在顧家的信物,信物一丟,自然得著急了,后來找了許久,不知怎的,當(dāng)真還找到我這里了,我雖然承認是我拿的,就是不還給他,誰讓二哥忘了我生辰!”
曲挽歌想著這丫頭居然能跟當(dāng)年的她有的一拼……相當(dāng)年,她可不也就干過這事兒嗎,偷師兄的玉佩,揪老頭的胡子,還藏師叔的好酒……
“后來二哥跑到他兄弟那搶了這條羅裙當(dāng)補送的生辰禮,本小姐才將腰鈴還給他?!鳖櫛鼻缃廾珦溟W撲閃,“反正我當(dāng)時就是給二哥一個臺階下,這羅裙天下間僅此一件,千金不換,我不合適,也一直不想便宜我的庶妹們,如今你一來倒好,本小姐把衣裳給你還省了心,不用將它藏著掖著時時堤防她們?!?p> “顧語兒?”曲挽歌眉宇輕輕一挑,昨天在門口攔住她們不過十四五歲的女孩,才過一夜,想忘都忘不了。
顧北晴看了她兩眼,嘟囔著嘴道,“她就是我庶妹之一,是我最討厭的,整天一副可憐樣子給誰看呢!大哥最是喜歡她,跟她都比我這個親妹妹親?!?p> 曲挽歌好笑,她可不難聽出顧北晴話語酸酸的味道。
說罷,顧北晴重新坐回軟榻上,接著軟榻的輪子搖啊搖,“我們顧家嫡出地位比庶出高,但先祖一直覺得眾人平等家族才能和諧,所以嫡庶的差距遠遠沒有外人想象當(dāng)中這么大,顧語兒能在顧家橫著走,一是仗著爹爹和大哥的疼愛,二是和我那被稱為顧家百年第一才女的二妹一母同胞,關(guān)系尤為親近,二妹素來又性格溫柔,在顧家當(dāng)然比我這個無惡不作的紈绔大小姐要有人緣的多。”
曲挽歌點點頭,怪不得呢,昨日顧語兒敢這么跟嫡出的顧北晴橫,還有這層原因在,“你不是也有你爺爺跟二哥嗎?”
來到這里,她從顧北晴嘴里聽的最多的就是爺爺和二哥了,看來這兩人在顧北晴心中的地位不可謂不高。
“是啊,我娘親去世的早,顧家又大,要不是爺爺和二哥,我哪里能過的像無憂無慮,無拘無束?!鳖櫛鼻缏柫寺柤?,無奈道,“只可惜大哥是忘了我們?nèi)置貌攀且黄鸬?,老幫著顧語兒?!?p> 曲挽歌不可置否。
“好了,不跟你講這些,話說回來挽歌,你昨天好厲害?!鳖櫛鼻缤低禍惖角旄瓒?,興奮道,“二哥最近老往外跑,爺爺事多,我可在顧語兒那吃了不少癟,昨天場子可全找回來了,還沒謝謝你呢!”
曲挽歌咳嗽兩聲,她那還真不是幫顧北晴,只是看不慣顧語兒那不分尊卑的樣子,顧北晴現(xiàn)在來道謝,倒是不好意思了。
“為了表示謝意,本小姐特意命人在花園備了早膳,挽歌可否賞臉一起?”顧北晴調(diào)皮地眨了一只眼睛,輕笑道。
曲挽歌同樣是回以一笑,想著這顧家品味果然不錯,從昨日一路走來,不管是房間還是院子,布置的皆是樸素不失典雅,實在是讓她舒心,還有這顧北晴,同樣是個聰明人,完全不用費腦力去繞彎子,是個可交之人。
邊賞花邊吃早膳,似乎不錯。
“好?!?p> 顧北晴見曲挽歌答應(yīng),命人將搬到外面的軟榻收拾進屋子,就領(lǐng)著她朝顧家花園的地方過去。
“咦,本小姐的早膳……秋風(fēng),春月,怎么回事!”兩人走到花園的石桌旁,眼瞅本來吩咐好的早膳被洗劫一空,顧大小姐立刻就不干了,轉(zhuǎn)而質(zhì)問身旁的兩個丫鬟。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秋風(fēng)道,“小姐,我們不知呀……這早膳我跟春月才從小廚房搬過來,一晃身回來就……”
“你們沒看著?”顧北晴皺了皺眉頭。
“二等丫鬟來報,小姐院子那個老嬤嬤挨了打,我和秋風(fēng)就去查看嬤嬤的傷勢了?!贝涸碌?。
“挨了打?”顧北晴顰眉,張了張嘴,“可是前些日子我問爺爺要來的蘇嬤嬤?”
“對小姐。”秋風(fēng)眨眨眼睛,“就是那繡活了得的蘇嬤嬤?!?p> 顧北晴聞言咬牙切齒,“那可是我跟爺爺借的人!”
早膳被洗劫,老爺子的人又挨了打,她現(xiàn)在的怒意可想而知。
“別生氣。當(dāng)務(wù)之急先找出是誰干的?!鼻旄枧呐乃募绨?。
“挽歌說的對,給我查!”顧北晴得了曲挽歌的提醒,深吸一口氣,冷哼道,“本小姐倒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我的人!”
“是?!鼻镲L(fēng)春月答應(yīng)著,就要退下去。
“等等?!鳖櫛鼻绾白扇耍霸偬嫖腋旄铚?zhǔn)備一份早膳?!?p> “小姐可還要跟先前一樣的。”春風(fēng)問道。
顧北晴剛想開口,一只手就被握住,曲挽歌搶先一步笑道,“就跟之前一樣吧?!?p> 春風(fēng)眨眨眼睛,忍不住多看了曲挽歌兩眼,才答應(yīng)著退下。
“挽歌?”顧北晴突然道。
“嗯?”曲挽歌看著她笑笑,“怎么這樣看著我?”
顧北晴這聲挽歌一叫出,她的目光化為無數(shù)光芒,似乎要將她審視個遍,收回目光,她撇了撇嘴道,“沒什么,只是我突然覺得,你的出生應(yīng)該也不尋常?!?p> “何以見得?”曲挽歌挑眉,她的出生是不尋常,如果說顧家是東湘立國根本,那丞相府就是這顆定海神針,她出生在那里,能尋常么?
“不知道?!鳖櫛鼻鐡u頭,“或許是直覺吧?!?p> 曲挽歌笑笑不說話,兩人一起坐在擺著青花瓷盤的石桌旁等消息。